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阳感受到乐瑾正在发抖,狠狠咬紧牙关,他知道乐瑾一定会选择对期国有益的那一方。若筵若有深意的看了对面的期阳与乐瑾一眼,而后转头向着期王举起斟满酒的金杯“我知道陛下一直都对乐瑾如亲生儿子一般,送子远嫁依依不舍之情也是情理之中,我便在你这期国宫内小住十日,陛下请好生斟酌或允乐瑾同我回若国,还是直接让这里改姓若!”说完一饮而尽后径直走了出去。酒宴不欢而散,众人也各自回了宫中就寝。
夜幕悄至,窗外的星静静地绽着微弱的光。乐瑾独身立于窗前,望着远方的小小光亮,悲痛的思绪油然而生,他一直称自己为“不祥之身”,每每与期阳欢爱时他都有意提醒期阳“切勿为祸水误了自身”。他虽自幼聪慧天赋异于常人近乎完美的他仅有一个缺憾——妄自菲薄,虽享受着皇子的尊荣但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和漫天的谣言让他只能用孤僻与冰冷来保护自己心中的防线。期阳走到乐瑾身后双臂环上对方的腰部,将脸贴靠在他直挺的背上“瑾哥哥今晚不抱阳儿了吗?”期阳的话音有些哽咽,眼角的泪珠好似窗外星灿着淡淡的光。乐瑾抚摸着期阳的手继续望着窗外“殿下你看这漫天星辰即使在眼里看起来渺小,可他们却也在努力的放出微弱光芒。”期阳的双手环的更紧了,一行温热的泪顺脸颊流了下来,他明白乐瑾这颗星星定会为了期国绽出微光。“瑾哥哥不要阳儿了吗?我好不容易回复了自由,本想着定能相伴相依举案齐眉。可是如今瑾哥哥你又要把阳儿自己丢下吗?”期阳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乐瑾背上哭诉。
寝厅门外传来乱哄哄的脚步与吵杂声,婢女与仆人们吵成一片,“若筵殿下!这里是皇子殿下的寝殿天色已晚您进去实是不大合适!若筵殿下!殿下”寝厅的门被推开若筵脸涨得通红像喝醉了一般。期阳与乐瑾转过头看到站立在门口的俊朗青年,不禁紧紧握起拳头,“若筵殿下为何要夜闯皇子寝殿?”乐瑾上前一步将期阳揽至身后,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寒光,这冰冷的声音不仅让若筵激了个冷颤更是让其酒醒了大半!
若筵爽朗笑道“哈哈哈,二位莫怪若筵急躁,我本于楼阁赏月却无意见得对面窗前映着两位美人梨花带雨,一时醉,心向往之,谁知竟走到你二人的寝殿来了!”
“若筵殿下真是豪情却不少诗韵,然现今月下人您已寻到,夜深露重还请殿下早些回宫休息。”乐瑾虽仍是面无表情但这语气却显得出凝重与生冷,他的一直微抬着左臂将期阳护在身后。
若筵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衣袖一挥坐在大床边上翘着腿,勾起嘴角笑道“瑾美人何出此言?这盛夏晴夜星月相辉,不同美人笙歌岂不负了这良辰好景?”
“你这情色白痴到底想干什么?!”期阳气愤的向若筵嚷着,乐瑾的手臂挡着他的要向前冲的身子。乐瑾微微皱眉将期阳又向后拦了拦“若筵殿下这是何意?和亲之事尚未有定数,况且这里是阳儿的寝厅”“这就是美人你的见识稍薄了,这夜半笙歌并非两人专事,三人亦然。”若筵打断乐瑾的话情意绵绵的看着两人“月下美人交欢,何能醉?三人共行,何乐不为?”
“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