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接招。
妖医早见他气质诡异,疑心丛生,如今见这烂大街的铁剑,更是胃中一凛,心想如此这般做作的派头,若不是傻子,怕是自己遇上高人了。
再看那长者出招也如铁剑一般,潇洒得惹人生厌。前一招刚使过正派的入门剑法,下一剑又是邪派的诡异架势,到了第三招,竟使出村口无赖喝高了一般的王八乱砍。即便如此,招招恰到好处,没使力便破了妖医的攻势。至于那一身毒术,被长者自带的真气之风所摄,洒出的烟雾只在原地打了个旋,便尽数往妖医脸上回拍,还险些眯了他的眼。
妖医大惊,如今他奔波了两个时辰,再加上不敌对方,心里早已方寸全无,猝不及防被迎面的烟雾呛出一个喷嚏来。趁妖医一个失误,长者从容出手封其xue道,令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手上还是出刀的动作。
梅妖医大惊失色,以为自己死期将至,绷着脸勉强嘴硬:“格老子的,你到底图个什么?说出来!洒家做个明白死鬼,也算不枉栽在你手里了!”
长者与妖医过招,本就是带了几分欺负小孩的心态,如今见他这幅面孔,更是如同瘙到了痒处,开心得快冒出花儿来,满脸都憋着笑,还故作玉树临风道:“我知晓你手上有极好的药材,就想交个朋友。”
妖医嫌对方的表情实在恶心,翻一记白眼:“我没有。”
那长者收了笑容,面无表情,不怒自威又道:“有,你绝对有。”
妖医瘪瘪嘴,决定不理他。
长者瞥过一眼,语气幽幽:“老夫既然将你打败,也封了xue道,如今即便是剥了衣服拆了行李又有何不可?人生苦短,我就不信找不到。”
妖医听了这话,着实害怕。自己就是再怎么视死如归,万一对方拿了药便懒得给自己把衣服穿回去……岂不是完蛋。他越想越恐怖,不禁泫然欲泣,直劝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才红着眼睛咬着嘴唇勉强答应下来。
待长者给他解了xue,妖医不情不愿拿出贴身存放的两棵宝贝。长者看了眼睛一亮,手上却没有动作,只站在原地吹了声口哨道:“呵!好肥的酢者节草!”
妖医见对方不仅非常识货,见到宝物还神色如常,再次转悲为惊,嘴上也客气了许多:“这位前辈,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长者一挑眉,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这样吧,你和老夫交个朋友,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作为友谊的信物,你给老夫一颗节草,老夫给你一筐普通药草,咱们以药换药怎么样?”
混了这些年的邪派,都没见过如此欺负人的,妖医自然是不同意。
长者想了想,凑过脸去,贱笑着补充:“我再教你一套制药的掌法!”
妖医心说自己有火云掌,还要他什么掌法,冷笑拒绝。
那长者不愧是高深莫测的奇人,假兮兮皱起眉,又说:“莫非你是习得了传说中的火云掌法?不可能呀!哎呀呀那套掌法可了不得啊,相传是江湖大恶万老妖及未名的神秘友人共同创出,糅合正邪两派内功之Jing髓,可聚集天地Jing华于人体之内,运转不息……”
“废话少说,我都知道。”
长者没想到自己一番长篇大论在开头便被人打断,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两声之后,一阵Jing光乍起,普通铁剑的剑尖径直逼上了妖医的喉头。妖医禁声,长者又是两声轻咳,才复作悠然:“唉!只可惜啊,那个费心劳神的制药功夫它不完美,它有死xue,死xue还头皮之下,用多了难免要谢顶!”
妖医心中不爽,只能咬牙告诫自己别低头,气势会掉,别流泪,面具会被泡……唉!
长者见他不搭腔,随手摘了两颗狗尾巴草置于掌心,眼睛一闭运起功来。不过片刻功夫,左掌的杂草已被烘干炮制,右掌更绝,那草不仅炮制完毕,还被掌风打成了粉!只一棵枯草的分量,随手扬起既成漫天烟雾,可见粉末之细腻。
另一旁梅妖医早已惊得眼若铜铃,长者更为得意,又缓缓摘了头上的发冠,齐膝的黑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十分飘逸。长者再笑,以指为梳自头顶轻滑向下,果真一根头发都没有掉。就连二妖师妹醉心保养之下的一头女子秀发,都不及这般强韧柔顺。
不过表情过于嘚瑟,白瞎了他一副潇洒端正的中年相貌。
长者见妖医惊叹,又慈爱的补充道:“还,没有头皮屑。”
妖医再不顾什么面子里子,二话不说将那条件尽数答应下来,把节草双手奉上。心想自己不过损失一颗药草,却能换来满头秀发,简直是赚了!反正他有一个山洞的草苗子,过几年再去采些便是。
不仅如此,还一口一个前辈,恭恭敬敬的施了礼。与前一刻钟判若两人。
那长者也笑,说:“既然咱们是朋友了,自然要坦诚相待才是。”说着手腕一抬,一股真气直扑妖医面门,竟把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还点了点头,品评道:“小伙子,长得不错。”
妖医哪里还顾得上害怕,如今满脑子都是崇拜敬仰。他早觉得这人不简单,如今再看更是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