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师兄拒绝的话,他们也不会说什么的。师兄不要去了好不好?”
沈孟庄环住陆清远的手紧了紧,耐心地问道:“那小九觉得谁去合适?你吗?我倒是想看小九梳妆打扮的模样,但只能是为我梳妆,让你去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陆清远靠在沈孟庄肩头,虽答不上来,但心里暗自欢喜。
沈孟庄顿了顿,忽而正经道:“更何况我是师兄,大敌当前,焉有师兄畏战,让师弟冲锋的道理。”
说罢,又换回温柔的神情,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轻笑道:“我这副模样好看么?”
陆清远直起身子,紧搂住沈孟庄的脖子,十分肯定道:“好看!师兄最好看了!”
沈孟庄眼中噙满了笑意,两人对视间柔情流转,呼吸愈来愈近,正欲交换一个炙热的亲吻,突然房门大开,吓得两人手忙脚乱,陆清远小兔一般跳起来。
周不凡还未踏进门,便大喊道:“师兄啊,出发了!”
再探章尾山,沈钟二人假意观赏风光,有一句没一句地交谈。
战后的路面凹凸不平,随处可见的大坑和碎石,积雪消融泥泞难行。钟颜掏出别在身侧的手帕,有样学样地擦拭额上不存在的汗,怨声道:“人言此地乃第一神山,今日一见,盛名之下难副其实。”
沈孟庄干咳一声,亦是装模作样地应道:“钟兄——妹妹,咳,此言差矣,旁人皆道章尾山是福地洞天,自然有他的道理。”
钟颜被这一声“妹妹”惊起一身鸡皮疙瘩,面如菜色宛如吃了一嘴苦瓜,悻悻道:“沈…………姐姐……,真是……是豁达,呵、呵、呵。”
沈孟庄同样被这声“沈姐姐”膈应得不轻,两人也不知是谁在恶心谁,一路边走边闲聊,行至山谷深处。周遭人迹罕至,哀转长啸,遮天大雾不见曦月。
耳边隐有沉重呼吸声,沈钟二人放缓脚步,警惕四周。为诱敌现身,钟颜故意大义舍身,朝山谷道:“黄天在上,山川为证。此地若真有人中之龙那便快快现身!我等愿以身相许——”
“我没说。”
“啊?!”
钟颜正吃惊地看向沈孟庄,欲指责对方拆台的无耻行为。突然地面震动,悬泉飞溅,大雪飘扬,周遭开始迅速结冰,山川颤动,湖面僵硬,空中的飞禽被冰雪冰封摔在地上,呼吸也似乎被寒意凝固。
沈钟二人神色严肃凝视四周,震耳欲聋的长啸中,一条银白色的身影盘旋于上空,翩然降至眼前。银光乍现,汇聚成一道挺拔人影,朱唇轻启,昂首阔步朝两人走来,从容道:“在下应约而至。”
真龙现身,沈钟二人用尽这辈子的演技与之交谈,字里行间皆是云霓之望,一颦一笑尽显柔情绰态。使劲浑身解数,鱼儿终于上钩,寒龙邀请二人入府做客,计划成功了一半,两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重峦叠嶂空谷传响,沈钟二人察觉到山中有阵法庇护,且地势复杂,不宜硬闯。寒龙领着二人腾云驾雾穿越怪石飞瀑,终于拨云见日曙光骤现。眼前白雾朦胧,绿树莺啼,亭台楼阁富丽堂皇。
寒龙广袖一挥,一桌酒宴摆在三人面前,沈钟二人对视一眼应邀入座。
宴席上,寒龙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这两人,所谓“秀色可餐”莫过如此。沈孟庄拉过钟颜与他对饮,推脱道:“我小妹酒量甚佳,不如让她与公子畅饮。”
钟颜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孟庄,小小的脸上写满了大大的疑惑。
沈孟庄附耳轻声道:“我家里不方便。”
然后就轻轻松松地把他给卖了。
钟颜愈加疑惑,问道:“你有妻室?未曾听闻。”
寒龙拉住钟颜,一杯接一杯,手上的动作也不老实。钟颜应付之际,不停给沈孟庄使眼色,随后侧身而立,举杯对饮,挡在寒龙与沈孟庄之间。
沈孟庄见状,迅速掏出灵芝粉倒进酒杯里,随后递给钟颜。钟颜接过酒杯,挤出一抹客气的笑容,坦然道:“公子盛情,小女子便以这杯酒谢过公子设宴之情。”
佳人道谢,寒龙毫不犹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继续拉着钟颜踉踉跄跄。钟颜回过头看向沈孟庄,两人对视间用灵识交谈。
“可有见效?”
“按理说灵芝见效快,应当没问题。”
“为何没变化?”
“本就是让他保持人形,自然没变化。”
“如此便无须再忍。”
话甫落,钟颜一掌震开寒龙,两人一挥袖推翻酒桌,罗裙尽碎恢复男身。三人大动干戈,庭院内的红花绿叶七零八落,地毁石飞满地废墟,刀光剑影留下纵横交错的刻痕。沈钟二人身影交错,利剑同时杀出,寒龙腹背受敌难以招架,欲恢复原形,却发觉体内有一股外力锁住血脉,真气难以运转,无法恢复。
寒龙气急败坏,震碎石桌,怒声道:“卑鄙小人!”
沈孟庄手执安世剑一夫当关,沉声道:“你残害百姓,作恶多端,沈某决不轻饶。”
风云疾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