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走到窗前一伸手抱起还在晃荡着的摇摇欲坠的猫,把它抱进怀中走向沙发坐下,裹着纽扣的手正握成拳在猫的身上来来回回划拉,帮它梳理毛发。“你是不是蠢啊?叫你别爬上去了就是不听,晃来晃去的好玩吗?”
那猫咕嘟了一声,也不知道被他划得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抬起头冷冷瞅了宁浮思一眼,接着回过头不顾那只在他身上“梳理”的手一下站起身,跳到地板上,踩着小碎步走远了,走到门缝处,再贴着地板趴下,继续晒太阳。
见它不识好歹,宁浮思立马跟着站起,追到门边上,用脚尖推了推卧着的猫,不满地责问:“你怎么这样?别蛮不讲理!以为你躲在这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着,宁浮思脚一勾,把猫勾进房,再把门掩实,让它塞不到门缝中,也逃不出他的掌心,“我跟你说话呢?别当听不见行不行?”宁浮思蹲下来,点了点猫耳朵,本就折着的耳朵被他一点,紧跟抖了两下。
那猫抬起头盯着蛮不讲理的主人看了一会,又敷衍地喵了一声,再次踩着小碎步走远了……
留着还蹲在地上的宁浮思,一脸的恼,恼过后他颓丧地站起,遂发现自己到底是多无聊才会跟只猫较起劲。
自我唾弃了一会,宁浮思举步走到架子鼓旁,鼓槌拿到手上,却一点敲下的欲望都没有,它太吵了。
举目空旷的大屋子,宁浮思突然无所适从起来。这里是他的家,虽然是租的,但是这个地方耗费了他所有的积蓄。前阵子,他时不时就惦念着回来。
他喜欢这个仓库,喜欢宽敞,喜欢这种空旷的感觉。待在里面就好像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他,那样,整个世界便都是他的。
原先独享这份宁静的喜好又是什么时候悄悄改变了?他竟然一无所觉,如今站在这个空旷的大屋子里,仍然只有一个他,可是同以往的享受不同,现在他觉得这房子太大了,也太过冰冷。就算拥有了整个世界,没有一点温度只会冻伤了自己。
才十天啊。离开剧组也才十天啊。怎么就像十个月了。宁浮思拉开仓库的门,他觉得应该出去晒晒太阳。可是一出门,脑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视线落到树下的车子上,瞬间,眼前浮现出一个方向,一条道,是那条前往剧组的道路。
……
在戏中还是正常的,但是一下戏,秦潜就跟只丧家犬似的,顶着一脑门的官司,烟一根接一根的上。
他是脑子有病才会跟宁浮思说什么给他半年时间,半年证明他会出戏。他是脑子扔海里被鲨鱼给吃了才会做这个决定!
这不是屁话吗?什么出戏不出戏的,根本就是坑自己!之前还能打打电话听听声音,现在呢?挖了个坑把自己埋在里头,看不见人也听不到声音,直把自己给憋得喘不过气。
哪怕有半分的先见之明,他就该绑住这个人,把他关起来锁牢了,不管是软磨硬泡还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能用行动证明他是秦潜,跟周望先半分关系都没有。
他实在高估自己了,以为半年只是一眨眼的事,以为他能做得到,能经得起。
可是都到这个份上了,真要反悔,肯定又会在那人心中留下“不靠谱”的印象。
“小子,能不能少抽点?”唐桢手指叩了叩桌角,扫了眼烟灰缸里的烟头,怒道:“你这是想干嘛?不想拍趁早走人,别跟我虐待你似的!”这等饭的功夫十分钟不到,已经点上第四根了,老烟枪都没这样,难怪他早就消灭的烟瘾最近又蠢蠢欲动了!
“还要多久?”秦潜将他刚点上的烟捻灭了,挥开烟雾。“十天?”
听他这一问,唐桢直给气笑了,“还来真的?至于吗?”对上秦潜认真的眼神,最后他无奈叹了口气,没好气道:“半个月。”
“再排一下,缩到十天,”秦潜一本正经,“黄哥他着急,我也没办法。”
“呵!”唐桢冷笑了下,心道还搬出经纪人来了!就秦潜那混蛋样,还会怕别人着急?“你到底是真不要命,还是脑子发热?”他是知道的,秦潜每隔两天会赶回去看望宋瑜欣,下戏后一来一回到酒店都得凌晨两三点,“不行,已经排得够满的,你是铁人受得了,我等凡人受不了。”
“我……”
“没得商量!”唐桢一锤定音,不留余地。
看了看唐桢的脸色,秦潜很识趣地没再坚持:“行吧,半个月就半个月。”
“昨晚几点到的?”唐桢缓下语气,瞅了眼秦潜因睡眠不足发红的眼,“现在怎么说?”
“老样子,认不出人。”秦潜提起手想去拿桌上的烟盒,碰到唐桢严厉的目光,遂又缩回手,笑了声说,“只认得秦靖南。”
唐桢收回眼中厉色,软下声叹了口气,“人老了就这样,你也别想太多。”突然间他话音一转,“那部《朗旭》你还记得吗?”
《郎旭》是几年前的一部同性剧。虽然那会他刚出道不久,但两个男主都是圈里面名气斐然的演员,这部剧一时备受热议,秦潜还是有印象的,他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