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大爷爷,也逼迫着我们时时关注你,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连我的名字,都是二爷爷给你取名后,我就被迫改了!”
“什么意思?”邵星束挑眉。
“我又不是天生就叫阿圆,”阿圆眼中泛起泪光,陪着那副狼狈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我原本的名字虽然算不上多好听,但也叫得出口,但你出生后,一切就变了。”
阿圆指着邵星束,又指向天空,最后指向自己。
“你是星星,邵从越通月,我年纪比你们大……当然就是太阳。”
阿圆嘟起嘴,十分难以启齿地说。
“我现在名叫……邵从日。”
这名字一出,邵星束和沈飞乔忍不住虎躯一震。
“这是个女孩会喜欢的名字吗?!我又不追求日天,也不想被/日!”阿圆气得一拍地,却不小心拍到地上的火焰团上,登时烫得她痛叫一声。
爆了真名的阿圆还是坚强地拿着伞边说边退,沈飞乔却立刻上前一步。
“等等,你……真要走,就把腕表留下。”沈飞乔当然没有被阿圆的烂故事打动,而是看出了阿圆确实没有战意,而网开一面。
“真要退赛,就把腕表留下。不过你要是和文世一样杀个回马枪,” 邵星束也点点头,大拇指指向后边盆地,“文世还在下边躺尸,你的下场就和他一样。”
阿圆打了个寒颤:“绝对不会,我说到做到。”
阿圆看着上空,在那破碎的空间里,是电闪雷鸣,烈焰焚城的世界。
她在过去认为自己的高位能力者,目空一切,自以为是,但经过这一遭,她明白,更高等级与阶层的划分,是不会让人知晓的。
只会在人毫无准备的那一刻,当头痛击。
阿圆立刻把手上的腕表取下,朝距离她百米开外的邵星束伸出手。邵星束叹了口气,朝阿圆走去。
阿圆看着邵星束朝她走来,她还有怔愣:这样……就可以了?
她原以为,也许还要留下一只手脚……
阿圆咬紧了口腔里的那圈嫩rou,在邵星束即将接到腕表的那一刻,她徒然举起锋利的伞尖顶住了邵星束的脖子。
但阿圆的脖子也同时被沈飞乔从后掐住,沈飞乔脸上满是森冷的表情,邵星束手中的匕首则顶住了阿圆的胸口。
邵星束的神情似乎不惊讶,但身上也没有杀气,他只是在防御。
阿圆却笑出声,她看着邵星束,眼中闪现了一丝不明的神色。
啊……原来他们还是不同的。
“开个玩笑,为了感谢你放我走,最后我还想提醒你一句。星束,你知道你和邵从越那些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不是你的轻信,而是……你决定放我走,是觉得自己在做对的事。你不会杀人,你愿意怜惜弱小,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不甘心被人俯视的。”
“超能力者的身体大多会在七十多岁崩溃,有的会在六十岁,或者二十岁,甚至刚出生就死去。时间短暂,想要的就更多。生命浅薄,有时又很丑陋……”
“邵从越一类的人受控于欲/望,他们不管对错,只要输赢。如果是邵从越,刚才他会直接杀了我,不会放我走。所以,我担心你比不过他。”
听着阿圆的话,邵星束眉眼不动地接过阿圆手里的腕表,直接一把捏碎。他突然朝阿圆笑了起来,色如春花,他往后退了一步,就轻而易举地离开了阿圆的攻击范围。
“谢谢你的提醒。”
“但是……我想活得像我自己。”
“我只要对错,也要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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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圆走得很快,刹那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
邵星束和沈飞乔抬头看着天空,在那破损的黑洞里,他们终于到了正在激战的韩空若和邵从越的身影。
韩空若坐于王座之上,他朝前伸出一只手,无数燃烧的火球便如箭矢一般朝邵从越激射而去,邵从越身上的长衫被划破了一条长长的裂口,他周身的虎魄刀在之前烈日坠地时为了保护邵从越,被高热吞噬了一部分,变得短小了一些。但虎魄的性格也变得更为残暴,它原本雪白的骨鞭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它长长的尾部在那些石柱中穿梭,所有会活动的生物都化为虎魄的养分,滋养着它的暴虐之心。
邵从越低头看向地面,抬手擦去面上一道浅痕的血珠,抹在了虎魄之上。
“落地吧,好不容易撕出这么大一条口子,在国王下达绝杀令之前,可要抓住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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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阿贝德平常出行的时候有车驾,很少自己步行。但这不意味着,当萨尔真心要追踪谁的时候,他会跑不过对方。
一直笔直向前的大道被一座半山大的巨石阻拦,萨尔坐在巨石之上,一腿屈膝,一腿垂在石壁上,金发的王者悠闲地看着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江随隐和九条进。
“诸位下午好,跑得累吗?要不要来一场男人酣畅淋漓的战斗,活动活动手脚?”
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