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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与男子无什么差别,敢这般说崇修仙人,料想是不准备出晋地了。
只是在场的诸人都不动,他们甚至不敢窃窃私语。
自崇修仙人掌管修仙界,便教人们要依君子之行,君子哪里会大吼大叫,哪里会背后说人,哪里又会因别人说你而心生不快。
他们俱被礼法包围着,是以众人没有敢动的。
唯恐动了,便要被人斥责为心不净,意不端。
真正的修士是不会因他人的言语而乱己心的。
“啧,当真无趣。”又是那个女子的声音,这回更清晰了,她的人也像是更近了,此时一步一步正在向那小道人的方向走去。
崇修仙人仔细盯着那女子,看见了她欣长的身姿,也看见了她那张脸,眼眸中的冷意似乎是冲着晋地来的,那嘴角在笑,眼却在冷瞥,似乎是矛盾着,只余晚霞妆留下淡淡的红晕,眉配合着
“这妆容倒是许久未见了。”崇修仙人道,他神色依旧如常,只是言语也开始飘忽。
韩羡鱼不敢多猜,“可是主上的故人?”
崇修仙人哪里有这样的故人?
他还是看着那女子,“晋柏在时,我曾想过让她以此妆嫁人。”他罕见地用了“我”字,自从扳倒殷王,世间的规矩便越来越严,“我”这种带有强烈色彩的称呼是极少用了。崇修仙人平日根本不这样称自己。
但晋柏的身份,或许勾起了他的回忆。
那是他的妹妹,六千年前连同着他爹一起死于殷王手下。
崇修仙人目睹了全程,那场面极惨,他连想都不愿想,又怎会平白提起。
韩羡鱼不敢说话,他们眼前的女子当然不是晋柏,那她又会是谁?
“羡鱼,你心中有猜测,却不说。”崇修仙人道。
他似乎又变成了六千年前的晋仇,只因与此有关的那些人在出现。
“小道人貌似什么都不懂,但他是懂的,只是故意问。你听他满口都用“我”这个自称,便该有猜测,除了殷地、元地的人,谁会这般。他那有些泛圆的脸也着实像元伯。”
“主上,元伯的脸是瘦削的。”
“不是瘦削的,羡鱼,你还是个孩子啊。”崇修仙人抬手,摸了摸韩羡鱼的头,他动作熟练又陌生,不知上一个被他摸头的人是谁。
台中的那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却还是不动,似乎不知怎么应对,干脆当做没看见。
晋地的修士竟也不管。
那女子站出,自己也发觉无聊了。
“你们真的不动?我说出崇修道人被殷王灭门的事你们也不动?”她笑着,站到小道人旁边。
小道人避嫌般躲了躲。
“啧,你看他们这副呆板的样子,有什么可留的,不如跟我一起去快活快活。”女子可不管小道人躲避自己的动作,她伸手,那手上却是套着层白纱,朦朦胧胧地,只是手又很软,搭在小道人的身上,柔若无骨般。
吓得小道人立马跳了起来,仿佛遇到洪水猛兽般。
“你这是非礼!”
“非礼?哪里是非礼
“修士怎可如此!晋地怎么会出你这种人?你当自己是勾栏院中人吗?”小道人声音有些颤,他睁大眼,似乎未想到自己会碰上这种人,还是在晋地碰上这种人。
女子倒是捂唇一笑,她的手再次伸出,轻纱般的烟裙划过小道人的衣衫,随着他们的触碰,烟雾愈发浓烈,直要冲破松柏林。
一个无形的法术在施展,崇修仙人看着,依旧没有出手。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也就在他神思微动的那个瞬间。
烟雾散去,松柏林中那股苦涩的木香再次淡淡地飘荡于大地上。
小道人仍在,女子却消失了。
韩羡鱼站在台中,不知何时从崇修仙人身边离去的。
“主上命我来此,方才之事已过,望大家不要在意。”他拉过小道人的手,再次回到了崇修仙人身旁。
那松柏之下随着他的离去竟又开始如先前一般了,仿佛刚才的事真的没发生过。众人仍可问修仙上的问题,而不会问崇修仙人的往事。
只是小道人,崇修仙人看着韩羡鱼身旁的他,方才自己并未令羡鱼去阻止,羡鱼却是去了,像是看出了什么,又不想让自己知道。
果然是长大了,再不如幼时那般听话。
“可是元伯之子?”崇修仙人问那小道人,小道人不小,崇修仙人一眼便知他够两百岁了,身形又长过八尺,哪是什么小道人。
“是,晚辈名为元灯灼,道号河洛。未成想会在仙人面前出丑。”他面上有些泛红,看到崇修仙人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生出抹敬仰兴奋,但立刻被他压下去了。
崇修仙人看得出,“元家倒是很少起道号。”
殷地、元地都是不爱起道号的,六千年前元伯为赵子所杀,更是怨恨晋地、赵地这些爱起道号的人,不曾听过哪个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