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钟赫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无非是劝自己不要冲动的,钟赫气闷。但是周一还有课,钟赫只能先回学校。
穿来的女装和露背毛衣都被没收了,他带着空空荡荡的背包坐地铁回去。越想越生气,凭什么招惹我以后还一声不吭地跑掉?想走就能走了吗?
钟赫眼珠一转,想到在酒吧遇见的汪佳嵘,就戳微信问他,穆渊平常什么时候去会所。汪佳嵘回信很快,他好像很热衷钟赫追穆渊,说是像袁茂(那个)打听的,绝对可靠。
果然,一周穆渊都没有联系钟赫。平常一周一个电话的他,现在连个微信都不回了。钟赫气呼呼地戳了几下穆渊的头像,那还是自己给他挑的,是一个巨大的甜甜圈,淋满了巧克力酱。穆渊用这么一个少女的头像不知道被多少人嘲笑,但还是没换。
钟赫决定要去会所逮人了,他拜托汪佳嵘带自己进去。汪佳嵘满口答应,还准备拉着袁茂一起看热闹。
据袁茂说,穆渊周末一定回去会所的,因为是会所的三周年庆典。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钟赫跑到学校的附近开了个房间换上女装,还给自己化了个蹦迪妆,涂了牛血色的口红。
气死穆渊,钟赫气哼哼地想。一边穿上了黑丝和高跟鞋,让他的身形更加高挑。黑色修身蕾丝裙加黑色短款机车外套,钟赫戴着一顶棕色的长卷假发,还把手指甲都涂上了深蓝的指甲油。
汪佳嵘专门跑来接他,钟赫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这么热情。汪佳嵘说自己平常没什么娱乐,被袁茂管得太死,好不容易能有个看穆渊热闹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
到了会所,看见汪佳嵘的脸,侍应生没拦他俩。汪佳嵘没了袁茂的管制,像花蝴蝶一样,撩撩这个逗逗那个。钟赫终于知道为什么袁茂管他那么严了,结果没几分钟,袁茂就出现了,把正在撩sao的汪佳嵘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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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赫看见汪佳嵘的下场默默腹诽不懂这对的情趣,他要是能和穆渊好上,绝对不会见异思迁。
会所的人好像比上次多了一些,来来往往的人大部分都是戴着面具的。钟赫从侍应生那里也拿了一个戴上,黑色的面具勾勒着银色的花纹,衬的他的下巴小巧又Jing致。
钟赫发现布置似乎变了一些,角落处的铁笼多了几个。走进一看,铁笼里或坐或卧又几个人,好像都是有主的。
一个带马嚼的奴尤为显眼,他身材壮实,没有带面具而是带着一个眼罩。不同于其他人裸露的肌肤,他穿着紧身的黑胶皮衣,裹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胸口处的领子开的很深,一直蔓延到了下腹部,露出了闪闪发亮的ru钉。
汪佳嵘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眼角还泛着红,看起来被袁茂好好收拾了一通。“这些都是一个人的奴,那个人本来不是这个圈子的,但是被第一个奴带进来胃口就大了,陆陆续续有人找他,他也照单全收。”汪佳嵘口气听起来有些不屑,“那个穿皮衣的,就是最先被收的。不知道现在后不后悔,他主和我关系不咋地,我是一主一奴派的。袁茂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他主人还想勾搭我来着。呵呵,你离他远点啊。”他仔细叮嘱钟赫。
听了他的话,钟赫也有点不爽。他觉得就算是在关系中,主奴的关系也应该是平等的,只有互相尊重和信任才能真正走到最后吧。跪地为奴,起身为友才是信条啊。
结果等他坐到吧台的时候,真的被搭讪了,竟然是刚刚说过的那个人。汪佳嵘可真能立啊,钟赫心想。
那个人还在勾搭钟赫,钟赫已经有点心烦了。都明里暗里拒绝了几次了,怎么还在这儿叽叽歪歪的?还真以为是个我就往上扑啊,结网了都不找你。
他一直没看到穆渊的身影,决定去别的地方找找。钟赫准备起身,却被拉住。他更不开心了,干脆放弃了伪音,压低了声音说:“咋了大兄弟,害不让银走了咋地?”
听了钟赫的话,那人有点愣。钟赫乘胜追击:“你的奴看起来害行,借我玩两天?”
成功看见那人一脸卧槽这女装大佬还是个攻的表情,钟赫高高兴兴走了。
又转了几圈,无论是吧台、舞池还是厕所都没有穆渊的身影,钟赫很失落。应该是没来吧,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来这找他的,他有些心酸。
点开微信,他每天都给穆渊发一堆消息。记录还停留在昨天他抱怨自己想吃甜甜圈的消息,穆渊一条也没有回复过。微信为什么没有已读的功能啊,钟赫不开心地想。
他准备找汪佳嵘打个招呼回去了,汪佳嵘不知道跑哪浪,钟赫问了调酒师也没找到,只能在微信上说了一声。他叫了个滴滴站马路边等车,晚风有些凉,他穿得又少,冷得瑟瑟发抖。
想到自己今天没见到穆渊,打扮得漂漂亮亮也没用,穆渊一周都没理他...种种委屈涌上来,扁着嘴就哭了。
滴滴的车来了,钟赫坐在后座小声哭。司机大哥看他哭得可怜,忍不住劝他什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只要不放弃就还有希望啊、你见过凌晨四点的洛杉矶啊,最后还即兴给钟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