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玩得开心。”
陆清远噘嘴嘟囔,声音比蚊子叫还轻,小声道:“我都是为了师兄才和他动手的……我才不是泼妇……师兄不能嫌弃我………………”
沈孟庄看出他在小声抗议,笑着捏他的脸颊,陆清远便嘟嘴鼓着腮帮子,任他搓扁揉圆。倒是站在一旁的三人冷眼看着浓情蜜意的二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想起还有正事未办,沈孟庄忽而正经严肃地问道:“小九会不会讲故事?眼下只有你了。”
陆清远看了看大爷坐姿的空空,忙摇头摆手,急切道:“我不会,真的不会,我都没有听过故事,从来没有人和我讲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讲,我怕讲错了,所以,所以我帮不了师兄…对不起,我没用,对不起……”
又一次无能为力,让他心里满是歉意。每一次能够帮上师兄,都让他无比欢喜,然而他还是不够强大。不想成为师兄的绊脚石,不想让师兄为难,所以,他要快点长大,要变得和师兄一样厉害才好。
沈孟庄并未责怪,反而揉揉他的头发,安抚道:“想听的话以后我讲给你听。”
并没有责备他不中用,并没有恼火他毫无用处,相反,满心满眼却只注意到了他说从来没有人给他讲过故事。
从来没有人会在睡前给他讲故事,或者以前是有的吧,可是那唯一的一点安慰和温暖早在幼时就中断消失了。
自此之后,就再无人疼爱他了。
所以,我来怜惜你,我来疼爱你、护着你。愧歉也好,弥补也好,只有这一点点真心是干净的。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听故事,我讲给你听,讲到你厌烦了,我仍会拥抱着。
仅此而已。
陆清远方才还低着头羞愧懊恼,埋怨自己没用,听到师兄的话,猛地抬起头仰视他。眼里闪着星星泪光,心脏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师兄方才…说什么……
师兄没有责怪我,没有讨厌我,而是说……愿意讲故事给我听……我只是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听到了,而且注意到了,还愿意为我做这些事情……
安慰也好,可怜也好,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温暖都足够了,已经是我的整个春天。不管他给的是什么,我都欣然接受,他说会讲故事给我听,我会一直一直听着,哪怕他厌烦了,我仍会期待着。
仅此而已。
沈孟庄最后再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转过身走到空空身前,神情凝重,沉默了良久。
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不知他要的是什么样的故事,只是这次只能赌一把。
沉思许久之后,沈孟庄看着他缓缓张口,说道:“沈某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只有三句话,定能符合你要的条件,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众人闻声皆看向他,连空空都停下吃香蕉的动作,怔怔地看着他。
三句话,能讲出什么故事?
还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此时小径上,轩丘方才凝神苦思,忽而想到昔日明彩镇遭遇魔物袭击,正是士白下山解决的,而师弟方才说最后的小男孩也是在明彩镇遇上的。
怎么会如此巧合?
仔细想来,当年封亡禁印反噬,确实是练就禁印出了什么差错。可他当时是按照古籍一步一步来的,步骤是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池。唯一有误的,很有可能便是练成禁印的祭品。不是东煌阳火,就是圣血。
然而再一细想,当日阳火突然失控,焚烧烽烟镇死伤惨重,如今看来,并非天灾,极有可能是人祸。只是谁会如此大胆,控制阳火祸害烽烟镇的无辜百姓?谁会如此残忍?
更何况知晓当年阳火与禁印的知情人除了他和北华几位师弟以外,再无旁人,亦连古梁、士白和素陶都是禁印炼成以后才知晓。
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总感觉这一团乱麻下面有一根线在悄悄地不慌不忙地牵引,只是这根线藏得太深太深,暂时还没有找到,暂时还没有来得及剪断。
正当轩丘循着线索摸索思路之际,背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温和地唤了一声:
“师兄!”
轩丘猛然一惊,仿佛做坏事被抓包一般,待反应过来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人说道:“你怎么来了?”
身后之人身着一袭靛青色长衫,手上摩挲着翠玉扳指,看着他面带笑容,说道:“本想找师兄商议北华师弟忌辰一事,谁知师兄走得太急忘了问,便跟着师兄下山而来,师兄这可是在怪我?”
轩丘回过神走在前面,答:“你来都来了,我还能撵你不成?”
士白闻声笑了笑,随后走上前与他并肩而行。
轩丘一面慢慢走着,一面侧首看了看他,随后问道:“当年你可是去明彩镇诛魔?”
士白闻声转过头直视着他,颔首道:“没错,师兄有何疑问?”
“明彩镇有何异常之处?”
“师兄觉得还能有何异常?被魔物袭击的地方,大多都是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