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的,门口立了个公交车站,江瑜和陆留空说过以后,就混在一群学生中间等人。
因为是和李保保出来吃饭,他衬衣牛仔裤,混在学生中间,一点都不突兀。
结果等着等着,他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这不江瑜吗?好久不见你了。”
江瑜转过身,见到来人时,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
“班长,好久不见。”
来人名叫席景同,和江瑜素来不太对付。
“早不是你班长了。”席景同上下打量他:“你怎么在这?考了雍大的研究生?”
还不待江瑜说话,他又拉长调子哦了一声:“来找朋友的,对吧?”
他勾着江瑜的肩膀,嬉皮笑脸道:“讲道理,你是辍学了的吧,应该没资格考雍大研究生?”
江瑜甩开他,皮笑rou不笑:“不劳挂心。”
“席哥啊。”席景同的几个混子朋友看过来,“这个是谁?”
“江瑜,我和你们说过的那个死倔的,认识吧?”
“哦哦哦,认识认识。”他们对视一眼,立马抹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就是被席哥你卡了的那位嘛。”
席景同此人家里有点小背景,有个姑父是学校行政领导一类的,算得上富贵。
他和江瑜本来不熟,就是大一的时候追班上一姑娘没追上,觉得被落了面子,明里暗里sao扰人家,某天江瑜去图书馆过小树林刚好看见了他动手动脚,劝没劝动,干脆上去打了一架。
席景同标准一公子哥,细皮嫩rou的,和江瑜压根不是一个段位,被打的鼻子留血,回去就找人卡了江瑜的奖学金,两人的梁子算结下了。
高中的时候大家清一色的校服校裤,看不出什么,到了大学,江瑜是第一次直面来源于经济条件的狰狞的恶意。席景同有意揭他的短,每次班上搞聚餐一类的活动,指名道姓的叫江瑜,江瑜从来不去,久而久之,颇有一点被排挤在了集体外的感觉。
“哟,不是我说,你也工作三四年了吧?”席景同看着他的衣服:“啧,没一件名牌,穿的有点穷酸啊。”
他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重心长:“都是同学,江瑜我真的要提醒你一句,你这个性格,到社会上混不开的,油滑一点,别事事抢着出头。”
江瑜道:“滚吧。”
“我是在教你,我不和你说,以后社会也会教你。”
席景同和他的朋友凑上来,把江瑜围在中间:“诶你说,你要是当时拿到了那笔奖学金,是不是不用退学了?”
“得了。”江瑜一根手指抵住他:“别在这儿逼逼,我混的不差。”
“真的?混的不差?”
席景同一挑眉,他的跟班立马围上来捧臭脚:“我看着衣着不太行。”
“席哥,他全身还没有你的表贵。”
江瑜懒的和他们计较。
正好,手机响了三下。
陆留空醇厚的声音传来:“我到路口了,你在哪儿?”
江瑜问:“我在公交站哪里,好停车吗?”
“不好停,你往前走两步。”
江瑜从人群里挤出去:“行,马上来。”
“别走啊。”席景同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高声:“有车来接你?什么车啊?面包车……”
他的嗓音卡在喉咙里。
那是一辆铁灰色的阿斯顿马丁。
流线型的车身,扁菱形车灯下巨大的排气孔就如同异兽发达的臼齿,漆黑的轮胎中偏有一根艳红的钢骨,当它飞速旋转起来的时候,便激起悱恻的残影。
“江瑜,合着时包养啊?”席景同拉住他,提高音量:“你也是雍大的学生,这也太贱了吧。”
他这么说着,尾音上翘,讶异中夹着奇异的情绪,不像是鄙夷,而是愤恨中夹着不甘,还带着一点欣羡,像是不相信他能抱到这么好的大腿的样子。
路过的同学频频侧目。
江瑜立马就笑了:“你不是很得意开除我学籍吗?这个时候我又是雍大学生了?”
陆留空恰巧摇下车窗,他挽起袖子,露出腕子上黑钢缎面的腕表:“这是你同学?”
——这表比他们全部衣服加起来都贵。
“不是。”江瑜拉开车门:“不认识。”
他懒得理外面一群,直接偏过脸,对陆留空道:“走吧”
席景同那一群还在嘀嘀咕咕,什么金主,卖一类的不绝于耳,不少等车的同学正往他们这边打量。
陆留空看着窗外,似乎听见了他们说话,皱起了眉头。
江瑜道:“跳梁小丑,无所谓。”
他岔开话题:“你在哪里开晚宴啊,来的这么快?”
陆留空的手放在方向盘上,没有动。
他没有着急去开车,反而俯**,在外头的注释中,啪嗒一下,替江瑜扣上看安全带。
江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