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格外真诚地赞叹着,“优君……实在是太厉害了!我这么尽心尽力追求的死亡,居然在你眼里是这么触手可得的东西吗?能生活在这样完美的世界里,简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一旁的敦抱着资料灰溜溜地跑到了会议室的另一端。
这种非人的谈话谁能受得了啊。
“你知道吗?国木田在第一次接触到工作中的死者的时候,可是哭到站都站不起来呢。”太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本复印版本的理想手册,窃笑着摊开某页,展示在瞪大猫眼的光宙面前。
上面记录了好几年前国木田的工作日志。
还没等光宙看完——
“说起来啊,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太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因为想当家这样一个理由,放弃了杀人。尽管拥有着可怕的能力,却像是一个被梦想的锁链束缚着致命武器的巨龙,可怜兮兮地在黑手党的底层挣扎着,整天干着没人想做的杂活累活。”
光宙听绷带怪人突然自顾自地讲起了故事,有些好奇地抬起头看着对方。
太宰倚在了光宙的桌前,手肘撑在前方,视线落在自己虚虚地握住的手上,“你猜后来怎么样了?”他明媚地扬起眉,卖起了关子。
“按道理来说,”被故事吸引的黑发少年认真地思考起来。
“应该是在某个残阳似火的黄昏,这个人因为被‘不杀人’的誓言所束缚住,因此被不入流的敌人伤害了至亲之人,愤怒之下去找对方报仇,结果两人同归于尽,血色的夕阳下——红色蔓延了整个大地。”
太宰愣愣地看着少年,瞳孔猛地收缩,搅动起黑色的风暴。
表情几乎是惊愕的。
然而,太宰没想到前面的话都不是光宙想说的,他真正想说的是后面这一段。
——这个故事居然还有续集。
“这个时候,渗透进了孕育着黑暗气息的泥土。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美味的鲜血居然唤醒了居住了地底下的深渊魔物,含有魔力的鲜血给了魔物生命力的滋养,魔物重现于世间,魔物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思想的触须探入了将死之人的脑海,结果,魔物居然被他想要成为家的梦想所感动。”
少年声情并茂,压低了声音装作魔鬼低哑的嗓音:“良久后,魔鬼深沉地说着——‘没想到能够唤醒吾的人,居然是有成为以‘文字来书写天下为梦想之人,汝用可怕的意志力打动了本座,呵,就让吾来拯救汝这个在岌岌可危之边境的人类吧’。”
声音又变得谄媚,“将死之人被唤醒,他看向拯救他的魔鬼,声泪俱下地感谢着,‘没想到,传说中的黑……之魔居然因为我这样的无名小卒而重现人间,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从此,世间就多了一位黑……黑之魔的信徒。”
太宰:“……”
……你有事吗?说个故事一定要把自己编进去?
*
磨磨唧唧到将近侦探社下班的世界,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听了下来,酷暑的闷热往地面上一蒸,顿时一股咸热chaoshi的味道从地面上腾起,还好室内的空调足够强劲,将黏腻的空气拒之门外,向窗外看去,能够目睹趁着雨停跑出来的家庭主妇和工作族破开沉重的空气、拎着裤脚在水洼里前行。
不足半小时,地面上的水就被蒸干了,只剩下了令人不适的闷热。
“记得在半小时后将频道转至人类新闻。吾黑暗帝王将给你们展现必将永远忘却不了的神迹!”
又把便携空调带走了的光宙这么说着,头也不回地踩着侦探社工作时长结束的那一刻离开了。
已经从繁忙的调查和尸检做好调查回来的谷崎、与谢野医生几人迷惑地扭头看了一眼闭合的大门。
空调仅仅是消失了一会,外面那种如蛇类舔舐人体皮肤的黏腻感就无孔不入般钻入,侦探社里的几人不自觉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也准备离开回到员工宿舍。
好一会才有人反应过来,“刚才优说的神迹是什么?”谷崎问道。
将骇人的柴刀塞回背包里的与谢野医生已经能够感觉到衬衫有黏在背后的迹象,她不甚在意地回答。
“半小时后嘛,反正时间足够回到宿舍了,大概关注一下电视新闻就知道了。只要不是跑去朝港口黑手党那群疯子旁边吃烤rou、做解剖、放烟花,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社员们笑了几声,说笑着离开了侦探社。敦收拾好东西后阖上了侦探社的门,亦步亦趋地跟随在了前辈门的身后。
“国木田先生今天没有回来吗?”敦询问。
“嘛,那个工作狂啊,可能案情比较麻烦。”
*
横滨的黄昏,苍与红的色彩像是晕开的水彩被鬼才的画手扑洒在天边,即将到来的夜风裹挟着横滨特有的海味,咸咸的。
森鸥外从珍藏酒水的柜中取出了一瓶保藏已久的红酒,白色的手套轻轻地握着瓶壁,将深色ye体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