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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又是愣了一愣,若非旁边丫头推了一推以示提醒,怕不知又要呆到何时?
回过神来的容羡红了脸,躬身恭敬道:“小姐万福,不知小姐唤我来有何事?”
云裳微一抬眸,这才发现这护院身高八尺,倒是个壮实俊朗的人儿,一身家常普通的布衣短打,却仍旧掩不住通身的芝兰玉树、翩然临风。
再看其面,好个俏郎君,竟比女子还姣,美丰姿,貌端庄,地阁圆,天庭饱,鼻方正,骨架高,清而秀。
剑眉浓郁,目若朗星,面似冠玉,大耳垂肩,若是穿上华服锦衣,倒还真的比那一干世家公子还要来的丰神隽逸,风流俊雅,定能惹得少女芳心突突乱跳,有如小鹿乱撞……
不过云裳看惯了自己的顶尖容貌,可是丝毫不为这独绝泫然的男色所动。
她骄傲的扬眉昂首,一边绕着容羡打转,一边厉声喝道:“哼,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还我我的,竟无丝毫尊卑之别!狗奴才,刚刚竟敢直视本小姐,本小姐容色倾城,却也不是你这呆头鹅能看得的,好小子,若想保住你那到处乱瞟的狗眼,便速速给本小姑nainai跪下赔罪!”
美人声如黄莺婉转甜腻,然出口言辞却是凶悍泼辣,粗鲁野蛮,将将看呆了容羡,现霎也真真也听呆了容羡。
岂有此理,这女儿家家的,竟口出粗鄙,竟敢如此侮辱于人,男人原本心头的几丝情热悸动,也尽数烟消云散……
想他容家少爷,本是富家公子,堂堂一介男儿,膝下黄金万两,本不该奴颜婢膝。
但家道中落欠债许多,加之母亲病重无钱问诊,是以他才来这云府做这看家护院的差事儿,谋得一些给家母的买药银钱。
云想衣裳花想容壮护院与凶千金2
壮护院与凶千金2
然此事原就是容羡为错在先,着实不该直视小姐容颜,也只得识了时务,乖乖低下头来。
他单膝跪下,很是低声下气地赔起罪来:“奴才错了,小姐天人之姿,奴才从未见过小姐这样堪比九天玄女似的美人儿,这才一时看得呆了,求小姐原谅则个儿,保准以后奴才的狗眼绝不四处乱看了……”
虽是夸得天花乱坠,可云大小姐素来娇纵跋扈,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过容羡。
“本小姐貌美如仙是咱上京人尽皆知的事实,也用不着你这下等狗奴才在这溜须……”她微一抬裙下金莲,对着容羡就是当胸一脚。
云裳本以为会踹这个个人仰马翻,却未曾料到这次便像踢到铁板一般,根本没有踹动那人,反倒是她身子一个趄趄,若非丫头眼疾手快地扶着,险些就要给绊倒了……
小姐稳住身形,当即气的柳眉倒竖:“你这狗奴才好生皮厚,差点把人家的脚给踹痛了,该死的……看你人高马大的,长的还颇壮实,那便给本小姐当匹好马骑骑吧!今个儿要是伺候的好了,本小姐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好了,狗奴才快给我撅着屁股趴地上,要不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容羡气的直咬牙根,可转念想到家中卧病老母,也不得不委下健躯,憋憋屈屈地双臂撑地,作那狗爬之状。
云裳一步跃过,当即便弓身跨骑,轻盈盈地坐在了男子背上。
她的玉白小手揪着护院粗糙的后领,便做扬鞭策马状吆喝起来:“驾,驾!你这马儿快快跑起来……要是敢把本小姐摔下来,我便要你好看!爹爹说什么大家闺秀不可去马场跑马,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人家就在花园里骑高头大马咯!”
说着又嫌不够过瘾,指使起一旁的丫鬟:“翠翘,你去把房里那根表哥送我的朱红软鞭拿来,这才更加应景嘛……大马,驾,驾,快点……你这狗奴才爬的也忒慢了,想讨打是不!等马鞭来了,本小姐定要好好将你这不听话的马儿给抽打抽打……”
这一骑便是小半个时辰,大小姐骑的乏了,才挥挥手让容羡离开。
容羡拉了拉发紧的衣衫领口,又揉了揉隐隐发麻的膝盖,踉踉跄跄地绕过假山,往外院方向走去。
然而刚走了几步,这时就听见身后的云小姐正颐指气使地吩咐丫头。
“哎呀,玩得好累,都出汗了……我先在这儿歇歇,翠翘你先去小厨房给我弄些糕点,再则,在房里给我备好带玫瑰花瓣的洗澡水,一会儿我自个儿回房……”
“对了对了,翠翘别急着走,一会儿再去搞清这大马护院的名姓……瞅他刚刚那一脸的不情愿,真的是碍眼死了!能被小姐当马骑,可是他这下等奴才三生修来的福分,当大马都当不好,好几次差点把我摔下来了,喏,你去和管家说一声,扣他三个月的月钱!”
虽然云裳本人纤娜苗条倒也不重,挥起软鞭来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痒的,可这被当马骑的奇耻大辱,本就让容羡气得牙根咬的咯吱咯吱……
尤其此刻又听到那小姐轻描淡写地便要扣他月钱,还是三个月的月钱?他就看了那女儿两眼罢了,也没看掉一块rou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