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回就是乘以二,看来每个周末都要破费一笔了……
少年挑眉:“怎么?你真的想每周来一次吗?”
“没关系!大不了我多接点儿委托!——不过你不在我身边我真的很不适应啊……”
结果就因为这句话,远山凛带着行李去东京的时候总是感觉心里被挖空了一块,没个着落。
日本的大学大多数都没有学生宿舍(留学生宿舍除外),所以大学生们一般都是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反正日本的租住市场很规范,已经成年的小伙子自己在外面租个房子住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远山凛的公寓离学校不远,穿过一条商业街再穿过一个规模不小的绿地就能到,所以他直接把车费什么的也省了下来,等着服部平次周末来找他的时候请对方吃好东西。
“异地恋好痛苦啊,工藤。”服部平次在某次处理委托的时候正好撞见工藤新一,末了拉着对方诉苦:“我好羡慕你和兰待在一个城市——”
工藤新一抽了抽嘴角:“所以你为什么不到东京上学。”
服部平次叹了一口气:“对啊,我为什么不去东京上学!”——他当时脑袋一热就接受了大阪大学的邀请,等意识到远山凛应该不会待在大阪的时候他肠子都悔青了。
不知道远在东京的远山凛会不会有同样的感觉,反正服部平次就是有点儿担心某天从天而降一个人然后把远山凛从他身边带走。——没错,他说的就是那个叫安室透的人。中国有句话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表面看起来毫不担心,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在平次少年看来安室透对远山凛好得太过了,虽然对方真的只是在“照顾儿子”而已,但是服部平次就是不开心。
远山凛很无奈。——男朋友这么黑其实真的是因为小时候在醋缸里泡多了吧?都说过安室透是“爸爸”了还能乱想?况且自己都被他服部平次上了还能出轨不成?
服部平次不管,他就是吃醋。——看见好友去猫咖撸猫和猫互相碰鼻子都能心里不平衡的那种。
“为什么不撸我!!!”——大意就是这样。
于是老天成全了平次,把他变成了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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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周末。
远山凛下课之后按照惯例等在涩谷站出口附近,结果直到天黑了很久也没见服部平次出现,打电话也没人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联系不到。
气温逐渐降到了冰点以下,少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就靠在八公像旁边不远处,搓了搓双手把它们揣进兜里,然后呼出一股股白气,时不时抽出手机拨通男友的电话,听着忙音响了很久,然后再挂掉。
电车都快停了。
就在少年开始思考要不要先回去的时候,旁边的草丛里钻出了一只小猫,刚断nai不久的那种,仿佛一团黑色毛线球,尾巴高高地竖在身后,一看到他就激动地喵喵直叫。
远山凛有些疑惑地看着脚边那个咬着他裤腿喵个不停的家伙,以为它饿了,于是就把手里原本打算带给平次垫垫肚子的三文鱼寿司拿出来了一个,然后蹲下来摊开手掌让小猫去看他手里的东西。
本以为它会先试探一番再决定要不要吃,结果这猫仿佛完全不担心人类给他的东西有没有问题,喵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张开嘴把鱼片吃了,舔了舔嘴巴之后继续喵喵叫。
大概是没吃饱吧。
远山凛又拿出一片鱼,但是这家伙连闻都不闻,嘴巴咬着他的裤腿依旧喵喵直叫。
少年伸手摸了摸小猫的脑袋,指尖在耳后刮蹭了几下,然后把这个小家伙往草丛里推了推:“好了,去找你的家人吧。”
小猫急了,啊呜一口叼住远山凛的食指,撅起屁股把眼前的人类往后拉。
其结果当然是人类一动不动稳如泰山。
远山凛笑了一声,见小猫不排斥他,便伸手把猫抱起来翻了个个儿。
“原来是个男孩子。”在看到尾巴下面的两个毛球之后少年自言自语道。然而听到这句话的小猫却僵硬了几秒,两只前爪交叉捂住了自己的脸。
远山凛没有在小猫身上找到任何迹象引导他找到主人,然而就对方毫不怕人的表现来看,这肯定是只家猫。少年的手指从小猫的脊柱划过去,对方闭上嘴巴终于不叫了,窝在人类的手臂上安安静静地摆动着自己的尾巴,直到远山凛在它肩膀上粘了一手血迹之后才拔高了声音缩了缩前爪
被别的野猫欺负了吧。
远山凛把他抱到路灯下面仔细看了看,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个时候宠物医院都关门了,于是他只能把这只冻得哆哆嗦嗦的小猫揣起来,带着它回了自己的公寓。
黑猫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甚至先凛一步跳上玄关,抖抖尾巴看着人类在自己面前脱掉鞋子,然后又掉头往客厅里走,仿佛它才是主人一样。
这是一只聪明的黑猫。——远山凛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