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过,只是那时并不相识……”
颜烛道:“三年前不过匆匆一遇……”
茯苓捂着胳膊,突然一笑:“罢了,你肯定不记得了,我那时那么狼狈,本也不想让你……”他突然顿了一下,表情一瞬间变了:“王八蛋,竟然还有别的毒……”
五脏六腑一阵绞痛,茯苓吐出一口血来。
颜烛转身一剑向将要逼近的人刺去,扶着茯苓坐下:“能不能运功逼出来?”
茯苓摇头道:“我怀里带着几枚解毒丸,银针上的毒量小,没事……”
颜烛把手伸到茯苓的衣襟里,隔着一层里衣的肌肤传来温热,颜烛的手仿佛被这点热度灼烫,摸到一个白瓷小瓶,就赶紧把手伸出来,却不想带出一条红绳,莹白的玉佩边角露了出来。
颜烛的眼睛一下子定住,那玉佩的成色虽然在月光下看不太真切,但那一角的花纹却和他给程宿雨的那块非常相似。
那玉佩他一直带在身边,再熟悉不过,正想借着月光细看,就听茯苓戏谑道:“怎么了颜少侠?想占我便宜吗?”
茯苓一动,那玉佩就滑进里衣内,看不见了。
“没有。”颜烛压下心中的疑惑,又见茯苓张开嘴,只好打开白瓷小瓶,把药丸喂进他了嘴里。
颜烛问道:“可好些了?”
茯苓点点头:“嗯,但是浑身无力,站不起来,怕是走不了路了,你能不能找个轿子来抬我?”
这山路重重,荒郊野外的,颜烛哪里去找轿子来抬他?倒是有野猪可以来拖他。
“你先休息一下。”颜烛让他靠在那棵被刘通打断的树旁边,张发财和王有钱二人尴尬的站了半天,这才敢靠近。
张发财道:“老大,你怎么样?”
茯苓摇摇头:“无事,还好柳姑娘给我配了点解毒丸。”
王有钱道:“老大,你其实,不、不必……”
茯苓一把捂住他的嘴:“别说了,我为的是什么我心里清楚,跑了几个?”
张发财道:“四个。”
茯苓冷笑:“命真大,要是不是我今日……算了,那二十人里有认得吗?”
“跑了四个,其他没蒙面的都很面生,蒙着面的倒有一个熟人,”张发财道:“是原来翼山杀人谷的杀手,薛承昱的下属。”
“杀手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不会真心效忠于谁,薛承昱那几个手下倒是忠心耿耿,当年还是没清干净,跑出去几个,让丁淮再查查,万仇门现在还有没有混着薛承昱的余党……”茯苓靠在树下,盘腿调息,“找出来了就全部处理掉,一个不留,这帮人只要活着就卯足了劲儿作恶,薛承昱底下人没一个干净的。”
张发财应道:“是,我立刻传书回去。”
茯苓:“别用乌鸦传书,二代血鸦还不够成功,万一半道被人截住,肯定会打草惊蛇,派个跑得快靠谱的人,递到丁淮跟前。”
张发财道:“好。”
茯苓摆摆手:“行了,你们先走吧。”
王有钱问:“老大,那你,怎么办?能、能走么?”
“颜少侠不会不管我的,”茯苓一笑,向着颜烛问道:“是吧,颜少侠?”
“你别动了,好好调息。”颜烛应了他一句,一脚把刘通踢醒:“徐以昭是不是你杀的?”
刘通睁着眼瞪他,竟然还很有骨气的不肯开口。
“不说?”颜烛一剑刺在他肩上,刘通还没来得及叫,又一剑扎到他腿上。
“是、是我杀的!”
没疼没流血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有骨气的,但是见了血,那点骨气就被颜烛一剑捅破,随风飘扬了。
颜烛听了,抵在他右腿的剑停住,接着问道:“为何?”
“为了练功……”刘通疼的鼻涕眼泪都往往外流,“我杀了他就可以获得他的功力……”
“什么功?”
“无上神功……”
“放屁!”靠在一边闭目调息的茯苓睁开眼骂道:“什么狗屁邪功妖法,草菅人命还取这么个不要脸的名字!”
李忠已经搜完了屋子,里面有几间房,又用来关人的,也有用来住人的,但并无所获。“公子,死的人尸体发黑,可能和练邪功有关,屋里的人应该是方才趁乱跑了,没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茯苓忍不住插嘴道:“哼!练邪功就是要遭报应,尸体发黑带着恶到阎王跟前,休想狡辩!”
刘通疼的呲牙咧嘴,交代了他们今日聚集的缘由。
原来他们所练的“无上神功” ,可以通过杀人来获取他人的功力,今晚他们就聚在这里,打算杀人练功。
那被绑着的七八人中,又泰泽门外门弟子,也有一些江湖散客,泰泽门有刘通打掩护弟子失踪也无人深究,这些江湖散客武功都不高,居无定所,四处闯荡,突然死了一时连收尸的人都没有。
颜烛用剑抵着他的胸口,问道:“屋里放银针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