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哪天就换了,所以你也别太担心,不会有事的。”
音频到这里便结束了,简随一字不落地听完,眼中已隐约燃起了怒火。
阎是阎王爷的阎:【怎么样,有何感想?】
简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微微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这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阎是阎王爷的阎:【不要小看我,我好歹也姓阎】
阎是阎王爷的阎:【你放心好了,绝对是正规渠道,能上法庭的那种。虽然人间的通话记录保存不了那么久,事后杜禹帆还出于谨慎,把打过电话的那张手机卡给消了,但你不要忘了,网络是有记忆的,这数据只要存储过,我就能把它找出来,不过是时间问题】
阎是阎王爷的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觉不觉得这句话安在他身上非常合适?】
简随忽有点百感交集——他一直想要的证据,苦苦寻找三年求而不得的证据,居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呈现在他眼前。
他盯着那几行文字许久,才敲字回:【谢谢你,你真的帮了大忙,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阎是阎王爷的阎:【用不着,敢对地府出卖灵魂的人,我都敬他三分——再过个几十年,没准咱俩还能继续当同事呢】
简随看了眼姜知味,回阎雅道:【网络是有记忆的】
阎雅很识趣地撤回了那条消息。
简随深吸一口气,又勾了勾姜知味的手指,自己走到阳台去给刘律师打电话。
余子非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看来钱也不是万能的啊……捐了三千亿还不行,居然……”
他说着在姜知味面前蹲下来,拿指尖戳了戳他的膝盖:“哎,你家简随为了你,可把自己几百辈子都卖给地府了,我就很好奇,你俩感情到底是有多深?”
姜知味听不见他说话,倒是能感觉到有人戳自己,顺着触碰的来源往前摸了摸,摸到余子非的手,便将他的手掌翻过来,在他掌心写道:“余。”
“你是怎么认出来的?”余子非有点诧异,“难道我的手比其他人更细腻吗?”
姜知味继续写:“店里怎么样了?”
余子非没好意思再欺负他听不见,也放慢速度在他手心写字:“又上热搜了。”
姜知味眉毛一挑。
余子非:“日进斗金。”
余土豪并没有骗人——在某人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那家“见鬼”店已经上了三轮热搜,第一次是“天价包子实属造谣”,第二次是“见鬼店也太好吃了吧”,第三次更是连超话都出来了,天天有人在里面打卡——“今天你在‘见鬼’见鬼了吗?”
姜知味虽然本人不在店里,可之前教给那几只小鬼的技艺却被学了个十成十,只要是他以前做过的,都能模仿得淋漓尽致。不过也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缺点,那就是店里暂时无法上新。
现在“见鬼”店已经多了一大批忠实的鬼类粉丝,以及人类粉丝,每天乐此不疲地签到打卡,津津有味地看着店里各种碗筷“飘来飘去”,拍照发朋友圈,并每日一催老板赶紧上新。
对此,余子非的回应是“冬天食材少,大棚里种出来的东西不好吃,等来年开春一定上新”。
实际上他们鬼市一年四季都种类齐全——毕竟地府连白天黑夜都没有,还谈什么春夏秋冬。
“见鬼”店生意兴隆,而姜知味这边倒是问题不少,身体原因暂时没法再开直播,D站的粉丝们已经快要疯球了。
他一连半个月没有出现在直播平台,一声不响地玩失踪,粉丝们急得要爆炸,还以为他这个“独苗苗”也要和以前失踪的男主播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于是11月23号这天,一条“D站主播姜汁儿失联”的热搜被刷满了微博首页。
时间距离D站上一次荣登微博才过去了不到两个月,人们对之前“见鬼直播间”的事还多少有一点印象,现在那位名噪一时的见鬼主播突然失去音信,立刻吸引了众多吃瓜群众前来吃瓜。
俗话说“有粉就有黑”,这热搜一上来,热度便蹭蹭上涨,众粉丝替他担心的时候,黑子们也在不遗余力地下场搅混水。于是才几个小时,微博上的声音已经明眼可见地分成了三类——一类是真情实感为他担忧的,一类是吃瓜路人隔岸观火的,还有一类则是使尽浑身解数造他谣,说他这是新人吃到了上次上热搜的甜头,贪心不足,开始卖惨自炒的。
姜知味看不见听不着,对外界的一切想关心也没那个力气,各种或质疑或指责的言论也扎不到他头上,只继续跟简随腻腻歪歪,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倒没受到什么干扰。
殊不知枕边人又开始故技重施、搅弄风云了。
“主播失联”的热搜是简随让余子非带人搞的,又请出大v“南北杂谈”一转,再买一波装路人的水军,甚至连那些谴责诘问的声音都是他先找营销号挑的头。
毕竟这年头人人都爱看“打脸”、“反转”、“逆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