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自己是什么凤子龙孙,但干爹把东厂交给我,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如果不是我突然病了,也不会让萧巡趁虚而入。我留下的烂摊子,我自会收拾好。”
他话音未落,寂静的荒宅里忽然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那敲门声不疾不徐,一声接一声,响了三下便停了下来,似是彬彬有礼地等着主人应门。
老提督倏地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声音传来的地方,他又回头看向和臻,眯起眼:“是谁?”
“宁王那边来的客人。”和臻看了看陆铮鸣昏睡的房间,“我们来北疆闹出这么大的动荡,宁王不可能不知道。从我们离开镇子后估计就被他的盯上了,既然盯着我们的眼睛不止一双,不如主动找个靠山,免得成为众矢之的。”
和臻说着,便对外道了一句:“去请先生进来。”
老提督眼神闪动了两下,却未说什么。
很快赵Jing忠便将人领了进来,而令人意外的来者并非是男子,而是一位头戴羃篱的女子。
女子面容隐藏在纱下,虽是朦胧但能看出是位美人,她恭敬地对和四行了一礼,又对老提督浅浅福了福身子,才又面向和臻,从袖中取出一个拇指宽的竹筒,低头躬身双手奉上。
从头到尾,这个女子都未说一句话。
陈年冤案
和四没有动作,老厂公却也抱臂上观。
和四苦兮兮地笑了一声, 从善如流地从女子手中接过竹筒, 还温文可亲地道了一句:“谢了。”
女子始终臻首半垂, 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和四却也没有冒昧地多看她一眼,接过竹筒撇去火漆,抽出里面巴掌大的纸条扫了一眼,便揉碎在掌间,与他干爹对视一眼, 道了一句:“成了。”
这是目前为止,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了。
在大半年前, 任谁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东厂会向宁王“摇尾乞怜”, 寻求一个庇护之所。
这么说, 好像也太卑微了些。和四咂咂嘴,这应该算是双方共赢的一次合作,他们和宁王,各取所需罢了。
和四将竹筒丢到一旁,与女子道:“劳驾您多走一趟, 告知殿下,我等明日启程去拜见贵府,再作详谈。”
女子点头,又向两人行了礼, 方款款而去。
从头到尾, 她未出一言, 也未露真面,如云般来如烟般去。
老厂公面色Yin晴不定地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没头没脑来了句:“女人不好吗?非要个不生下种,硬邦邦的男人?他有的你哪样没有?”
和四险些被他干爹一句话给呛死,他琢磨了半天,试探着来了句:“虽然都有,但他比较大?”
老厂公:“……”
和四:“……”
和四无辜又有些委屈,呐呐道:“我这不没法,我是个天阉嘛……”
在他干爹拿刀砍人前,和四及时地溜进了房里照看他的小情人。
没想到,和四一进门就发现陆铮鸣醒了,虽然脸色白得像纸,但两眼亮晶晶的,尤其看到和四时仿若像对绿油油的狼眼,看得和四背后一悚,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
陆铮鸣被他这举动逗笑了,吃力地动动嘴唇,唤了一声:“阿臻。”
和四最受不了他这么唤他的名字,立刻忙不迭地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摸摸额头又捏捏耳垂,趁人之危占够了便宜才装模作样地收回手:“不错,没烧了,看来死不了了。”
陆铮鸣似笑非笑看他。
和四也假模假样朝他笑,笑到最后终于脸上挂不住了,讪讪道:“渴了么,要喝水吗?”
陆铮鸣微微摇摇头,身残志坚地朝他挪动了下身子,疼得剑眉直皱,喘着气低声道:“有些疼……”
和四:“……”
和四第一次见他如此脆弱的样子,虽然明知他卖惨的可能性有一大半,但就还吃了他这一套,十分上道地问:“哪里疼?”他犹豫了下,“我给你揉揉?”
陆铮鸣立即顺杆向上爬,吃力地勾住他的手往怀里塞,一边动一边抽着气道:“哪里都疼……”
和四不行了,和四被他这矫情劲给酸到了,两大老爷们在这娘们唧唧地你疼我疼的,还能不能好了。
可受伤的陆铮鸣打定主意强行要被他占便宜,和四有苦说不出,苦哈哈地被他摁着手哄道:“你别乱动,小心着点,等等!你把我手往哪按呢!你住手,嘶!”
窗子“哒哒哒”被人敲了三下,赵Jing忠苦大仇深地在外头道:“督主哇,陆那谁伤还没好,老、老提督说你要玩就干脆把他玩死,要么就别在这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和四一张脸蹭地就红成了火烧云,他咬牙抽出手,一字一顿道:“老,子,没,玩!”
赵Jing忠明显不信,还“啧”了一声,但迫于他的yIn威不敢多说,就哼哼唧唧地走了。
陆铮鸣脸色Yin沉,十分不满地指责道:“你根本没有玩我!”
“够了!”和四顶着张猴子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