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枕头里有那两种米,可是那只枕头后来到处都找不到了,我肯定不会记错的!”
蒋孝期心知蒋孝明是想给周未那人不一定是魏乐融的暗示,以免他过度担忧或失望,但周未怎么可能放弃魏乐融这一线他期盼了二十多年的生机。
“如果林木控制的是一个被法律认定为死亡的人,那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毕竟魏乐融在二十年前就被宣告死亡了。”
林木囚禁的,是一个“死人”,没人再追究死人的下落,而要证明他对死人犯下罪行,首先要证明死人并没有死。
蒋孝明嗑噔一声咬碎了嘴里的糖块:“我们暂时没找到属于魏乐融的生物痕迹,但你们相信我,无论那个人是谁,我一定会找到的!”
“那些米粒就是!”周未气呼呼挥着棒棒糖,“你们还要找到什么时候?她已经被那个畜生关了二十三年!你们知道被囚禁的滋味吗?你们知道那种多一秒都很难坚持的感觉吗?”
蒋孝期把他拉进怀里,手掌用力摩挲他的脊背,被绑架的那几天,他就是一秒钟都熬不下去的滋味吧,那样的滋味即使过了十余年他也无法淡忘。
“我来想办法,林木是蒋家的私医,也是我外祖家的故人,就算我直接跑去他家里拜访也不会很突兀。”
蒋孝明腾地从地上站起身,暴躁挠头:“你俩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林木是什么人?他是能眼睁睁看人死在面前无动于衷甚至补一刀的冷血杀手,是隔段时间就要把一只猫活活弄死的心理变态!你们就这么急着一个两个地上门送人头?那还要警察干什么!”
“我这么分析,你们听听有没有道理,”蒋孝明耐下性子揉了揉下颌,“假设被囚禁的的确是魏乐融,我觉得林木对她是有某种不同的情感寄托的,不像那种为了泄愤和报复把她关起来折磨的情况,很可能他在受害人面前表现出截然相反的一面,他想证明他的情感值得对方接受,甚至是对方最好的选择,只是从前人家没有给他机会。比如,他选购最贵的食材亲自下厨、买几千块的护肤品给对方……你俩不也才用十几块的协和维Eru擦手么?我不是偷窥哈,不小心看到的……”
“所以我分析,受害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当然这不代表解救行动不紧急,我是说我们有时间把计划做得更周密一些,确保她不会在林木狗急跳墙的情况下遭受伤害。明天……今天,天一亮我就回局里申请搜查和传讯,起码让他先解释一下诊所那套房产怎么来的。”
“他杀了她的猫,就是在折磨她!”周未咬牙说,眼眶重新涌上泪意,“他也许不会伤害她的身体,但他一直在凌虐她的Jing神。”
蒋孝明咬唇,捞起夹克用力抖了一下:“我先走了,我保证这周之内抓到他!”
“去洗个脸,再刷一遍牙,”蒋孝期把周未拖进卫生间,“不管怎么说,她还活着都是一个好消息,你一直都在等她回来对不对?”
周未点点头,又想哭,额头抵在蒋孝期胸口:“她活着,也太好了,我就知道她不会因为我自杀……等她回家,她……会回周家吧?她是周回的……那我也希望她能早点回来,回家去。”
“一定会!”蒋孝期紧紧抱住周未,“到时候我陪你去看她。”
再躺下,周未也一直睡不好,问蒋孝期今天是星期几。
他告诉他,星期二,蒋队说这周之内不会骗你的,最多再等六天。
周未又想起来刚刚撒脾气的时候把蒋孝期推倒了,还对他进行了“家暴”,于是又爬起来开了手机电筒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蒋孝期随他折腾,知道周未突然给这么大一个消息砸到,需要一点消化期是正常的,憋着了反而不好。
蒋孝期在考虑另外的问题,如果那个人是魏乐融,她落到林木手里必然和姬卿脱不了干系。
自从这两个人之间深埋的关联被周未无意之间从墨林挖出来,许多陈年积累的疑问似乎都渐渐有了合理的解释。
二十三年前,姬林二人一定用了某种方法将魏乐融从周家骗出去,就在她脱离监控的某个时间林木将她绑架到自己身边隐藏起来,而姬卿则打扮成魏乐融的模样假装她去过橙溪县赤尾河,伪造出魏乐融投河自尽的假象。
姬卿的身材和魏乐融相近,且当时的打扮遮挡了面部很容易模仿,包括用唇膏在侧颈上涂一个相同的胎记也不是第一次做。
这就解释了魏乐融的丝巾为什么会出现在姬卿的别墅里,那是她的战利品,被她收藏的纪念勋章。
女人的嫉妒心和男人的占有欲,可以催生出最可怖的心魔。
所以……
周未在梦里仍轻轻抽噎,小声呢喃着:妈妈,救我,妈妈——
蒋孝期刚刚绕出手臂,周未便自己翻身凑过来把他当作人形抱枕盘在怀里,手脚并用扒得死紧。
所以,蒋孝期努力追索自己刚刚被惊散的一星闪念,对了,绑架!
姬林二人,或许不止配合过魏乐融这一场绑架,十三年前周未的绑架案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