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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钝刀割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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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呢,却还要说甚么“也就手能动了,别的我可没法子了”之类的话。

    卫戎笑着骂她:“我便是那色中饿鬼了也不至于叫你这样吧?”

    文椒又是一个哈欠,眼睛也懒懒地闭着,随意唔了一声,嘴角却是扯了扯。

    是不至于。

    她也不是真的想动,又套弄了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卫戎看了她一会儿,将她搂紧怀中,也闭上眼睛。

    他没想过要伤害她,但好像还是没忍住发了狠。

    他在她额头间轻吻,用她听不见的声音喃喃道:“对不住。”

    卫戎其实并没甚么睡意,脑子一片清明。他本以为自己会去想白日的事儿,没想到刻意想到江祁了也没那么生气了。

    卫戎突然觉得,只要文娇娇真的不再见他了……

    他大约可以不再想这件事。

    父王还有两月就回了,快了。

    他想到了甚么,嘴角微微翘起,在她唇瓣上又抿了抿,这才慢慢睡去。

    第七十六章:三人成成不了虎

    卫戎醒时天边才将将出现一抹亮白。

    他侧头去看,娇娇还睡着,眼皮子看着有些肿,搭在软枕上的手…手腕间一圈的红。

    卫戎抿着唇,很是有些愧疚——他向来不齿这些拿旁人泄愤的把戏,尤其对方还是个姑娘家。

    但他确实这么做了。

    文娇娇这么娇气一个人,平日里连句重话都不肯听,愣是被他逼得哭了一晚上。

    而他根本没停。

    卫戎别过眼去,冷肃着脸往主屋去,给她拿套完整的衣裳。

    卫戎猜测她约是要睡到午时才起了,虽已入了秋,庆州却还是有些热的,午时尤甚。可又要能遮住她身上痕迹的…卫戎略翻了翻,指尖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刺。

    他想了想,将那个大约是个包裹的东西拿了出来。

    他认得这些东西——娇娇不是特别爱打扮的那一类,平日里首饰珠宝的能省则省,这软布里装着的几乎就是她所有的首饰了。

    卫戎将东西放回了衣橱角落里,转身往梳妆台去。

    妆奁里除了些脂粉木梳外,竟是甚么也没放。

    未免太奇怪了些,可要叫他说奇怪在哪儿,又有些说不上来。

    大约是要买新的了吧,卫戎暗叹一声自己多疑,拿了衣裳就走——

    文椒是被热醒的。

    她伸手想去揉揉眼睛,才刚动了动腿心便湿了一片,粘腻闷热到她立刻清醒过来。

    床头放了整套的衣裙,想来是卫戎拿的。

    她闭了闭眼,长吁一口气。

    还能记得去拿衣裳就好。

    她没指望让卫戎彻底原谅这件事,卫戎能再折返回来已经是他的底线。

    但不够,他是一时气急了被冲昏了头,就像最开始被她设计那会儿,沉浸在短暂又汹涌的情绪里,等他冷静下来又会去想这件事。

    其实没有很疼,酸软更多。只不过痕迹看着难看了些。

    难看就够了。她要卫戎冷静下来之后陷入到“伤害”甚至是“强迫”了她的这种愧疚当中。

    这种愧疚当然不会持续太久,几天也够了。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就会是“她确实没再见过江祁了”,他会自己去找借口、找理由忘记这件事。

    尤其是淮南王要回了,他大约又要忙起来,大概只能在休沐日时见一见。

    但她突然有些拿不准,这两个月该照常对他还是冷淡些对他得好。

    还是冷淡些罢。山高水远的,他又没法擅自入京…

    文椒穿好衣裳,自嘲地笑了笑。

    前些日子她是真的想过跟卫戎长久的,现在看来,自己也是被冲昏头的那一个。

    文椒没看见苏娘子,她松了口气,回了主屋的书架边,将剩下的一点药丸全吃完后又进了主屋——

    吴伯早晨见着江祁时险些没晕过去。

    “郎君这是做甚么去了?与人动手了?还伤着哪里了?”

    一连串的问话丢下去,江祁无奈地摇摇头:“晚些再与您说。”

    吴伯连忙叫他先吃点东西。

    可靠近他些许便闻见了通身的酒气,吴伯又气又心疼,到底没说什么,转头去给他煎解酒的汤水去了。

    江祁头痛难忍,并没吃几口就回去歇着了。

    他久久不曾喝这么凶,才睡了一个多时辰便醒了。

    他推开门叫了水,在吴伯的注视下喝完了解酒茶,又任他揉了揉几处穴位,好受些许之后才道:“喝多了与人起了争执罢了,没伤着哪儿,您也别问了。”

    吴伯也不过是心疼他罢了,眼见他分明不想再提,也就不再问了,只让他快快泡了澡再去睡一会儿。

    江祁沐浴过后却没有甚么睡意,只躺在榻上闭眼假寐。

    借酒浇愁?他并没甚么可愁,不过是睡不着找点事做。

    他也不太担心文娇娇,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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