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亮了亮,“琛哥,秋梨膏!”
骆北琛让护士进来帮自家太太拆了呼吸罩,又亲自安装好床上的简易桌,等做完了前置步骤,他这才把带来的保温桶放在了这张桌子上。
沈邱鸣刚想伸手去拧盖子,就见骆北琛的瞳眸倏地眯起了一个锐利的弧度,目光从他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上划过。
沈邱鸣下意识缩回了手,朝骆北琛噘了噘嘴,闷闷不乐道,“搞咩呀你!”
无辜被甩了个眼刀,他心里有些委屈。
骆北琛动手拆起保温桶,嗓音透出些许的无奈,“自然是我想要喂你啊,亲爱的骆太太。”
沈邱鸣脸上漾起一抹酡红,支支吾吾道,“嗳,会有人看到的,你让我这张英俊潇洒的帅脸往哪儿搁……”
骆北琛嗤嗤地轻笑了两声,懒洋洋道,“提醒你一下,不会真有人对着自己过敏后肿起来的猪头脸孤芳自赏喊好帅吧?”
沈邱鸣愤愤瞪他,“亲爱的骆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张口讽刺你家太太之前,起码要先和他打声招呼。”
骆北琛耐心给他喂了口粥,语气狭促却又温柔无比,“下次一定。”
当然,没有下次。
他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邱鸣不爽地哼唧一声,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张嘴吞咽下粥,含糊不清道,“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想吃青菜瘦rou粥的啊?这也太凑巧了点儿吧?”
骆北琛不厌其烦地将碗里的粥每一勺吹凉了再喂给他,淡道,“因为有只蠢鸟曾经告诉过我,他的母亲烧菜很烂,厨艺的最高水准是青菜瘦rou粥。”
“他要是生病倒下了,就只能每天可怜巴巴地喝着那碗粥。”
“可奇怪的是,他无论如何都喝不腻那碗粥,仿佛能喝一辈子似的。”
“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因为那是一碗味道特别的粥,一碗盛满母亲爱意的粥。”
“再后来,他就再也喝不到那碗粥了。”
说到此处,骆北琛略微俯下.身,深邃的瞳眸定定地注视着沈邱鸣的眼睛,目光耀眼炙热,仿佛正向他倾注着一份热烈而又纯粹的爱意。
“虽然我无法满足你想要喝那碗粥的愿望,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所做这碗粥。”
“骆先生愿意为骆太太做一辈子的这碗粥。”
90 值不值得
虽然沈邱鸣在心里估摸过自己似乎睡了很长一段时间,但被骆北琛告知现在是隔天早晨后,他还是对“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这个事实有些难以置信。
直到对方拉开窗帘,外头的天空阳光明媚差点闪瞎他的狗眼。
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大晚上的景色。
“卧槽没想到我居然这么能睡!这样下去我和滚滚有什么两样鸭呜呜呜!”
沈邱鸣戏Jing附体,一边喝着骆北琛喂来的粥,一边发出绝望哀嚎。
“我完了,我完了,我的职业生涯走完了!”
骆北琛掀了掀眼皮,眼神耐人寻味,“自信点,骆太太。”
“对哦,我比他多个男朋友,”沈邱鸣的心情顿时多云转晴,眼眸亮了亮,“琛哥,你这波aoe伤害打的非常完美!”
骆北琛没接这话茬,给沈邱鸣喂完粥,神色淡淡提醒道,“最近安分点,医生说你的病情有些不稳定,仍有随时恶化的风险,所以你还要住院再观察几天。”
“!!!”
像是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沈邱鸣倏地睁大眼睛,试探性问道,“你说的那个——几天,厉害吗?”
他默默祈祷着心里微乎其微的“万一”。
“别想了,它不是厉不厉害的问题。”
骆北琛开门见山,直接无情碾碎了他偷偷抱着的那点侥幸心理,宣布道,“这周的常规赛队里的替补上场,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医院里养伤。”
沈邱鸣静默了一秒钟,旋即愤愤地发出了如小草般的叫声,情绪有点儿脱轨。
骆北琛轻扯嘴角,“骂也没用。”
“……”
沈邱鸣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据理力争,“天晴了,雨停了,我觉得我又行了,教练我可以!”
骆北琛现实又霸道地告诉他,“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当然教练也那么觉得——”
“你现在浑身上下挂着一堆林黛玉的debuff,还想Cao着施瓦辛格的心?”
“美得你。”
沈邱鸣:“……”
骆北琛轻嗤道,“真不会有哪个憨批选手准备躺在担架上被抬着参加职业联赛的吧?”
沈邱鸣:“……”
好熟悉的台词。
半秒后,他抱着头抓狂道,“咖喱凉的,厌厌这乌鸦嘴就尼玛离谱!!!”
“不过你这次还真就得感谢他。”
骆北琛一反常态,替徐厌冰说了句公道话。
沈邱鸣面露不解之色,“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