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汗,偷看我表情:「主子如何看呢?」
「本宫如何看?」我信手把我们赵太后娘娘来的这信放碳盆里烧了,纸张一瞬间就化为了灰烬,「母后还用得上浅纹硬宣兰纸,想来也不曾被苛待,本宫如今又大敌当前,能如何看呢?」
只是林致远还真出手就是大动作,难怪要瞒着边关不许递来消息,是怕我手下那些本家被清剿的世家子哗变了。
我沉yin了片刻,温声:「只能叫人暗中把那些冥顽不灵的做了,再收编了私兵……他们既忠心于本家,就如他们的愿,叫他们追随本家而去罢。」
「做得干净点,人总有病痛的。」我对王内侍微笑起来,「如今辛公子不在,又要辛苦了你。」
王内侍诚惶诚恐:「不辛苦!这只是奴才的份内事罢了!」
我才垂了眉眼,思考起王都的现状,一道声线就从帐门口穿来了,清朗逸然:
「我如何不在了!」
我霎时抬头,帐门口站了个风尘仆仆满身风雪的夜归人,手里不知道提了些什么,高高兴兴地回来就往我这里扑来,像极了从家里溜出去浪了几天又回来撒娇求进门的渣猫。
「静静!」这厮浑身不是雪就是泥,简直看不出来个人形,一双桃花眼还清亮如斯,兴高采烈地扑上来了,「我去打了那蛮子一顿回来了!」
我:「……」
第18章 你不要怪我小猫咪心狠爪辣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南秋出去了一趟,身上便覆满了雪花,她赶着回来伺候主子,急急地行路。才赶到营帐外,就看见原本帐外守夜的丫鬟已然只能远远地跪了一地,也不敢出声,就那样伏在冰冷泥地里,看了她才哭起来:「南秋姐姐!南秋姐姐!」
这几声太凄然,结合起主子的处境,南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声都颤抖起来:「主子……主子是不是……」她才出去怎么会儿,难道……殿下殁了!?
丫鬟年纪还小,只是一味地哭,半天才抽抽搭搭:「——主子大怒!」
「……」那不是好得很吗!南秋差点被吓得厥过去,也顾不上理这些丫头们了,忙赶了几步入帐:「主子怎么——」
一只尖尖上缀了南珠的绣鞋呼啸而来,砸落了她身边的一只花瓶,伴随着中气十足的暴怒女音:「你能耐了辛无双!!你还敢跟老子躲!!!!」
南秋:「……」哦豁,懂了。
帐里地毯上躺了一地被扔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个脏得都看不出人样的人上蹿下跳躲开呼啸而来的暗器:「静静……静静我下次一定与你说!你莫恼,你莫恼……你先把东西放下,我们好好地讲话!」
而另一边正是老子光脚踩在床上,狰狞地Cao起梳子就掷了过去,疾言厉色:「本宫哪敢跟咱们辛大侠讲话!辛大侠一身好本事真是万军之中来去自由!」
「不声不响消失几天跑去敌营,你是在耍老子吗!」
梳子被他接住了,这人身上脏得要死,就一双手还干净点,脸上更是灰得像锅底儿,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辛无双只是拎着他那同样脏兮兮的一包东西,带点讨好地拿着梳子往我这里蹭,磨磨叽叽:「我再也不了……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我给你带了好东西,你莫恼,你看看这些……」
「给老子爬!还好东西,你这身打扮分明是去捡了一圈破烂儿回来的!」
他给我骂得站原地不敢动了,可怜巴巴地提着他那个宝贝袋子。我发了半天飚也累了,索性在床上盘腿坐下了:「南秋,给他备水洗浴!」
辛· 捡破烂· 无双摸了摸全是灰泥的鼻子,放下他的宝贝破烂袋子,灰溜溜地被带去洗漱了,我坐在床上余怒未消,索性光脚下地去看看他捡了堆什么玩意儿回来。
结果那袋子一股霉味,打开的时候rou眼可见地起了一圈扑面而来的灰雾,差点当场给老子送走。
我捏着鼻子忍痛把它打开,借着烛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愣住了。
分明袋子腐败chaoshi,人也狼狈不堪。
而这样灰头土脸的人用这样腐霉的袋子,给我提回来了一整袋码得整整齐齐,用绸带包得仔仔细细,根根饱满硕长,须须完整分明的,红参。
我:「……」
齐地富裕,垦水田收稻米,相对的也只是地势平原,无有山丘,凡是山野货,都需跟其他国家贸易所得。
辛无双出身大越,越是北国,有深山,产红参。
只是如今我们都在大齐西南,结合他这几日的动向,多数是那乌越王劫了越国的商队得来的红参,用绸带安置视若珍宝,现如今被他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个袋子,一窝全端回来了。
我静静地站在边上看着这堆红参,心里一动,突然有点怅然,也再说不出什么话来训他了。
想不到老子堂堂一个地婊最强绿茶,现在还是齐国真正金枝玉叶,就这样被轻而易举收买,也实是太容易哄好。
而辛无双那厮自知惹了我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