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正常。昂首而立,看着千靥道:“禁术已解,如今你来去自如,尽快找到女婴和恶相,回归魔界。”
不受禁术束缚的千靥左右扭动脖子疏通筋骨,闻声轻挑眉梢,笑道:“属下尽力。”
陆清远冷笑一声,转身离去,身影没入黑雾中,嘴角轻扬似调笑又似命令,语气强势不留余地道:“是必须。”
待陆清远完全消失后,千靥闭眼凝神感应其他化体所在。半晌之后,随即化光离开禁窟。
岁暮天寒,各人怀揣着心思熬过一宿。翌日又是双月当空,不见日光。
暮府的早膳已经上桌,沈孟庄却迟迟不见陆清远,遂去房中寻他。敲了两下房门见无人应答,沈孟庄推门而入,只见陆清远还缩在被窝里,只有长发散在外面。
沈孟庄见状低头轻笑了一声,蹑手蹑脚地接近,坐在床边笑道:“奇哉怪哉,小九竟也会赖床?”
床上的陆清远闻声从被窝里钻出来,露出半个脑袋,额前碎发慵懒地搭在额头上,脸颊绯红,睡眼惺忪宛如将醒未醒的小狗崽。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清远迷迷糊糊地轻唤了声,“师兄……”
“脸怎么这样红?”沈孟庄伸手覆上陆清远的额头,试他体温,“并未发热,可有哪里不舒服?”
陆清远从被窝里坐起来,墨发披散、碎发凌乱,双颊嫣红,此番模样像极了新婚之妇娇慵懒起之态。
摸了摸额头,陆清远摇摇头,嘟囔道:“没有,就是感觉好累,浑身都很累,说不上来哪里累。”
坐在他身侧的沈孟庄方才触摸时,发觉他动过真气,遂问道:“你昨夜从我房里离开后去哪了么?”
还在犯迷糊的陆清远挠挠脑袋,仔细回想了昨夜,摇头道:“没有,一回来就睡了。”
昨夜之事无从得知,沈孟庄不想猜测,低头轻声道:“许是今日劳累,是我没有顾好你。”
“没有啦!”陆清远见他自责,赶紧朝他笑了笑故作Jing神,脑袋飞速运转寻出一个理由,“也许是师兄很久没有……”
话还未说完却愈说愈小声,陆清远双手抠着被子,不知在嘀咕什么。随后扑到沈孟庄怀里,趴在他肩头娇声道:“师兄抱抱就好了。”
被紧紧搂着的沈孟庄亦伸手环住怀里轻蹭的人,轻轻地摸他脑袋,手指轻抚柔发。
此时屋外一位丫鬟小心翼翼地朝门内说道:“沈仙师,老爷有请。”
沈孟庄闻声看向房门,应道:“我知道了,劳你走一遭,我稍后就到。”
说罢,沈孟庄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拍了拍他的脑袋,柔声道:“好好睡吧,我先去一趟,晚些再来看你。”
陆清远乖乖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拉过被子缩回被窝。
房门吱呀一声,沈孟庄步履匆匆离开卧房,没了身影。
静谧的卧房内,气氛幽微,窗外红月正盛。陆清远不知睡了多久,脖间的死印正悄然变化。冷风吹动木窗咿呀作响,大风骤起,一扇木窗撞上窗槛,灰尘抖落。“砰”地一声,陆清远猛然睁开双眼,赤色血瞳中暗光流转,如烈火绵长。
掀开被子起身下床,陆清远只着一袭单薄里衣,坐在桌前拿起茶盏倒满一盏茶,随后悠悠然抿了一口。眼神幽深,盯着桌面若有所思似在倾听。
“与你何干。”手上的动作顿了许久后,陆清远冷眼漠然,语气冷淡地吐出这四字。
话甫落,陆清远仍是漫不经心地盯着桌面,良久后,又是轻蔑地冷哼一声,不屑一顾道:“痴心妄想。”
静静听着脑中的声音,陆清远拿起茶壶不以为然地说道:“丢了。”
将茶盏倒满后,陆清远一饮而尽,手里握着茶盏摩挲,扬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似是警告又似鄙夷冷声道:“别忘了,我才是死印之主。”
屋内气氛浓重,陆清远紧握手里的茶盏良久未语。突然房门被推开,沈孟庄拎着纸包进来,见陆清远只穿着里衣便下床,眉头皱了皱沉声道:“怎么也不披件外衫?”。
见人进来,陆清远闻声抬头,眼中恢复清澈纯净,乖乖坐好朝沈孟庄笑盈盈地伸出双手。
将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沈孟庄俯身抱起陆清远,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走回桌前,打开纸袋说道:“我向赛梦婆讨了一味药,喝了就不会难受了,不苦的。”
陆清远坐起来,胳膊抵在膝盖上撑着下巴,红瞳狡黠盯着沈孟庄的背影,嘴角扬起意味深长的浅笑,淡淡道:“那真是劳烦师兄了。”
站在桌前的沈孟庄背对着陆清远,忽而感觉到身后有一股迫人的寒意悄然袭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眉头微蹙,试探道:“我特地让她不要加黄连,上次给你喝这个吐了半碗,死活都不喝了。”
“哦?”陆清远勾起一缕长发,指尖漫不经心地滑过发梢,“师兄居然还记得,有师兄亲手喂药,毒药我也喝。”
撒谎,沈孟庄眼神一暗沉默不语,他根本没给他喝过黄连。
将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