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就这还是钟宅这么久以来少有的热闹。
见到钟衡不住给自己添菜,祝深只好象征性地给钟衡舀几勺汤,两人有来有往,看得长辈们频频把头点,很是欣慰的样子。
只是祝深胃不好,吃不下什么东西,自然也塞不下这堆积的小山,只得一粒米一粒米地往自己嘴里送。
饭用了一半,钟老爷子也算看出来了点端倪,便问:“小深怎么不吃啊?不合胃口吗?”
祝深忙摇头,对钟老爷子笑:“合胃口。”
钟老爷子也笑:“那你可要全都吃完。”
祝深点了点头,趁长辈们不注意,把菜又夹回到了钟衡碗里。
钟衡什么都没有说,也没再给他夹菜了。
本以为这就算完。好容易熬完了午饭,长辈们都离桌了,祝深刚要离桌,又见厨娘端着一小碗滑鸡粥上了桌:“祝小少爷,这是小少爷专门吩咐厨房给您做的,您尝尝?”
“啊?”已起了身的祝深疑惑地看向钟衡。
钟衡只道:“喝完。”
祝深:“……”
钟衡不动声色地看着祝深,无形之中倒是加了些威逼的意思。
祝深见他竟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无奈只得坐下来,装模作样地喝上一口。
鸡嫩米香,入口绵滑,祝深笑说:“还不错。”
钟衡又说:“多喝一点。”
祝深:“……”
他这胃前些日子又经了一遭手术,没人看顾,颇有些放浪形骸之意。医嘱是要他规律饮食,忌生忌冷,然而放眼国内国外,还真没什么人能管得了他了。
祝老爷子要是知道,倒也能管,然而祝深与钟衡结婚以后,老爷子就像落下了心头一块大石似的,现下女儿正陪着他各地环游,祝深又成了个无法无天的了。
祝深喝粥,钟衡看着,何萱与杨莎各自坐在沙发两端频频往餐桌上回看,各自存着各自的心思。
钟老爷子瞧着倒是高兴,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桩婚事,他实在是越看越满意。放眼滟城,又有谁不想攀上家大业大的祝老将军一家呢?
祝深喝了小半碗实在喝不下了,碗一推,不喝了。
钟衡却不吃他这套,手指在他的桌前轻轻一扣:“别浪费。”
这倒是很好笑,住在寸土寸金的如意山的人与他说别浪费。可祝深一联想到钟衡从前的背景,却又觉得笑不大出了。
当时两人一声不吭地就领了证,倒像是平地一声雷,把钟祝两家都给惊着了。
领证第三天,祝深的几个堂姐专程从国外飞回,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全是关于他新婚丈夫钟衡的。
祝深父亲是祝老爷子的老来子,几个堂姐都比祝深大不少,一副在婚姻的坟墓里越战越勇的架势,一个个都很有话说,争先与祝深传授婚后相处之道,以免将来他们二人婚姻失和。
祝深只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没听进去多少,稍稍往桌上摞着的资料上一瞥,才知道钟衡十岁前是和外婆相依为命的。
外婆一点退休金勉强维持着两人的生活,日子过得很是清贫,外婆去世时钟衡才十岁。何萱不想管他,索性就将他扔到了钟宅。
大概是因这么层缘故,钟衡并不像如意山上长大的纨绔。在他身上,还保持着儿时被外婆教导出来的习惯和品质。
祝深眯着眼睛看了钟衡一会儿,钟衡自岿然不动,像是要等着他把粥喝完。厅中的长辈们也都好像在默默关注着饭厅两人的一举一动。
被人约束和监看的不适感使祝深心生反骨,却又因知道这人的身世,心中起了那么一两分的怜悯。
祝深一眼不眨地盯着钟衡看,又吃了几口,腹部的饱胀感逼得他有些难受。
终于,祝深放下勺子,倾身迫近钟衡,凑到了钟衡的耳边,放软了声音问:“我就是吃不下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钟衡微怔,偏头看向他。
第4章
尾音上扬,似游鱼摆尾。
祝深刚喝了半碗粥,未及擦拭的唇上还沾着晶莹的亮,钟衡却默默移开视线,端起了碗,再一仰头,便把那剩下的粥给喝完了。
祝深一怔,余下又发生了什么他都是恍惚的,直到他们移步客厅聊天时,他都好像还能记起刚才钟衡咽粥时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还没聊上两句,就见佣人们端来了饭后糖水。
祝深十分无奈,感情钟家光顾着吃了?
正在他想法推托一下的时候,又见到钟衡端着小碗,将他的糖水一饮而尽了。
钟老爷子看了他们一眼,很是高兴,又关怀了祝深一两句便去午休了。
祝深还没顾得上给钟衡递出一两个感激的眼神,就见何萱坐了过来。
何萱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外围一条白色毛坎肩,脖子上挂着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看上去贵气十足。
她早年是做过模特的,五官气质极佳,又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