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
祥会不会和妻子已经无话不谈了,告诉他就相当于告诉了妻子。
白如祥听我大致说完,愁眉苦脸地说道:「真是比较麻烦了,吹气都四十多,
一般血检只会更高,而且现在执法过程都随时录像和云端绑定着呢,这不好弄啊
…」
在我接触的人里,白如祥已经是最神通广大的了,如今他都是这副束手无策
的样子,我一下子就又心如死灰了,只能
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道:「那就这
样吧,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我这么一说不要紧,白如祥听完马上激动了起来,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方
弟,你怎么这么天真!何老师都知道这厉害关系,你怎么还能这么想啊!这结果
出来就什么都晚了!」
「天真!?」我心情也不好,也不管白如祥是来帮我的,直接就把他怼了回
去:「那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白如祥看我急了,也没在和我计较,语气平静地说道:「别着急,方弟,刚
才我路上打了个电话,想问问需要找什么样级别的人才能摆平…然后也不是完全
没有机会,不过…唉,怎么说呢…」
「说吧,都这份上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看似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其
实内心怎么想的可能只有我知道——谁到了这个关头不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呢!
「那…我说也可以,我也是刚问了别人,只是这办法你不接受没问题,咱不
能着急啊!」
看到老白这个样子我就一点信心也没有了,干脆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怎么
还卖起了关子了,快点,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烦得很,想早点休息。」
「是这样,方弟,其实这事对我来说不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是见怪不怪了,
只是要给你说的话,我就得从头说起,要不你肯定接受不了。」老白说到这里看
了我一眼,我也不说话,闭上眼就蜷缩着躺在了硬沙发上,老白见状就继续说道:
「托关系其实就是送礼,你也知道,虽说不是特别熟的人,送钱人家也不收,怕
事后翻旧账。只是这两年,咱这里也不知道谁带出来一个怪风气…」
我听白如祥又开始欲言又止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就睁眼看了看
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招呼了他一声:「说吧。」
「这个风气我怀疑就是被市里那几个没有和家里人同住的领导带起来的…」
老白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压得特别低,生怕被人听到,他就用这样的声调继续说
道:「他们这几个领导有离婚的、有分居的、有家在其他城市空降过来的,反正
都是独居。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个朋友,市里专管交通治安的领导正好也是这种情
况,具体是谁我也不和你说了。反正他们都差不多,不是特别熟也能办事,只是
他不要钱,要…要中间人安排一个,唉…安排一个…」
白如祥说到这里又开始吞吞吐吐了起来,我虽然大致猜出来了——既然不要
钱,那应该是一种龌龊的情色交易。但是白如祥接下来的话还是把我惊呆了,只
听他继续说道:「安排一名…良家的…少妇晚上单独去家里谈,谈的怎么样还得
看这个人妻少妇的姿色和态度如何…」
我听完这句话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在沙发上坐了起来,破口大骂道:
「滚蛋!变态吗!?不帮就不帮,怎么还要惦记别人妻子!?」
老白看到我浑身颤抖的样子,赶快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小点声,然后解
释说:「方弟,我确实也对『朝廷』这种风气特别反感!确实不妥,这要不是祸
到临头了我也是真的是难以启齿,太不像话了!唉,他们这帮子人是玩出经验来
了,就觉得人妻安全、干净、有分寸,而且有家有口,不会粘上他们…」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你走吧,明天是什么结果算什么结果!」我
说话间就站了起来,边说就往外推他,我已经不想再听白如祥说话了,而且,打
心底里我已经放弃了。
「不是…方弟,我和你一样的!我也觉得这很荒唐,你别着急。」白如祥被
我推到门口,就轻轻地敲了敲门,很快门便从外面打开了。我也懒得送他,转身
就躺回到了沙发上,只听到他临走前说了一句:「还有时间,方弟,我出去后再
想别的办法。」
荒谬!太荒谬了!躺在沙发上我还是兀自忿忿不平的想着,其实这次我也不
是生白如祥的气,我明白,在学校能呼风唤雨的白校长到了社会上还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