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方才我已听此贼说了……魔教使得好毒的计……」
待他说完后,黄蓉沉吟良久,听帐外厮杀声减弱,而后问道:「军中如何?追随许花脸起事的有多少?」
启禀夫人,将校士卒多无叛国之意,并不知许花脸的贼谋歹虑,只有他数百部曲死心塌地追随,我已持令牌召见各个都头虞侯,命他们率部围杀,想必此时已清理干净!「刑副将闻言,便把出账后如何行事,一一向女侠交待。」
甚好,你倒极为果决,可知城内魔教分堂在何处?「黄蓉俏脸一喜,忙询问城中情况,见刑副将点头称是,便吩咐道:」
刑老二,你且持令牌面见潭州知府,再派兵马抓捕此等鼠辈,另外明日整军置备,想来咱们还要往邵州一趟!「」
遵命,末将即刻就去,可是……「刑副将虽抱拳领命,却面带难色,犹豫了一阵,才闷声道:」
潭州满共四千余人马,抓捕魔教党羽倒是够了,不过俺知夫人要去擒那李盖世,若强攻邵州,只怕……「」
无妨,襄阳此时只是水战,鞑子暂时无法渡江,城中步军五六万,整日空耗粮草,况且即便他们上岸,单单守城也用不了这么许多,与其如此,不如分兵围剿魔教。
我走时留有书信,命你兄长领军五千南下,想必即日便到。
「女诸葛怎会不知他是何意,把自己的布局告知,还眨了眨星眸,笑道:」
邵州之事不用强攻,你且附耳过来……「黄蓉把刑副将招来身旁,耳语片刻后,就看这位黑壮军将眼中一亮,更连声赞道:」
夫人妙计,夫人妙计,末将即刻便去准备纸笔!「言罢,他便欲转身出账,却听女侠又吩咐道:」
再去给我备桶热水,另外你派人守住此帐,任何人不得入内。
过了半个时辰,刑副将从帅帐急急而出,拿着墨迹未干的书信,招来两名斥候,吩咐几句就让他们连夜西行,然后亲自在帐外把守。
与此同时帅帐之内,大桶热水也已备好,黄蓉解袍脱衫,跳入其中,梳洗着因被淫贼亵玩而略显脏乱的娇躯。
也不知想到了甚么,洗到一半时,美妇喃喃自语道:「甚么潜龙出水,尚不及阳儿随意一挺……哎呀……想那混小子作甚……」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子夜午时,四千余披甲执锐的步军分成数队,从城门入得潭州。
不一会,城中便乱作一团,眼见火光冲天,耳听哭嚎怒骂,更有阵阵惨叫随风而传,飘入辕门之内。
帐外留守的士卒闻声观景,不少人面露不忍,刑副将见状无奈,却不知怎生劝解。
不想帐中飘出一句女音,豪迈又悦耳,只听她道:「此等魔教邪徒,通敌叛国,欲引鞑虏毁我汉家河山,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诸位兄弟莫要心软。」
略显铿锵的话语似有魔力,一众士卒尽皆忘了军营重地中,为何藏有女流之辈,而且待她说完后,张张年轻的脸庞又复平静,眼中也渐显激昂。
眨眼间,两日已过,刑杀才领着大军赶至潭州,与同在军中却多年未见的兄弟相逢后,两人不胜唏嘘;与此同时,邵州守将李盖世,也被那封模彷许花脸字迹的书信诱来,受一番严刑拷打,交待了不少魔教暗堂的谋划。
黄蓉当即运筹帷幄,命刑家兄弟各领一军,在潭州与邵州周边巡察,抓捕魔教的漏网之鱼。
隔日晌午,黄蓉安坐帅帐,正处理军中事务,却听外面一阵喧嚣。
过不多时,就见刑杀才掀帘而入,手中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汉子,他将那人随意往地上一撂,急急抱拳道:「夫人!俺老邢运气好,抓了个大的!」
「哦?」
黄蓉应了一声,依旧气定神闲,运笔如飞,把最后一字写完才抬起鸾首。
见地上的汉子满脸惊恐,女侠柳眉微挑,问刑杀才道:「在何处抓的?可曾审问过了?」
「启禀夫人,就在北面的官道,这帮厮鸟傻不拉叽,四五百人招摇过市,俺设伏一锅端了他们,缴获了十几车金银珠宝!」
刑杀才倒是实诚,说完交战经过,指了指那汉子,又略显遗憾道:「不过乱军中,却让那贼首跑了,我见这人也是头目,便把他生擒于马下。方才回营时粗略问了一遍,说是甚么玄武副堂主,要去苗疆献礼。」
听他说完后,黄蓉脑中急转,不自觉把许花脸透漏的消息,与今日之事联系在一起。
女侠沉吟片刻,面色越发凝重,转头看向那慌恐的汉子,问道:「你们可是要去万虫谷?且告知我此行由谁负责,是何相貌,若是说得详细,便饶你一命。」
「小人说!小人说!前些时日得教主圣令,命我等去万虫谷游说一个姓阴的苗人长老,具体行事,只有堂主一人知晓,小人也不曾听他说过。」
那汉子闻听尚有活路,便把所知一切全部吐了出来,又道:「小人乃玄武堂副堂主,堂主名为方一勇,江湖绰号笑面龟,相貌倒是无法形容……不过却是个驼子……」
女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