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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抛头露面的美人甚少, 多是些家境贫寒的女子,沿街设个小摊,卖些胭脂水粉的杂货,没什么入眼的姿色。
尚生心中郁郁, 又不能同外人道, 只得沉默着进了家门,向父亲问过安, 扭脸去自己的小院读书。
小院里假山花木都不缺,占地也大。尚老爷待这个独子很是慷慨,什么古董字画都舍得给他摆上,倒装扮得很有博学大儒的味道。
但尚生一路走来,入眼只有父亲挑选的男仆,心底有些没滋没味。
“都出去吧,不用伺候。”
他把下人都遣散出去,自己关上书房的门,从书橱深处掏出一本《株林野史》。
这样的艳情邪书,尚老爷是从来不让他沾染的。尚生借口参加诗会,撇开下人偷偷弄来一本,藏在书房里,时时取出品鉴翻看。
他爱书里那兼有骊姬、息妫之貌美,妲己、褒姒之风流,三为王后,七为夫人的夏姬夫人,被她迷得目眩神迷。
可这样的美人,终究只有书中能见,如同镜花水月,不过是一份虚无的幻想。尚生chao红着脸,把书又藏进书橱深处,推门到院中散步。
天上皓月高悬,他看着花下孤单的影子,慨然而叹。
“秀才,何事这样犯愁?”
冷不丁听见人声,尚生心底一惊。他扭脸寻声望去,就见墙上趴伏个秾丽的女子,正歪着头向他吃吃的笑。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尚生的心剧烈跳动,几乎要从胸腔里蹦跳而出。他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疑心她是九天之上的仙女,痴痴瞧着她的脸,不由入了神。
胡三姐从墙头利落翻下,快步走到尚生面前,抬指在他额头轻轻一戳。
“远远看着还一表人才,怎么竟呆头呆脑的?”
美人之美,在皮在骨,嘻笑怒骂各有风情,全无一丝丑态。胡三姐吐气如兰,直教尚生心chao澎湃,只觉是夏姬夫人复生,也难抵这佳人如斯眉眼。
他难以自持地握紧胡三姐的手,颤抖着双唇道:“好姐姐,你疼疼我!”
纵使胡三姐久经风月,也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脸红。
她眼里沁出水光,凑在尚生肩膀上蹭蹭,娇嗔道:“真个不老实的书生。”
尚生只觉这女子软得仿佛没有骨头,轻轻靠在自己身上,浑身都散发着幽香。他克制不住身体的躁动,拥着胡三姐跌跌撞撞往房里去。
胡三姐今日远远瞧见尚生登山,见他生得俊俏风流,便生了与他春风一度的心思,这才星夜前来,存着自荐枕席的意思。
她见尚生有些急色,也不和他废话,很快便除了衣衫,两人滚在一处。
“好姐姐……还不曾,问你芳名……”
胡三姐媚眼如丝,“我姓胡,你唤我三姐便是。”
“三姐。”尚生唤一声,越发沉浸在佳人的温香软玉之中。
待到云销雨霁,尚生拥着胡三姐,笑问道:“三姐住在何处?姐姐这般美貌,怎么小生从来不闻一丝名声?”
胡三姐自顾自穿好衣裙,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把木梳,坐在榻边慢慢梳头发。
尚生听不见她答话,唯恐惹恼了她,忙道:“姐姐不肯说,我再不问了。只求姐姐莫恼,与小生日日相见。”
胡三姐梳好了头发,随手挽成一个发髻,斜斜搭在肩头。她眼风轻轻瞥在尚生脸上,笑着啐他一口,“你还想夜夜做新郎不成?”
尚生红了脸,见她意态风流,神情浪荡,并不曾严词拒绝自己,便知道这是肯了。
自此,胡三姐果然夜夜都来。尚生每到天黑之时,便借口静心读书,将下人撵出院子,与三姐纵情快活。尚老爷见他日日读夜书,深怕熬坏了身子,更是流水一般送来补品,愈发助了两人的兴。
这天夜里,尚生为胡三姐梳好云鬓,两人对坐灯下。
三姐骨rou匀净,一身雪肤,灯下看来莹莹如玉,教尚生止不住心驰神往。
“好姐姐,你真美。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了。”
胡三姐掩唇一笑,自得之后又摇摇头,“你是见得太少,哪里晓得这世上有几个美人?”
尚生心底一动,揽住三姐的肩头,“好姐姐,是我没有见识,快与我说说吧。”
“果真半点不老实。”胡三姐在他腰里拧一拧,说道:“譬如我家,姊姊妹妹上百个,我虽颜色出众些,却有个四妹妹领在前头,那才真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当真?”
三姐的姿容已让尚生心动不已,实在想象不到更美的女子是个什么模样。
他见胡三姐言之凿凿,忍不住哀求道:“好姐姐,我与你相好数日,实在不算外人,你就把四妹妹请来,与我见见吧!”
胡三姐若有所觉,在他脸上睇一眼,掩唇道:“你既然想见,我明晚就叫她同来。只是我这个妹妹冷情得很,你不要像对我这般孟浪,不然吃了打,我可是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