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鬼,从而转移他的怀疑,现在看来,他如此宠那乐师,就算那乐师真背叛了他,他此时也不会信的。
钱衡只好道:“微臣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就不打扰殿下……”
颜烛语气平和的打断他:“钱大人但说无妨。”
钱衡抹了把冷汗,道:“微臣不知驿馆殿下是否住的惯,特来问问有无需要……”
“钱大人以为呢?”颜烛冷笑一声,“钱大人如果没别的话要说,那就替我带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雷没劈到头上,只是因为还未下雨罢了。”
颜烛没说要把这话带给谁,说完就让钱衡回去了,钱衡一路上心里不安,又怕事情败露,不敢去找周棋。
周棋有武功傍身,又是地方知府,有势力在此,再不济槐山派也勉强能算作靠山,钱衡虽然是朝廷三品官员,但这里毕竟天高皇帝远,户部侍郎的身份在江湖上并不好使,还不如个二流高手,他只是一介书生,真出什么事不仅手手无缚鸡之力,那一院子的凶神恶煞,别说二皇子来不及救他,恐怕信儿没等到传入京城,他就一命呜呼了。
钱衡回到自己的住处,吩咐手下人,他从今日起开始称病,大夫说要静养,这几日闭门不出,什么人也不见,尤其周棋府里的,消息一概不收。
他此时顾不上周棋了,他只要把自己摘干净,保住性命。
至于那杂役,虽然但是叫得很凄惨,但并无性命之忧,被颜烛关了起来。
那杂役被抓到的时候也挨了顿打,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纵使说了,颜烛也不会信,不过也不指望他交代什么,通常这种送命的棋子知道不了多少。
能在驿馆指使杂役动手的,无外乎钱衡和周棋,颜烛并不能确实是谁,也可能二者皆有之,方才那般说只不过是试探罢了,反正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迟早要清干净。
借毒蝎杀颜烛的想法不错,做法可就太不高明了吗万一失败了,简直就是自己在往刀口上撞,不过若是成功了,那确实益处不小,颜烛要是中了毒,手下人一乱,也没人会细查。
谁能料到,茯苓会发现大公鸡是毒蝎的天敌,所以特意抓了一只,养在卧房里呢?
下午颜烛带着李忠去了四处征集的公鸡,茯苓比他先回驿馆,颜烛回来的时候,茯苓正趴在地上,头往床底伸,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呢?这样趴着。”颜烛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茯苓边说边比划:“你之前带我回来的时候,不是说把那竹编花也带回来了?放哪儿了?”
颜烛想起那个沾了鲜血的竹编花,道:“我之前让李忠收着了,来勺水县的时候也带着,找不到么?”
茯苓把柜子打开,又伸头在里面翻,“我找了好几遍了……”
衣裳全翻出来,没找着,茯苓又走到床边,考虑要不要把床板掀起来看看。
两人的衣服都混在了一起,颜烛把铺在床上的衣裳整整齐齐的叠好,又收回柜子里。
一声巨响过后,茯苓已经把床板掀开了。
颜烛问道:“是重要之物么?”
“也不是,我就是找不到心里隔应,算了,丢了就丢了。”茯苓伸手想把床板掀了回来,被颜烛拦住,站在了一边,颜烛把床板还原,又拿了帕子给茯苓细细的擦拭手上的灰。
“天还没黑呢,这么大动静?”邱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茯苓,你锅上还煮着粥呢!”
“对了!我给忘了!我今晚做了饭!”茯苓一拍脑袋,拉着颜烛跑了出去。
茯苓没到,柳晚晴、张发财、王有钱,包括李忠都奉命坐在了桌子旁。
江湖人不拘小节,人多坐在一起吃饭热闹。
桌上的菜式很丰富,不少都是江南菜,狮子头、醋鱼、油焖春笋、糯米丸子……
红的红、黄的黄,颜色鲜亮,酱油、醋、小葱配合的恰当,放在白瓷盘里,卖相非常好。
张发财和王有钱眼睛直直的盯着菜,手上握着筷子,蓄势待发。
颜烛眼里写满了惊叹:“你会做江南菜?”
“不会啊,”茯苓端出来一个瓦罐,里面是白粥,粥水清亮,“酒楼里的菜不都长这个样么?我照着做的。”
邱毅从后面跟上来,手里端着一晚白饭,一碟咸菜。
柳晚晴不解的问道:“今日菜这么好,你为何还要用咸菜下饭?”
邱毅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茯苓,什么话也没说,坐下就着咸菜开始吃饭。
他心想,这会儿说了也没人信,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人一齐,开始动筷子,吃了第一口,所有人的脸色俱是一变。
这菜看起来确实是美味佳肴,只有一个缺点——不适合吃。
李忠起身,抱拳道:“公子,属下身份卑贱,与公子同桌实在惶恐,恕难从命。”
话里很有几分忠臣义士的悲壮,仿佛不是要他同桌吃饭,是逼他欺君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