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撕下他的脸皮给人踩。
可这种事又不能讳疾忌医,趁着年轻早早治疗,才有治愈的可能。否则拖越久拖得无药可救,怕是人也会变态的。
郭满为难地看着周公子,周博雅眼巴巴的凝视她,不说话。郭满不由地扶额,她甚至都在他眼中看到了委屈。
“……”
“夫君你这是……觉得害怕么?”郭满虽然觉得撒娇的男人可爱,但撒娇也得分场合。这不想看病就撒娇,她哪怕心软也不能惯着他。
话音一落,周公子猛地一僵。
郭满好笑又有些心疼,大着胆子将身子伸出了车窗,跟摸小狗似的rou爪子在周公子的脑袋上摸了摸:“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谁叫你长这么好看呢?若是真有问题便治疗,没问题就当请雾花给你把平安脉了。”
周公子:“……”
听郭满这么说,他更不敢叫雾花把脉了。
郭满看了眼雾花,雾花从大门廊下下来,就站在周博雅三步远的地方。郭满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哄人的话,周公子耳朵尖都被她哄红了。却左顾而言他,企图糊弄了事,就是不叫雾花给他把脉。
郭满虽说平常不大爱动脑子,可并非轻易能糊弄的。她这小暴脾气,顿时就火了。
哪有人这么别扭的?她都直说了不会嫌弃他,这人怎么还这么不听话!心里一冒火,郭满干脆从马车里钻出来,扑通一下跳下马车,扯着周公子的胳膊就把人往别院里拖:“丹樱看着点儿,双叶吩咐下去,稍候再启程。”
她说动手就动手,硬生生拖着周公子往别院里折。
雾花跟在两人身后,有些若有所思。
说实话,就郭满这点力气,周博雅动动手便能轻易甩开。可周公子对谁都下得去手,就是对自家小妻子舍不得。生怕用了点力气把人扯摔着了,都不敢太挣扎。于是只能僵硬地被郭满拽着胳膊拖着走,丁点儿没有反抗。
不想把脉的周公子,最后老老实实地被郭满按着给雾花把了脉。
雾花收了手后许久没说话,有着面纱的遮挡也看不清神情。郭满对医生的沉默有种天然的恐惧,她小心地摸了摸僵硬成石像的周公子的脸,问雾花:“如何?我夫君的身子……可是真有什么事儿?”
雾花摘了面纱,没回答郭满的问题,却是古怪地看了眼周公子。
须臾,她似是心中斟酌了言辞方才开口:“……周大人,请恕小女子冒昧。但小女子有一问请您务必据实回答。”她顿了顿,问,“您服用避子药多久了?”
郭满:“!!!!!”
刷地一下转过头,郭满一双眼睛瞪得要脱了眶。
雾花这没眼色的丝毫不觉气氛冷冽,疑惑:“周大人?”
“周大人?”
周博雅僵硬地坐在石登上,浓密如鸦羽的眼睑低低地垂着,白皙如玉的脸此时犹如吃了死苍蝇一般绿。他依旧抿着唇没说话,但郭满看着他这副心虚又莫名夹杂几分羞耻的模样,知道雾花问的怕是真的。
……周博雅这死男人,私下里竟然吃避子药!!!
广袖之下的rou爪子拧住了周公子长腿上的一块rou,死死拧着,甚至还恶毒地转了个圈。郭满此时的眼神幽幽的,恨不得吃人:“你说话啊,雾花在问夫君呢,夫君为何不答?”
周博雅只觉得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大腿传来,疼得他面皮一抽。
他闷闷地呼出一口气,低声回她:“……自两年前才圆房起,便开始服用。”
郭满恨不得捏死他!
两年前就开始吃,吃两年,没吃成不孕不育都是他的男主光环在救他的狗命了:“你是有多不想与我生子养女?”郭满只觉得心中那股火气犹如燎原一般,刺啦啦就烧了一大片,“周博雅你了不起啊!”
“满满别激动,我不是!”
周公子无奈捂住拼命捏他大腿的rou爪子,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他总不能说,当初开始吃药,一是觉得郭满年纪太小不宜过早有孕,二来是夫妻鱼水之欢太过和谐,叫他食髓知味很是贪恋,想多与妻子缠绵几年才做出这等糊涂事。
况且,这种话他就是敢说,也不会有人信。
眼看着郭满气炸了,周公子想哄人,却偏头看了眼直勾勾盯着他们夫妻脸。他真是服了这苗女,世上怎么会有苗女这般不知情理不会看人脸色的蠢人?没看到他们夫妻在说私话,怎地都不晓得避讳一下。
绷着脸,周公子只好小声哄人:“满满你别生气……”
雾花这苗女,是当真的不解风情。明明人家小夫妻都翻船了,她却好似不知火大似的偏要往里头浇上一瓢油。雾花绷着一张布满图腾的脸见缝插针的插一句嘴道,“周大人,许是你这段时日吃得太勤,问题有些严重了。”
“……也不是两年,中间有断了半年。”
周公子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然而他说完这话就被郭满瞪了。那停的半年有毛用?按着这男人的贪欢程度,夜夜笙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