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赵公子受了惊,这两个妹妹多半是来抚慰赵公子的。”
“论起风|sao,十个也抵不上你一个。”为首那个在月兰腰上一揽,狠狠亲她一口,“不过照常盘问两句,你带进去吧。”
月兰含笑应了,领着人缓步进了门。
门板一合她就冷下脸来,回身拎起其中一个少女的耳朵,“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险?”
小環泪眼汪汪,“月兰姐姐……”
赵霁听她们姊妹说话,把目光定在另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身上。这女子肩薄腰细,翠眉红唇,穿着轻薄的春衫静默俏立,仿佛夏夜无声吐蕊的昙花。
“你……”赵霁走近她身前,对上那双沉静的眼睛,哑声问:“启文?”
陈启文坦然点头,“事急从权,也顾不得体统了。”
他身上穿着小環的衣裙,头上盘了双螺髻,还用了脂粉钗环,活脱脱就是个豆蔻年华的窈窕少女。
赵霁挨近他细看,见他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慌忙退开几步。
月兰道:“赵公子脸红了。”
小環探头去看,果然陈生落落大方,反而赵霁眼神闪躲。
“还是说正事吧。”陈启文把耳朵上卡着的耳环摘了,脱了脚上的绣花鞋,“这里除了咱们,仿佛还有旁人闯进来。”
小環点头:“白老爷派人闯进雅阁,咱们抵挡不得,险些被欺负了。谁知道紧要关头,那几个人忽然就死了。”
月兰摸摸小環的脸,“那火呢?”
“陈公子原本是想依计放火的,可是怎么也烧不起来。咱们本要放弃,谁知忽然降下天火,一下就把房子燎着了。”
陈启文光着脚踏在地上,赵霁瞧了一眼,见那趾头圆润小巧,又慌忙背过身,把枕头取来,丢到他脚下。
“踩着吧,地上凉。”
陈启文依言踩上,问月兰:“你家老爷可与什么人结仇?”
月兰在他二人身上看一眼,摇扇道:“这人是为了你二位来的,是友非敌。”
“莫非沈玉林请了什么厉害天师?”
陈启文想不明白,索性丢开,以手沾水在桌上勾勒。
“这是地图?”月兰微微讶异。
陈启文托腮在四方点点,“按理这宅子该有外出的前后门,我不曾去过,不知道有没有,更不知道能不能从这门出去。”
月兰在北面的边缘点点,“这里有一大片石榴树,那深处修着一个角门,联通外界。”
当初廖四便是带她从那里进来的。噩梦开始的地方,她终生不忘。
“可有人把守?”
月兰点头,“有,但我有法子引开。如今还缺一块令牌。”
“谁身上有?”陈启文问。
月兰闭闭眼睛:“廖四。他今日就该回来了。”
这里头的人鲜少外出,女子们更是毕生也不会再出去。只有廖四专给柳老爷搜罗美人,常常进出。
陈启文想起月兰的往事,沉默一瞬,问她:“我能做些什么?”
“你为我照顾好小環、将她平安带出去,这便够了。若是你看她在外头孤身一人、实在可怜,肯多照拂一二,月兰感激不尽。至于其他的事……”
月兰冷笑一声,“我自己来。”
“陈某应下了。”
月兰拉过小環嘱咐几句,从怀中取出一瓶香粉,交给陈启文。
“将这东西洒在身上,可以遮掩身形,药效半个时辰。你身上有混淆气息的东西,若是不介意,分给赵公子一些,会更稳妥。”
陈启文取出怀里荷包,将里面装的香茅露出来,“小環姑娘不要?”
小環畏惧地避开,“不用了。”
这东西或许有祛邪避鬼的功效。陈启文分了一半出来,将荷包递给赵霁,“这一回可不能离身了。”
月兰估摸了时辰,见外头火势未消,知道柳老爷一时半会回不来,把后窗一推,“我们走吧。”
小環红着眼眶,由着陈启文将粉末洒在身上,挽着月兰的手,四人悄声翻过窗子,朝北面而去。
陈启文识路,众人又忙着救火,这一路十分顺利,很快便见到了大片的石榴丛。
“先藏好行迹。”
月兰带他们往树丛深处走,不忘捧着土将小環鲜亮的衣衫涂脏染黑。
“月兰姐姐,我帮你。”小環随她抹脏了脸,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
月兰避开小環的手,摇头道:“我不用。”
她从怀里掏出一面菱花镜,暗黄的铜镜照着她的脸容,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月兰用手指一下一下梳顺自己的头发,扶着鬓左右照了照,抿唇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廖四天黑之前就该回来了,若是能趁门开之时出去,那便万事大吉,若是不能……”
小環皱起蛾眉,“月兰姐姐。”
“放心吧。”月兰摸摸她的脸,端庄坐在一旁。
天上火烧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