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如春风拂面,瘙痒难耐加上那一丝丝暖意,让聂恒耳尖泛上一丝热意。
裴将军这才发现自家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身后,想到刚刚聂恒意料之外的回答,心中有些警惕。
“这是恒王。”
封号也就是这么简单,当年皇上倒是想给聂恒选出几个好听的封号,但他自己上书只好就敲定了这个封号。
清粲转眸,道:“原来是恒王。”
不行礼,不尊称。
在场的两人裴将军不曾注意,聂恒注意到了却没有说什么。
裴将军这才发现两人还未认识,抬手刚要给他们介绍一下,就被清粲堵住了。
“远道而来是客,不如我带王爷转一转。”
裴将军有些迟疑,自家这个儿子什么性格,这么多年来他还是比较清楚的。若说好客什么的,根本跟他扯不上边。
这也是纵然清粲惊才绝艳,对外却始终名声不显的缘故。
他没有意见,但聂恒心中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
清粲了然,看向聂恒道:“不知王爷愿不愿意了。”
聂恒轻笑:“那就劳烦清粲了。”
一见面就直呼字的行为让裴将军微皱眉头,但又不知哪里不对。
就是感觉依聂王爷的性格此番行为还是有些过于亲密了。
暗叹自己有些多疑的裴将军说:“既然这样,清粲你便好好招待一下王爷,我命人为王爷准备一下客房。”
聂恒侧身对身边存在感极弱的侍卫道:“你去客房那里布置一下。”
一直沉默的侍卫,望了一眼清粲眼神古怪,有心想要提醒王爷什么,出于一些未知的原因始终没有开口,安静领命离开。
两个人离开后,现在这里便只有清粲与聂恒了。
聂恒单手抵唇,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来裴府是有要事,裴将军手上的兵权如今已经红了不少人的眼睛,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想法。
如今皇室衰朽,大权旁落。
聂家人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心里的反骨那是不用刻意养便能长出来的东西,出头的人轮不到他们,但最后的赢家就说不定了。
但所有的想法在抬眸见到清粲的那一刻就突然压至心底了,甚至都延迟了后面的计划陪着眼前这个人浪费时间来熟悉这裴府布置。
清粲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纠结,挥手笑道:“请。”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带着天生的冰凉感,沁入心底,又麻又涩。
聂恒双手微拢,与清粲错开一步站至他身旁。
这一次,鼻间轻嗅到的是浅浅的清香,似草木似霜雪,清爽又冰凉。
从未与第一次见面的人便靠的如此近的聂恒,做出这般可以称得上主动的行为已经是极为难得了,是以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燥意渐渐漫上双颊。
清粲心里稍稍规划了一下,便先行起步。
十九年了,再不回去,怕是这天下就真的要乱了。
大乾气数未绝,就算没有清粲的到来,也依旧能有数百年的延续。
有些天真的人以为人定胜天真是可笑至极,古来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而这其中天时位列第一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这说明什么于蕊不知道,但她这些年发现事情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料了。
圣君命殒,正是起军直逼京都的时候,却突然跳出一个恒王仅凭一己之力硬生生翻盘了。
当时躲在后方的她脑子当场空白,回过神后拼命在想这个恒王到底是谁,翻遍整个脑子才在一点角落里循到了一点痕迹。
她历史不好,只记得圣君这个后世几乎人人耳熟能详的一些事迹。
正是有关圣君的一些事迹,她才记起。
身世背景在史书上瞒得滴水不漏的圣后,似乎有野史记载,正是那个时代冠绝京都的异姓王。
恒王。
不管是真是假,想尽方法害了圣君却毁在了圣后的手上这一点已经足够让自傲的于蕊气昏了头。
换了行装回了这世的家中,所幸家中并不知道这几年离家出走的大小姐到底干了什么,聂恒手段狠辣处理的那些乱党中也无人提起她,就这么被逃了去。
于蕊无声无息离家出走,此世家中是个传统的世族大家,关于她的流言蜚语闹得越演越烈,最后被于母关在了家中后院不准在抛头露面。
几乎幽禁的于蕊心里暗恨,本该就此乱了的天下一直维持着一种僵持的局面,谁都有野心但谁都没动手。
在他们眼中是皇室已经衰落,但在那些隐世的术师们眼中就大乾皇室气数尚存,虽然因为大皇子的生死不明,天象也不明了起来,但气数始终没散。
任何与天命违背的行为他们都不会去做,没有术师下山辅助,那些诸侯们统统按兵不动。
这么一忍,就是十九年。
几乎快被于家忘了的于蕊,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