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132和温仲嵘只是长的有些相似罢了,性格上则和温仲嵘完全搭不到边,温仲嵘沉默寡言,他却絮絮叨叨的像个小话痨,试验品有些兴奋,他在狭小的瓶子里努力的朝韩岐做着各种搞怪的动作:“F-225!F-3298!你们要不要留下来过一会儿再走?过一会儿会有Jing彩的好戏上演!”
实验员有些头疼,对试验品的这种说法很是无奈:“拜托了,别说的这么夸张……”
试验品闻言很是沮丧:“他们不能留下来看我吗?”
实验员看了看韩岐和温仲嵘,又看了看试验品,他有些难办了:“这个不涉及到机密的问题,留下来的话可以是可以,但是这个也得看他们的意愿。”
温仲嵘的直觉告诉他,留下来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可那名试验品一直向韩岐哀求道:“留下来吧,我保证真的会很有意思的,你在旁的地方看不到的,留下来看看吧我的朋友,你不会失望的,这将是你一生都难忘的Jing彩回忆!”
韩岐只要看着那张脸,就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
温仲嵘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不等韩歧回答拉着韩岐的手就要离开。
玻璃瓶上的木塞被打开,天花板上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铅块,上面吊着四五根的铁链,韩岐被温仲嵘拉着朝外走,却仍旧回头看着那个试验品。
试验品看到韩岐还在回头看他,兴奋的又开始朝韩岐挥手,头顶上吊着着的长方形铅块,锁链开始一根一根的断裂。
韩岐瞪大了眼睛,猛地甩开温仲嵘的手,发了疯一般的朝试验品跑去:“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试验品看着朝他跑来满脸惊恐的韩岐,高兴的大喊道:“试验品Z-132要死啦!”
铁链尽数断开,铁块不偏不倚的落在瓶中,砰的一声巨响在韩岐的耳边炸开。
那个絮絮叨叨的小话痨被压成了rou泥,只剩下嘴唇黏在了玻璃瓶上,还是个大笑的模样。
第29章
韩岐跌坐在那个玻璃瓶前,他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个玻璃瓶,上面红彤彤的一片满是血迹,可隔着一层玻璃,韩岐手上半点痕迹都没有沾到,这玻璃是冷冰冰的,连带着韩岐的心都要变得冰冷了。
研究员似乎也被韩岐这幅模样吓到了,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吧,看起来你并不喜欢这个节目……事实上不只是你,最开始的时候就连我都被这种处理试验品的方式吓了一跳,不过那名试验品的确很粘人,这种微不足道的请求几乎没有人可以拒绝他。”
微不足道的请求。
一个人以一种极其残酷的方式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
一个人以自己的生命作为道具做了一场血腥的表演,这竟是微不足道的。
韩岐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温仲嵘走上前捂住韩岐的眼角,温仲嵘温热的手心让韩岐稍稍感到好受一些,韩岐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一般抓着温仲嵘不放手,他此刻不清醒,手上没有分寸,青筋暴起,显然是用尽了自己浑身的力气,温仲嵘却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分毫不改,将韩岐搀扶起来,用一只手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哄道:“别怕,韩岐,别怕。”
韩岐虚靠在温仲嵘身边,手心和背后在一阵阵的冒冷汗,他一想那个试验品的脸,那个和温仲嵘有几分相似的脸,心中便忍不住弥漫出一股恨意,刚才那场景,简直像是温仲嵘死在了他面前一样,韩岐闭上眼,却只能想到玻璃瓶里的那一滩rou泥,他呼吸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韩岐一手扶着墙一手死死的抓着温仲嵘,缓慢的走出了那件实验室。
看韩岐这副模样,也参观不了什么了,实验员赶紧把韩岐带到了休息室然后给他倒了杯热水,自己则在一个玻璃橱窗里翻找着什么东西,他似乎知道韩岐要问什么,不等韩岐开口自己便如同闲话家常一般向韩岐开始解释:“你先坐一会儿,自己冷静一下。其实不只是你们,就连我在内,直到现在很多实验员都觉得这种处死的方法有些过于血腥,但是出于人道Jing神考虑,这反而是最合适的。你想想看,这恰恰是一种最轻松的死法,不是吗?死亡被压缩成为一瞬间的事情,只要短短的一瞬间,他们就失去了意识,他们不会感受到过多的痛苦和折磨。他们为实验献身,而这就是我们对那些试验品的回报。老实说其他的处理试验品的办法我们也不是没想过,但是事实证明,只有现在的这种方式才是最有效的。”
实验员从玻璃橱里翻出一大堆的药瓶,药瓶上面写着各种意义不明的数字和符号,实验员他们一股脑的全都捧到怀里然后放到了桌子上,自己拉过椅子坐在了韩歧的对面,继续絮絮叨叨的说着试验品的事情:“让我看看那瓶药被我放哪儿了,时间太久了我都有些记不清了,抽空我得让人把这里好好整理一下……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哦对了,说到最有效的方法。你别看方法简单,但是代价可不小,光是那个铁块的铸造我们就花费了不少时间,从写报告写申请开始,折腾了至少有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