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大快朵颐。
“三五天之内,别想吃东西。”迟归毫无安慰之语,残酷不仁地说:“即便做完,也得吃几天流食。你还是放弃幻想,尽早接受现实。”
海湾闻言,唉声叹气道:“啊……连饭都不能吃,我不想动,我讨厌死动了!”
“让你平时胡吃海塞,活该。”话虽如此说,迟归却在他脐下搭上一只手,轻轻揉着问:“还疼么?这药该起作用了。”
“没那么疼了。”海湾晃晃脑袋,单手拿出手机点着说:“我都请了好几天的假了,现在又请假,酒店那边肯定不高兴。”
“我帮你——”
海湾不等他话说出口,及时打断道:“不用了,我自己跟赵清河说。他看我好像有点儿不顺眼,要是再越级请假,他不得气死。”
“他常常找你麻烦么?”迟归蹙了蹙眉。
“没有那回事儿。”海湾怕他误会,立刻实话实说地解释,“他脾气就那样儿,有点儿我行我素,还有点儿清高。”
“我刚去的时候他可能觉得我是走后门进去的,所以特看不上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过上次严周晨来餐厅,你帮我露了那一手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就我缓和了。”
“现在都很好的,我接了他兼任的担子,他挺高兴。而且我表现不错的,他应该满意。”
迟归拿过手机,道:“既然如此,请两天病假也不难。”说着拨通了赵清河的私人号码。
海湾本想自己说,可他愿意代劳,他乐得在旁闲着,也免得听赵清河训话。
迟归简单说过他的病情,向赵清河告假一周,随即收了线。刚要放下手机,铃声忽又响起。
“谁啊?”海湾掰转他手腕看了一眼,却是陆远舟。
“不用理他。”迟归与其八字不合,见过的寥寥数面都剑拔弩张,最后也都不欢而散,故此颇不待见他。
海湾岂肯老实听话,夺过手机按下通话键道:“喂,远舟。嗯,我在医院呢……没什么,就是急性阑尾炎。明早,听说三两天就能好。嗯没事儿……不用不用,你忙你的,不用过来……”
迟归不耐烦地听他通完电话,铁青着脸色道:“你明天动完需要休息,不应该让人来打扰。”
海湾向下躺躺,盯着坐在沙发上的人,艰难地扯扯嘴角说:“你干嘛这么小气,他是我的好朋友,你忍忍不行么?”
“随便你。”迟归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多言。
他不作声,海湾觉得无趣,便也卧下休息。
熙微一点昏光,暖融融地照耀在迟归脸上,看着看着,海湾渐渐睡了过去。
一觉酣眠,至凌晨时分,梦中倏有人摇他。海湾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揉揉眼睛,软声问:“做什么?”
“时间到了。”迟归打开灯,招手让病房外等着的小护士们进来给他做准备。
海湾颇有几分慌乱,茫然无措地任人摆布,眼神只看着床边人求助。
迟归拍拍他肩膀,握住他的手宽慰道:“不用怕,我一直在,一直陪着你。”
“那你不要放开我。”海湾被众人簇拥着推出去,一路紧紧抓着他的手,听他低低地安抚:“我不放开,放心吧。”
旁边的护士虽戴着口罩,眼中的笑意却藏不住,附和道:“这是很小的,一个小时就能出来,没关系的,不用怕。”
“我才不是怕,我……我……”海湾越说声音越小,歪头看着迟归说:“要一直握着,就算中也不能放开啊。”
逼仄的空间里明显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笑意,迟归尴尬地张了张口,还未出声电梯门先行开了。
他趁着众人出出进进的sao乱,俯身凑在海湾耳畔道:“天塌下来也不放开,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他们可都在笑你。”
“笑就笑,反正以后也不见面。”
海湾咕咕哝哝地被送进准备室,迟归跟在旁边,换无菌服时袖子穿不进去,护士笑说:“你们要不要先分开一下,不然可怎么消毒呢?”
迟归看看病床上的人,松了松手:“听话,消完毒咳……再握着。”
迫于形势,海湾不得不暂且放开他,被消过毒送上台,对着跟进来的迟归伸出了左手:“你穿这个不好看的衣服也挺帅的。”
主刀医生笑笑,给他裸露的肚皮蒙上了一层蓝色无菌布。紧接着,麻醉师过来,为他施行静脉注射麻醉。
海湾不敢看,目光全在迟归身上,他此刻是他的氧气,是他唯一的稻草。
迟归坐在旁边,摸摸他的额头,在他意识模糊陷入昏迷的前一秒,贴着他耳朵念了一句:“乖,我一直在。”
而海湾在进入麻醉前,则拽着迟归的手,低声央告:“万一我要是醒不过来,求求你帮我照顾海——我爸,好不好?”
“好。”他肯定道,“放心。”
周围人听见这荒唐的请求,一面笑他,一面忍不住叹气。
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