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十分头大。
“啊——吃个草莓——”
“唔!”卫意好不容易鼓着腮帮咽下嘴里的东西,躲开陈纪锋的手,“哥哥别捣乱了,我的射手都被吃掉了!”
“再种一个不就行了,来来来……”
“不不,不吃了,唉,这个僵尸它进去了——”
随着游戏里传来一声嚎叫和脑子被吃掉的声音,在陈纪锋锲而不舍的干扰下,卫意终于输了游戏。
“你……”卫意放下平板,没什么气势地瞪着陈纪锋:“……怎么这样。”
“我怎么样。”陈纪锋好整以暇往嘴里丢进一颗坚果,得意地冲卫意一眨眼:“现在还不高兴吗?”
两人默然对视一阵,卫意终于绷不住,败下阵来,“——没有不高兴了。”
陈纪锋也笑起来:“这不就行了吗。”
卫意失去全身力气一般倒在沙发上,手臂挡着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嘟囔一声:“哥哥——”
“唉。”陈纪锋随口应一声,“啪”一声开了罐可乐,“你哥在这儿呢。”
卫意半晌没作声,过一会儿从沙发上翻身坐起,他浅色头发有点乱了,脸在温暖的灯光下白到几乎透明,眼眶的红不知何时早散了去。
那双漆黑中带一点绿的眼睛,像永夜里一场梦中的绿色极光,明亮到几乎发烫地望着陈纪锋。
陈纪锋:“这么盯着你哥做什么?”
只看到他目光灼灼,不知道他心脏滚烫。
想追你。
卫意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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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可能就是那种,就算自觉地按着手不去撩,头发丝也会伸出去撩的那种人
第28章 你觉得呢,卫意
入夏的第一场暴雨不期而临。
深重夜幕下,天像是被捅破一个窟窿,哗啦哗啦往外漏水。雷声伴随闪电在黑暗中接连不断,整个世界仿佛被暴雨淹没。
又一声轰然雷鸣炸起,卫意吓得一缩脖子,手里的笔都写歪了一画。
豆大雨珠砸在窗外上劈里啪啦地响。卫意没有开客厅的日光灯,只拧开茶几上一盏暖黄小灯,照着面前几张散落的曲谱。
他抬头看一眼窗外大雨,发现窗户没有管牢,导致雨水从窗户缝里飞溅进来,已经把纱窗和边沿的墙壁打shi了。
卫意忙起身去关窗。他望着窗外浓重夜色,心想哥哥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在外面工作?
他正兀自担心着,眼睛余光忽然瞥到楼下出现一个身影,那人举着一把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吹走的伞,在暴雨中缓慢移动着。卫意眼神好,他扒着窗沿又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是住在他家楼上的徐婆婆。
这位婆婆七十多岁,一人独居多年,瘦瘦小小,满头花白,连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这会儿卫意乍一眼在雨中看到她,差点吓一跳,他来不及去想这婆婆怎么大晚上一个人在雨里走,就拿着钥匙和伞连忙跑了下去。
卫意一出门就感受到何谓狂风暴雨。他撑起伞跑出去,没走几步裤脚和鞋子就变得透shi。他也顾不得太多,踩着水坑几步跑到徐婆婆面前,把伞往老人头上一挡,“徐婆婆!”
那瘦弱的老太太被雨淋得可怜兮兮的,大晚上也看不清事物,闻言朝卫意的方向看,“啊,你是——”
卫意把她的肩膀往怀里一揽,摸到一手的水,心想糟了糟了,老人身体不好,万一淋生病了怎么行。他拿伞给徐婆婆挡雨,几乎拖着老人往回走。
二人回到楼道里,卫意一蹬脚,楼灯应声而亮。一老一小一个比一个狼狈,卫意只出门这么一会儿,就被雨淋了满头满肩,身上的衣服全都打shi了。反而是一直拿伞挡着上半身的徐婆婆比他看上去要更好一些。
老人一见他便笑起来:“原来是小意呀,好孩子。”
“徐婆婆,您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走?”卫意抹了抹脸上的水,皱眉道:“天这么黑,雨又这么大,这太危险了。”
“哎呀,我这不是去庙里拜佛么,谁知道忽然下这么大的雨。”
“您坐出租车回来呀。”
“出租车那么贵……”
卫意没法,只得扶着老人往楼上走,“我送您回去。”
台阶上shi漉漉的,卫意怕老人摔了跤,便搀扶着人一直送到家门口。谁知徐婆婆慢吞吞掏遍浑身上下的口袋,都没有翻出自家钥匙。
“奇怪了,我的钥匙呢……”
她又在挎包里找了一遍,念叨:“好像是落在家里了。”
卫意傻了:“那……那您的家人有钥匙么?”
“我儿子他们都住在外省,唉。”
“那就要找开锁师傅了。”可是卫意压根不知道开锁师傅的电话,看徐婆婆这样子显然也不知道。卫意犹豫了一会儿,把徐婆婆的手一牵,“婆婆,您先和我回家。”
卫意又小心翼翼把老人搀回自己家。他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