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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开门,里面是个年轻人,正无聊地左手跟右手玩骰子。
“请问,你是路导”
“不,我不是路导。”年轻人立刻站起来,“虞哥费哥是吧请坐请坐,我是路导的助理,姓何,你们叫我小何就成。”
几人打过招呼,分别坐下来。
何助理还问了下邹寒和小助理的名字,又让人送上糕点零食和饮料。
一切忙完,吃的喝的都送上来了,那位神秘的导演还没出现。
何助理态度殷勤,但时不时拿纸巾擦汗,藏不住的紧张。
费礼看看虞城河,主动问道“何助理,请问路导”
何助理又擦了擦汗,尴尬地说“对不起啊,我们小路导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大好。他今天才去过医院,刚才实在是等不及,就去休息了一下。你们看这个这个,要不我去催催吧。”
他明显对虞城河还是有些畏惧,所以一点也不硬气。
但是谁都明白,那位小路导特别硬气。
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半夜把人叫过来,然后晾着。
他很生气
费礼在星帆做了多年经纪人,因为背靠大树,手握资源。所以向来只有他刁难人的,哪怕是名导演,也没这么故意刁难过他。
虽然这事他们这方也的确有责任,但费礼还是有点忍不住。
不过费礼也不是冲动的人,他先看向虞城河。
虞城河刚和邹寒交换了一个眼神。
如果只是翁雪庭失约的事情,这位小路导怕是还不至于这么生气,毕竟人家给了投资。
所以,小路导就是路楠的可能性,已经超过百分之九十了。
“不用。”虞城河阻止了何助理,“生病了就让小路导好好休息吧,我们等着就是了。”
费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没拆台,跟着道“对,我们等一会儿没关系,小路导的身体要紧。”
他们这样,何助理一点也没轻松,反而跟凳子上长了钉子一样,不断挪来挪去。
他偷偷摸出手机,在桌子底下发消息。
虞城河只当做没看到,悠然自得地吃着糕点喝着茶水,然后问何助理“我还没见过小路导,何助理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小路导的情况他的性格和喜好什么的,以后要合作,希望能够先了解了解。”
何助理本来就不忍,马上就有啥说啥,把小路导的老底都兜了个干净。
这位小路导是路余非的侄子,在国外留学,刚回国不久。
他很有才气,学的是导演专业,业余喜欢写东西。
还在网上发表过很多小说,只是没人知道他的笔名。
路余非自己没有子嗣,对这个侄子就非常好,宝贝得很。
他一说想做导演,路余非马上动用所有关系为他铺路。
所以,在这个圈子里混,宁愿得罪路余非,也别得罪小路导。
小路导平日里脾气其实挺不错,只要业务能力过硬,轻易不会得罪他。
只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好,谁踩枪口上就没办法了。
虞城河显然就是踩枪口上的人。
或者,他可能就是让小路导心情不好的导火索。
于是,虞城河更不敢让何助理去催人了。
几人就这么干聊,硬聊了两个小时。
凌晨两点,会所快要关门了,大家都感觉实在撑不下去了,包间门才被推开。
进来一个身材偏瘦的男人,戴着副黑手套,皮肤白皙,五官端正,鼻梁上架着副无框眼镜,浓郁的书卷气扑面而来。
正是路楠。
虞城河急忙站起来“路”
“抱歉,我睡着了。”路楠摆摆手,很客气的样子,“坐吧。”
虞城河跟邹寒对视一眼,更不安了。
果然,下一秒,路楠不等他们说话,就继续道“时间太晚,不敢再耽搁,我们就直接开始试镜吧虞哥你演一个坏脾气的大明星这样,就试一场发脾气的戏,你把你身边这位助理骂哭,让我看看。”
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指向邹寒。
虞城河“……”
邹寒“……”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
费礼隐约察觉到这几人之间气氛微妙,可能有他不知道的纠葛,想要缓和一下气氛,被虞城河按了回去。
虞城河看了邹寒一眼。
邹寒点点头,示意他尽管骂,没关系。
演了这么久的戏,虞城河专业Jing神还是有的。如果是真的演戏,哪怕对手是邹寒,他也该骂就骂了。
可现在不是演戏,甚至连对戏都算不上。
路楠就是故意为难人。
虞城河不可能当众骂邹寒,只是演戏也不可以。
之前的事情的确抱歉,但这不是让邹寒受辱的原因。
他准备站起来,跟路楠说清楚。
结果屁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