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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谢尔德轻咳一声,着重强调,“我来,是要说正事的。”才不是为了动手动脚。
闻言,科瑞恩立马认真起来,正襟危坐地靠在床头,敛起嬉笑的表情:“你说。”
半张脸埋在枕头后,谢尔德坐得远远的,稍一后仰就能掉下床:“你先把衣服穿上。”
刚发泄完,科瑞恩正热着呢,就算不为显摆,出于生理考虑他也不大情愿在这时套上衣服:“热。”不仅如此,他还拍了拍身侧的空位,“过来点,小心摔下去。”
谢尔德无所谓地往里挪了挪,却还是没有挨上科瑞恩,下巴抵在枕头上,沉默半天才开口:“我现在想听你解释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科瑞恩没听明白:“什么?”
“就,你说我误会你那件事。”
“哦。”由于才和泽西解释过,科瑞恩此时复述起来显然有条理得多,“其实这事吧,要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我发誓,我对泽西真没那种心思,要有,最多也是欣赏。”
谢尔德颇不是滋味地打断:“那起码也是欣赏。”
“我说,”科瑞恩像是发现了什么,凑到谢尔德跟前戳了戳他隐隐憋着气的脸,“你这吃得是谁的醋啊。”他可没忘记之前听过他半开玩笑地说喜欢泽西“那样”的呢。
谢尔德拍开他的手:“你管我。”
打完岔,科瑞恩回归正题:“半年多以前的事,细节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想是因为那时候战争还没结束,元帅就违反军规发展个人感情去了,所以感觉有些郁闷吧。而且这事万一被有心人知道,可能会引发军团内部的信任危机。”
见不得他说泽西不好,谢尔德立场又变了:“少说得那么大义凛然,你自己不也酒后乱性,还好意思怪别人。”
“是是是。”科瑞恩吸取经验,知道不能和他较真,顺着他说,“我没说他不好,这不还是服从他的嘛。”
谢尔德在两个关系最为密切的人中摇摆不定,一会儿吃泽西的醋,一会儿又看不惯别科瑞恩诋毁他,矛盾坏了。
“你就知道欺软怕硬。”
这事科瑞恩早反省过了,很多时候确实是他不好,谢尔德又不是他手底下的兵,经不起他的坏脾气,所以该认的错还是得认:“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大喊大叫了。都翻篇吧,行不行?”
谢尔德几乎很少听过他这么轻声细语地说话,脸往枕头里又埋了埋,感觉特别不习惯。
但翻篇还是可以考虑的。
谢尔德大方地点了点头,声音却很小:“唔。”
“那我们就算和好了?”科瑞恩小心翼翼地试探。
和好什么也不说清楚,谢尔德当然不能答应。
见他摇头,科瑞恩急了:“哎,你还想不想在一起了?!”
“不想。”到了这步,谢尔德已经知道科瑞恩不会轻易被他气跑,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他吃得死死的。
“靠。”尽管骂着脏话,科瑞恩仍然记得压低声音,“我想,我想疯了行吧!”
“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谢尔德就想听科瑞恩说说原因,好让他心里更踏实一些。
“你说为什么!”他想让谢尔德自己领会,可谢尔德才不买账,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就等他自己开口。等了一会儿,科瑞恩没招了,瓮声瓮气地把话接了下去,“就喜欢你呗。”
谢尔德缩在枕头后面,兀自笑了一会儿,一耸一耸的,眼泪都冒出来了:“真的?”
“你是该怀疑。”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科瑞恩小声叨叨了一句,“妈的老子也想不通”表个白还要冒着被奚落的风险,就这样,还特么屁颠屁颠地送上门,这犯贱程度,也是当世第一人了。
“别骂脏话。”把脚伸过去轻轻蹬了他一下,谢尔德努力抬起自己发烫的脸,向他解释,“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高兴一会儿不行么。”
终于,他也是讨人喜欢的人了。
总说科瑞恩这不好那不好,其实他的毛病也没少到哪里去。他嘴巴毒,不会体贴别人,只一味享受别人给他带来的温暖,光进不出的,自私得可以。好不容易遇着个对自己上心的人,还总别扭地把他往外赶。
幸亏科瑞恩心大,不跟他计较。所以,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呢?
“我不喜欢吵架。”
科瑞恩登时保证:“那不吵。”
“听我说完。”谢尔德斜他一眼,“虽然我不喜欢吵架,但也不希望你刻意让着我。”
反正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在一起,争执是难免了,重要的是彼此对待这事的态度。
“行,你要吵的时候我陪你。”科瑞恩想得不如他多,解决方法也是简单粗暴,“吵完了亲个嘴成不?”
谢尔德眨了眨眼,被他逗笑了:“你有病吧。”
科瑞恩凑过来,迅速吻了他一下:“有病么?”
谢尔德假惺惺地擦嘴:“靠。”脏字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