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吃住要求一向不高,能更好自然好,若是差一些也无妨。
四人一人挑了一间房,好在这房间里桌子板凳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厢房前有个堂,后面还配有厨房。
茯苓甚至还找到了几根萝卜,一人分了一根啃着。
邱毅环顾四周,找了把椅子,用手抹了一把,没多少灰尘:“这里之前应该有人住过吧?”
“杀手来来去去,不知道哪天就没回来了。”茯苓不喜欢坐椅子,他屁股往桌上一坐,翘着二郎腿,身上难掩少年气:“不过咱们来,除非把屋顶住塌,别人便没机会再住进来!”
张发财啃了一口萝卜,找了块破布,王有钱则从院子外的井里打了半盆水,两人把刚刚从薛承昱那儿得到金银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擦净了,用布包好。
茯苓心想,这两人知道要用水擦洗银子,怎么方才不把吃进去的萝卜洗洗?
茯苓啃完手里的萝卜,道:“这几日过的太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真是委屈你俩了。”
王有钱道:“没、没有,不、不是……”
张发财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们不是那种贪图富贵的人,我跟有钱自小相识,一场饥荒闹得家破人亡,就结伴一路逃荒,身无分文命不保夕,稀里糊涂的入了个江湖匪盗会,偷了不该偷的人,遇到秋帮主才捡回一条命,都是穷怕了,有钱财傍身才踏实。”
王有钱跟着点头,又想开口:“其、其实……”
张发财知道他想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替他开口道:“其实有钱原本没这么胖,那年饥荒,一路吃树皮刨草根,后来有吃的,就守不住嘴了。”
饿怕了、穷怕了,尽管都挨过去了,刻在了骨子里,成了执念,再也忘不掉了。
四人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待了一天,把厨房剩下能吃的都扫了个干净,晚上聚在一起讨论这深山荒谷的,明天吃啥,还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丁淮就来了。
几人以为他是来送粮的,客客气气的把他迎进来,发现他手上除了那把扇子什么都没有之后,谁也没给他倒茶,丁淮似乎没察觉到几人的失望,他的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依旧带着三分笑意。
“这是你要杀的人。”丁淮拿出一张花草纸,这是杀人谷特有的纸,用了翼山特有的草木做原料,细闻纸上有股特别的清香。
打开花草纸,上面用写着一行红字:地娘娘曹玉茹。
“已经折了三个杀手了,”丁淮道,“英雄难过美人关。”
茯苓问道:“为何杀她?”
丁淮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恨意,他打开手中折扇扇了扇,依旧面色如常:“杀手收钱办事,不分善恶,不问缘由。”
茯苓又问:“为何认为我能杀得了她?”
丁淮笑道:“你比她美。”
茯苓:“……”
邱毅忍不住插嘴:“那怎么不派个女子去?”
“翼山杀手中女子本就不多,派女子杀女子太过浪费,”丁淮道,“她在江湖中既有名号,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茯苓问:“你也杀不了她?”
丁淮笑道:“我与你们一同去。”
春风楼——
春风楼里度春风,花下做鬼也风流。
丁淮来之前便说。:“曹玉茹认得我,我只能躲在暗处。”
茯苓依旧戴着面具,让张发财和王有钱换了身贵些的衣服,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原本一个像算命的骗子,一个像杀猪的屠夫,现在看着体面多了,虽然江湖气还在,但多了几分人傻钱多的纨绔气。
春风楼什么人的生意都接,他们几个佩刀也不显得奇怪。
四人大摇大摆的走进这家江湖上颇为有名的……青楼。
茯苓回头皱眉:“你抖什么?”
“没抖,我这是兴奋的……”邱毅背着新得的双刀,一把叫“牛头”,一把叫“马面”。
茯苓:“你别拉着我,你抖得我想小解。”
春风楼一共两层,构造像寻常的客栈,不过内容丰富多了,一楼果品珍馐、歌舞,美人环肥燕瘦什么类型都有,身着轻纱端美酒莲步轻移,欢笑声回荡在布置华丽的大堂里,伴着房梁上悬挂的铜铃,真有种醉生梦死的迷醉。
茯苓问拉着他的邱毅:“怎么进来了反而不抖了?”
邱毅环顾四周,语气里带着几分失望:“不知是不是看你看多了,我觉得这里的姑娘,长得也就那样吧。”
“客官,傻站着做什么?进来呀!”三四个姑娘迎上来,拉他们进去坐。
一楼迎客的姑娘最辛苦,长得不会太好看,因为好看的没那么便宜,二楼包间里的姑娘才漂亮。
穿红衣的应当是领事,看茯苓几人表现冷淡,穿衣打扮像有些家底的,于是换了一波姑娘又上去了。
白衣女子姿色最佳,她一眼看出茯苓是领头的,背着黑鞘大刀,气度不凡,戴着面具却依旧难掩少年气。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