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些可以轻易掌控他命运的人。
蒋孝明满脸不解:“你说我就不明白了哈,根据巫云殊的证词,魏乐融当年流产的孩子明明不可能是林木的,他为什么还要给人家签字背锅呢?”
“可能他对魏乐融的爱慕远远超出了我们看到的,”蒋孝期说,“他以孩子父亲的名义签字,或许在表明一种态度:就算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也不在乎,我仍然愿意跟你一起面对困苦和抉择,甚至在别的男人畏缩不认的时候,我依然愿意充当这个孩子名义上的父亲,跟你一同放弃它或者生养它,只要你想。”
蒋孝明瞪大眼睛,对此番剖白似的臆测叹为观止:“我天!你们重症情痴是不是都这么大爱无私啊?就算周未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
“他没这个功能!”蒋孝期冷眼打断蒋队发散到耽美生子文的脑通路,“说不定这正是林木这么多年一直单身的原因,你们没查到他带去美术馆的那个女人吗?”
蒋队仍然没太回魂,木然摇摇头:“没有,美术馆的监控录像最多保留两年,目击者也只有你们两个,我们在他住处和诊所周围布控,没发现他和任何女性有亲密往来,更没有你们说的那个坐轮椅的女人。不过有件事情倒是……林木从美国返回丹旸,几乎没过多久便搭上蒋孝腾这条线在蒋家做了私医,之后他换了几次住处,竟然都是私密性极好的别墅。”
“你别忘了他背后是我们蒋家,倚上做房地产的靠山,他不缺房子住也不奇怪。”
私医的身份特殊,毕竟关系到一家老小的健康和隐私,有时跟主家的关系甚至比律师和税务师还要更亲密一些,自然会得到更高的礼遇。
蒋孝期敏锐地问:“你觉得,林木得到蒋家的工作,会不会跟二十五年前的案子有关?”
那件事,有可能是林木送给蒋孝腾的一个投名状。
蒋孝明点点头:“我查过他几处别墅的情况,早年有一栋在蒋生名下,算是借住。之后他凭自己的收入也供得起小栋,位置偏,那会儿房价还没炒起来,很少人有囤房的意识。之后再换就不难了,房价暴涨,以旧换新,现在住的算第四处别墅了,环境位置都不是前面能比的。”
“有意思的是第三处,他只在那住了两年不到就匆匆原价卖掉搬走了,怕是连装修钱都没住回来。”蒋孝明放低声音,“原因很可能是一通报警电话,他当时隔壁栋的邻居是个变态,有偷窥癖,在阁楼架了个望远镜整天监视四邻,然后有天打电话报警称隔壁的医生是个杀人狂,在自家别墅里碎尸,还到附近的河里抛尸……听着像不像恐怖电影?不过后来证实,那老兄的确有Jing神病,间歇发作,而且当时当地根本就没有失踪人口,更没发现什么尸块,河边儿最多也就有个死猫死狗……”
蒋孝期看向他:“还记得你说的麦克唐纳综合症吗?尿床、纵火、虐待动物。Jing神病的话未必没有依据,谁是变态还不好说。我只是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一定要住私密性很好的别墅?通常刚刚进入职场打拼的人,恨不能全部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尤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上下班的路上,他为什么要买位置偏远的别墅?明明市区一间宽敞点儿的公寓就能满足所有需求!别忘了,他是孤儿院出来的,可以二十几年不享乐不旅行,唯独对居住条件有过高的需求这显然不合情理。”
“你是说……”
“我是说,他可能的确利用私密性较高的别墅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也许不是杀人碎尸,但不排除虐待小动物。”蒋孝期看了眼时间,“林木这个人很关键,姬卿、蒋家,甚至我母亲都跟他有某种关联,他或许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
“还有,”蒋孝期当着蒋孝明的面拨通了林木的电话,“您好,林医生,约个时间我们聊聊。”
他挂断电话:“我不会坐以待毙,招惹我的人,也该做好受到反噬的准备!”
蒋孝明凝重看向走远的背影,并没有阻止或劝告。他清楚,过去的很多事情缠结得太深太死,林木或许是解开谜题的关键,而蒋孝期可能才是那个解谜的人。“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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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的诊所里,蒋孝期接到周未电话,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转身到走廊接听,他潜意识里不希望周未再陷入任何危险复杂的关系中。
“喂?”
“七哥,晚上早点回来,我打算做火锅,部队火锅!”周未像是很开心,背景音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么厉害?”蒋孝期想了下,似乎韩式锅子的烹饪难度还挺适合他,只需要把食材漂亮地码进锅里,“你那边……是猫在追小仓吗?”
周未笑起来,蒋孝期几乎能凭声音想象出他笑软在沙发里的模样。
“不是不是,是另外两只,我叫了小翔和小耒过来一起吃,就等你啦!”
“好。”蒋孝期不经意瞥向斜对面的房间,窗帘半掩,内里的摆设很特别,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只看上去非常舒适的躺椅,但引起他注意的却是天花板角落紧挨窗帘盒的一点红光,因为房间里关着灯,所以那点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