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冷漠甚至都不给人机会解释的话语让小春有些紧张
蔡茜没了耐性,找了这么多护工儿子一个都不满意,变着法子挑错,有几个人选她觉得非常优秀,结果就那几个被君澜骂得最惨,一肚子的火都压不住,这又来了个不知道哪里出身的野鸡,她揉揉太阳穴,看向牛小春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火气。
一道女声插了进来,小春这才看见坐在旁边的女士,优雅地端着茶杯,眉眼精致,头发高高盘起,同样审视的眼神让小春不自在地握了握拳。
“老板,不然俺给你下点面条吧…”
小春这回明白了,原来老板不用他伺候啊,脾气还不小,说话也不会好好说,怪伤人的,也不知道他二叔这是给他找了个好活还是坏活,临走前,小春不放心,看看他老板的腿,还是问了句
小春懵了,怎么着呢,不是给人来当老妈子的吗,他连怎么伺候帅哥都想好了呢,看着眼前的土包子一脸傻气,文君澜火气又上来了
“啊?…”
之后男友离开了他,他平静的接受,情绪不稳定,被公司高层联名要求家中办公,
优雅端庄的女人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小春,黑着张脸,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出去找儿子理论,亲娘嘞,小春有点按耐不住激动,拿出手机给父母去了条信息,又把落在地下的火腿捡起来抱在怀里,下了电梯,他朝一层的工作人员傻傻地笑着,自己又坐回了座位等待,连窗外飘着的大雪花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冷了。
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工作人员已经全部跟着刚才那位精致的女士走掉了,走之前,那位女士带着墨镜,看见门口的小春,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看楼上,最终摇摇头快速离去,人都走完了,手边只有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小春怯怯的,冬天黑的早,这会儿屋里暗了下来,这房子太大了,小春害怕。
“我就奇了怪了,你这耳朵构造跟人类不一样还是怎么回事……”
小春一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袄子,有些拘谨地低着头,这声音…声音也好听啊,小春又悄悄看了一眼,帅哥正阴沉沉地盯着他,眼里是毫不掩饰地不屑与高傲。
他看看自己的怀里的火腿,起了身,决定上楼看看什么情况,电梯按在三楼按不动,他只能按了二楼,“叮”地一响,门开了,入目是开阔的大平层,足足顶三个小春家的农户小院儿,简约风格,连张沙发都没有,最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窗和一张床,左侧是开放厨房,右侧是书架,琳琅满目的书籍几乎占了满面墙,整间房视野开阔,没有一级台阶,摸摸手边漂亮的红木鞋柜,小春看傻了,而男人正推着轮椅从东南角的厕所出来,看见抱着火腿的牛小春时有些惊讶,随即拧了眉
“你怎么在这?出去。”
文君澜看着他妈的神情,心里终于舒坦了点,她不高兴,自己就高兴,于是眼神又落在满脸窘迫的牛小春身上,米白的羽绒服,里面一件发旧的红毛衣,牛仔裤的裤脚上还沾着泥点子,脚上运动鞋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色了,两指夹起面前的纸张,他扫了一眼,牛小春,什么土名,文君澜感到有些荒唐,这是找来凑数的吧,看看母亲,看看面前的土包,文君澜挑挑眉,推着轮椅上前,绕着牛小春转了一圈,朝他母亲挑衅
小春听见这声音一哆嗦,快速出去把门带上,吐了吐舌头,他觉得就算呆一周也够呛。
“俺…是俺吗…俺?!”
“你在楼下随便找一间房,没事别上来,一周之后从哪来的回哪去,工资照结,听懂了吗?”
“老板,俺…俺来看看你有什么指示,您放心,俺会好好照顾你,俺家大哥也摔了腿,都是俺在家伺候的,您尽管使唤俺就成…”
文君澜烦躁起来,书也看不进去,推着轮椅去窗边看扑扑簌簌落下的雪,他今年26了,两年前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压伤了神经,完全站不起来,那年他想,这有什么的,好歹没截肢,也没把他撞傻撞死,他只要配合治疗,配合复健,总有一天能好的,那时他有陪伴在身边的男友,相爱的父母,和高傲的自尊,可第二次手术之后还是没有好转,周围的人也开始变了,男友面对他支支吾吾,父母瞒着他其实在他受伤的第二个月就离了婚,公司里常常议论纷纷,其间不免夹杂着怜悯叹息,甚至走到街上,那种惋惜的眼神也随处可见,太操蛋了,他可是文君澜,骄傲,聪颖,精明甚至自负的文君澜,这算什么,前二十几年顺风顺水的惩罚吗?
“姓名,年龄,护理证。”
“妈,这个我最满意。”
“俺…俺叫牛小春,今年20了,护理证.…嗯…俺没有啊,俺二叔说……”
上爬起来。”
“聋了?意思就是你当我死了我当你没了,一星期之后你拿着钱滚回你的土窝里,明白了吗?!”
“行了,出去吧。”
蔡茜闻言重重放下了茶杯,“咣”地一声,文君澜头都没回,推着轮椅就出去,牛小春本来都想好一会儿怎么回去了,这会子也震惊地抬起脸,冻红的指尖指着自己,支支吾吾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