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这才止了笑,正色道:「冯大哥,你是有家室的人,又是世家子弟,
。彼此又气味相投,便拜做异姓兄弟,如今兄弟在有难,我这做哥哥的怎能坐视
宝玉喜道:「难道三位哥哥有什幺办法不成?」
宝玉听了涨红了脸道:「我……我纵然不会那些武功,可多一人总是要多一
过你这连剑都不懂得拿的公子哥儿若是跟我去,反倒是累赘了。」
家昔日里虽也是家大业大,却是商贾出身,并未曾参政为官,且薛家是金陵的原
人商议了一天都没个主意,这厮只这一会子便有了主意。」
于事无补了。宝玉,今儿我们来找你便是为了薛呆子这事。」
玉打心眼里佩服!若不嫌弃,只管带上我一个!我……」
宝玉道:「薛大哥虽然平日里莽撞一些,却并不曾得罪过什幺达官贵人,薛
冯紫英也笑道:「他连我都不肯带着,更不用说你了。」
。如此番能救得薛蟠,我便想着带他一同去二龙山就罢了。」
的劫法场了?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柳湘莲却道:「大哥,贤弟,你们也不用在这里猜疑了,即便猜出来也只怕
话尚未说完,柳湘莲一口没咽下去的酒早已噗的喷了出来。柳湘莲一面笑一
宝玉听了点头,又对三人道:「三位哥哥,宝玉不才,倒是有了个主意,不
要带上我才是!咱们兄弟认识虽然时日不多,可我真把你们当亲哥哥一样。薛蟠
柳湘莲无言以对,只得又满了酒道:「来来来,再干了这一杯!」
冯紫英道:「每逢节庆倒是互有礼物赠送,却也不算深交。宝玉,你的意思
冯紫英听了沉吟道:「这却奇怪了,到底是什幺人要和薛蟠过不去呢?」
,再不能让你如以前那般随意探视了。」
宝玉呆了一会子又问道:「柳二哥,你若是劫得成法场,可有想过退路?」
宝玉听了道:「哦?那是谁能见得他?」
倪二一愣,道:「自然还在那里,只是他现在是死囚,又是刑部亲审的案子
宝玉这才道:「冯大哥,你家与刑部尚书可有走动来往?」
二又道:「宝兄弟,你若是有什幺话要带给薛蟠,只管告诉我,我倒是能见上他
们这一班兄弟也足够了。」
倪二仍不依不饶,宝玉却冷不防道:「倪二哥,薛大哥可是仍在狱神庙里?
起初因为误会我出手打了他,后来又因机缘巧合救过他一回,打那起才熟络起来
倘若事发了岂不连累妻儿父母?万万使不得。我浪迹一生无牵无挂,横竖认识你
份力。」
!」说罢一口饮了杯中的酒。
了草的朋友,各个性情豪爽,专门杀富济贫,那时他们曾苦留我入伙,我竟未肯
一番话说得宝玉也觉得周身热血沸腾,抱拳道:「二哥,你真是条汉子,宝
倪二道:「怕是只有刑部的人拿了文书才能够了。」宝玉听了沉吟不语。倪
面擦着嘴道:「哈哈,宝玉,你有这番心也就够了,我没白认你这个兄弟,只不
三人相视一眼,仍是柳湘莲苦笑道:「你知道,薛蟠和我也算不打不相识,
柳湘莲笑道:「自然是知道。可若不然你又能有什幺法子救薛蟠?我们三人
知道可使得。」
定。」一时众人都无语,只静坐。
人,或是有什幺仇家不成?」
一面的……」
合计了一整天也没能想出个法子。为了朋友,我冷二郎纵使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
倪二听了道:「二郎,我倪二也是个无牵无挂的,纵是不带上他们两个,总
都是莽夫,这读过书拿过笔杆子的心眼子总比咱们三个加一起还要多些,我们三
冯紫英笑道:「如何?我说的没错吧,这事儿还是要让宝玉知道才好。咱们
宝玉听了不由大吃一惊,蹭的站了起来道:「二哥,这……这不是那书上讲
柳湘莲道:「昔日里我四处云游,曾在南边一处叫二龙山的有幸认识一帮落
籍,只是这几年姨夫死了,姨妈才带着薛大哥进了京,哪里又能有什幺仇家呢?
柳湘莲和倪二也忙道:「宝兄弟有什幺主意只管说出来,我们一同计议。」
」
冯紫英却抬手止住了倪二道:「切莫打扰他,只怕这小子有什幺主意也不一
和我也是不拿我当外人的。这幺大的事儿,你一个人总显得势单,多一个帮手总
不管?我已经和冯大哥倪二弟商量过了,只等一个机会,便将薛蟠抢出来!」
是好的。」
」
的。若是丢了脑袋,横竖也有薛大呆子陪我一起上路,十八年后又是一双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