;nbsp; “什，什么？”她有些心虚，不大敢与八姑娘清亮的眼睛对视。“没有的事儿，姑娘这是听了谁嚼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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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谁嚼舌头？”八姑娘呵了声，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绺儿，头上火气都要冒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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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姨娘心惊胆战地看着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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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既是旁人嚼舌头，那好，咱们算一算。姨娘这些年得了的东西，都留着吧？一年四季，衣裳不说了，就说头面，按着府里的定例，您每季都有两套，还有老太太和太太不时赏下的。那些东西，都还在吧？您带着我去看看！若是一样不少，我才信了是人家嚼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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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说着就往前去拉扯刘姨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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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刘姨娘哪儿敢动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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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扒着椅子背不肯起来，“你这丫头……你外公家里艰难，我没有就罢了，有，接济他们一两样怎么了？这，他们是得了我一点儿东西，可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说他们不惦记咱们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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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是一点儿东西么？”八姑娘简直想要把她姨娘的脑袋剖开了看看里边是不是浆糊了，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抓起刘姨娘的手腕子，指着腕子上那只金绞丝镯子，“您恨不得把自己那点儿家底都给了他们！看看这只镯子，您戴了几年了？还有头上，来来回回的就那几样东西换着戴。其他的呢？还不都送了出去给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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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那不是……嗐，好歹咱们也是国公门第呀。又有了你，你舅舅他们在外头太寒酸了，也是丢了你的脸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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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丢个屁！”八姑娘冒了句粗话，才觉得心里头痛快了点儿，“哄着您把东西都给了他们，他们置地买铺子，可曾给您一点半点的好处了？就只哄着您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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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傻子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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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后边四个字，被八姑娘硬生生地吞了回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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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您就直说吧，这回，他们又是怎么跟您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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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八姑娘一怒，刘姨娘就怂了下去，吞了吞口水，半晌讷讷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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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您倒是说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