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
那是林木从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回国后蒋桢见他的第二面,而第一面,他褪去了昔日兄长的温情,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说他没有别的选择,是蒋孝腾让他这么做的,蒋孝腾还不知道我和林木的关系,也不知道当时我在别墅里目击到那一切,他让我尽快离开蒋家、离开丹旸,走得越远越好。他说蒋孝腾这个人心狠手辣,无论是知道我怀了蒋家的孩子,还是知道我那天在场,他都不会放过我。”
“他不许我提问,我问什么他也不会回答。他只说他手里有蒋孝腾主谋的证据,你父亲最终也一定会站在长子那一边,所以他用那个证据要挟了你父亲放我离开,如果我出了意外,他就和蒋家鱼死网破。”
“他还说,”蒋桢看了眼山路上缓慢迎过来的人影,语速飞快,“你父亲永远都把蒋生放在第一位,豪门里从来只分胜负不分善恶,赢不了的人还是早些离场最好。”
人影已经近到看得清面目,母子俩停下脚步,蒋桢转头对儿子笑笑:“告诉小未,今年也许有两位妈妈陪他过年,我,还有魏乐融。”
人影终于来到近前,女佣抱着驼绒披风气喘吁吁帮蒋桢穿好,才倒着气儿说:“夫人、三少,先生过来了,说这么冷的天您二位出来爬山可真是冬练三九,夫人冻着了会感冒的,快回去吧。”
蒋桢爱惜地顺了顺新大衣的下摆,跟着女佣往别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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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东安分局法鉴室门口的走廊里像在开奢侈品跳蚤市场,衣服鞋袜、文玩字画、书本玩具、钟表香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辆保养一新的女式自行车。
大家出来进去都得见缝插脚,活像勇闯雷区。
花姐隔着物证保护膜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巴宝莉男香,好想吸一口……天啊,这表上的钻抠下来得有一克拉,不走字儿也不能扔吧……我去,跟这件比我那天没舍得拆吊牌的貂儿简直就是耗子皮……哎呦……啊啊啊……我的妈呀……”
蒋孝明对自家没见识的崽儿视而不见,一个三级跳蹿进法鉴室:“老范!什么结果?”
范科二话不说揪着蒋队的衣领把人往窗户上一按:“看楼下,早上新运来的建筑垃圾,足有半吨,你的人是不是把我这儿当垃圾处理厂了?!不瞒你说,就这个体量,我们科室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全干完了也得十天半拉月!到时候可别说我故意拖死你。”
“范科长,范哥!”蒋队赔笑,“我这儿真指着你续命呢,您给想想办法?三天之内不钉死那老小子救出人质,刘局要扒我的皮,您不忍心看是不?”
“我很忍心!”老范坐回显微镜旁边,换上新的载玻片,“毕竟我刚看过十几只腐皮烂rou的死猫,心理承受能力显著提高。”
年轻女法医从里间比了个OK的手势,范科长立即抛却个人恩怨打开电脑:“说正事儿,我们对比了别墅2地板缝隙和别墅4花盆土壤中发现的作物样本,确认分别是粟米和黍米,且分别属于相同产地、具备同源基因、保存时间均超过二十年,也就是说,嫌疑人曾经居住过的两处别墅里先后出现了来源相同的作物颗粒。”
范科长敲击键盘,屏幕上画面更换,显示了一只装满婴儿衣物的整理箱,细部放大图同样出现了熟悉的黄色作物颗粒。
“这个箱子来自别墅5,也就是周夫人别墅里运来的抛弃物,经过比对,也是同源的两种米粒。先别激动,看这里,”范科长用鼠标圈画整理箱的卡扣位置,“这里提取到一点织物纤维,是红色的棉线,所以我们推测那个装有米粒的婴儿枕应该曾经被收纳在这个箱子里,取出时不慎被卡扣边角刮破,才发生了少量遗撒。”
蒋孝明手指快速叩击膝盖,脑内飞转:“干得好!这说明撒米的人曾经出现过在这三处别墅里,如果是魏乐融,她极有可能是故意留下的求救信号。可是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呢,留下指纹或血迹会不会更直接?”
“暂时没有发现魏乐融的生物信息,指纹和血迹都没有。”范科长否认得很无情。
“证据还不够硬,”蒋孝明挠着下颌茁壮的胡茬,“老范你帮我想想,如果你是嫌疑人,会用什么理由解释到处撒米这种行为?”
范科长颇沉思了几秒钟:“em~~~我其实是在进行一组小米和黄米的无土栽培对比试验,分别以柔软织物和复合板材为培养基,对了,花盆里那些是对照组。”
蒋孝明站起身,同情地拍了拍老范的肩:“范哥您还是专心法鉴这块儿一百年不变比较好,违法乱纪的事儿就不要考虑了。楼下那些真不是我故意的,赶巧人家扔完东西转头就重新装修,拜托!拜托了!”
“蒋队!”小闻警官抻着脖子站门口隔山隔海地往法鉴室里看,正犹豫You jump还是I jump的问题,就见蒋孝明一个飞跃差点儿把他哪儿来的撞回哪儿去。
“蒋队,林木诊所监控的技术分析出来了,根据服务器上恢复的部分信息数据来看,他并没有对咨询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