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校长助理好像是个男的?胖胖的?还有啤酒肚?每次他在台上做未成年人禁酒教育的时候我都觉得很没有说服力。”
钟衡缓缓点了点头,却幽幽地问:“你觉得这个助理很有意思?”
祝深没反应过来:“啊?”
钟衡目视前方疾步而行,再也没和祝深说过话。
“你等等我啊!”祝深追上了钟衡,随口一笑:“她当然不如你有意思啊钟生。”
这样夸人总是错不了的。
果不其然,钟衡的脚步又慢了下来。
两人并肩走着,穿过了新媒体大楼便是Cao场。钟衡抿唇悄悄瞧祝深,这感觉有些奇妙。毕竟从前,他还从没有机会与祝深这样近地在校园里游晃。
他嫉妒过一切出现在祝深身边的人,可他对自己无能为力。
他不能。
他熟知祝深的每一个喜好,越是熟知,越是知道祝深不可能喜欢自己。
绿茵草地上一群孩子们正在打球,祝深正笑着,定睛一看,一个篮球正朝他飞来。
他躲闪不及,僵在原地只能伸手挡脸,可一秒过后,只听一声闷响,他预想的疼痛却没有来临——是钟衡抬手为他挡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学生连声道着歉,却在看清钟衡和祝深的脸时,有些惊讶:“是……钟学长?祝学长?”
祝深将滚落在地上的球捡来递给他,问道:“你认识我们?”
学生小心翼翼接过球,看着祝深和钟衡直发愣,张着嘴连话都不会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惊喜道:“卓尔的人谁不认识你们啊!”
“我们原来这么有名。”祝深偏头看了看钟衡,后者低头不语。祝深想看看他的伤势,却见钟衡将手背在了身后。祝深皱着眉头拽出了他的手腕,钟衡想要躲,可祝深眼尖,已经看见他的虎口发肿变红了。
是为他受的伤。
“疼么?”祝深眉心紧蹙。
钟衡抽回了手,晃了晃,低道:“没事。”
祝深却不许他再将手拿开,再次挽住了他的手臂,问学生:“医务室换地方了吗?”
“没有没有,还在那儿。”学生十分抱歉地对钟衡说:“学长……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钟衡道:“真没事。”
却是看着祝深说的。
祝深却不信他。这人惯会隐忍,闷葫芦似的,什么话也不爱跟人说,连疼都不会吭一声。于是他不由分说,就拉着钟衡,强行带着他走向了医务室。
绕过Cao场,走到一栋三层楼的红色小房子,就是卓尔的医务室了。
祝深在卓尔上了这么久的学,也就只来过一次而已。
那时他高烧晕倒,被同学送来的这里。当时他烧得迷迷糊糊,只是隐约知道有人在照顾他,可眼睛却没有力气睁开。其中他朦朦胧胧中醒过一次,费力地睁开了眼,见到了窗户边的薄梁,穿着白衣蓝裤,背对着他站着,身边还有一盆白色的风信子。可祝深实在没有力气叫他,就只能默默地看着,脑袋发晕,眼睛一闭,再次醒来又不知过了多久。
可薄梁仍陪在他身边。
喜欢一个人需要多久?
祝深想,大概只需半梦半醒间的那一眼吧。校服衣少年和白色风信子,贯穿了他整个青春,盘亘在他的心间。
年少的喜欢来得就是这么简单。
那场面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了,以至后来学校举办绘画比赛,他都不由得想到那一天,风吹窗帘,风信子微微颤抖,薄梁站在窗前,他痴痴凝望着对方的背影。
只是那时他尚不懂得如何喜欢,声势浩大志在必得了却反倒将人给推远了。
祝深忽然有些怀念起过去来了。
可与其说他怀念过去,怀念薄梁,倒不如说他怀念那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自己,心里藏不住什么秘密,动了情,便大声地说出口。
摔倒了,就爬起来继续朝前走。
恣意潇洒,那才是祝深的青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务室门口。钟衡看着自己与祝深相勾的手臂,没挣开,只是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没事”作为最后的抵抗。
祝深却不容他反抗,推着他进去坐下了。
校医不在,里面只有一个在做值日的女生,看见祝深,一眼就认了出来,嘴巴张成了“O”。
祝深把钟衡摁到凳子上,对女生淡淡一笑:“他被球砸了,有药吗?”
女生连忙转过身去,把柜子打开,摸出一个个小药瓶:“这个……可以吗?”
祝深看了眼瓶上的标签:“行。”又问她:“有棉签吗?”
女生看祝深看得痴迷,手忙脚乱地翻找着,钟衡瞥了毫不知情的祝深一眼,指了指抽屉:“那里。”
女生有些意外,果真在抽屉里找到了一盒棉签,一并递过来的还有她的作业本。
祝深一瞥:“这是?”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