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我亲你。”
傅忆微一愣,顿时被这句话惊得三魂归位,反射性地举起抱枕挡住脸,闷声有气无力地解释:“我没有……”
“嗯?”周晏辰拍拍抱枕,打趣道,“那微微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是太喜欢我了?”
结果再一次的,他以为的玩笑话没得到想象中的反应,反而惹得傅忆微开始沉默,干脆连回答都不想回答了。
半天没听见声音,周晏辰开始慌神:“微微?”
傅忆微埋头不说话。
“我开个玩笑,”周晏辰捏捏仓鼠耳朵,试探地道,“你不喜欢的话也没有关系的。”
话音未落,底下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反驳:“谁说不喜欢了?!”
“……”
周晏辰手一抖:“你……说什么?”
没听清?
傅忆微一把把抱枕拿开,露出一张闷红的脸,眼睛里含着一丝恼怒,抬手去捂他的眼睛:“我什么也没说!”
周晏辰挣开他的手,直接忽略掉这句话,很兴奋地问:“我听见了,微微刚才是不是在说喜欢我?”
一时激动失言了,傅忆微顿时产生了一种想冲出家门脸朝下埋雪堆里冷静一下的冲动。
怎么会不经大脑就说出那句话?!是不是被西北风给吹傻了?
他真实想出去走一圈换换脑子。但他怕冷。
所以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晏辰,非常严谨地道:“不是,是你听错了。”
可你的脸还红着呢。
周晏辰明智地选择不去反驳,反正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万里长征只差最后一步,胜利的曙光在眼前时隐时现,周晏辰心满意足地俯身亲了亲傅忆微的脸:“听错也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
四十九.
假期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三天悄没声儿的就没了,还没回过神,就又该上课了。
傅忆微心里万般不情愿,下楼的时候一步一顿,搂着书包蔫蔫地嘀咕:“这雪怎么不能多下几天呢?”
再多两天就行,他还没睡够呢。
周晏辰跟他并排走,兴许是学霸与生俱来的淡定气质,脸上没有丝毫不忿,对这种人来说,学校和家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换个地方学习而已。不过心里的遗憾还是有一点的,因为上学的话,就没法儿毫无顾忌地抱傅忆微了。这损失可大了去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周晏辰附和着他说:“是啊,为什么时间不能再久一点呢?”
俩人丧了一路,骑车走在已经清理干净的大路上,想起前几天刚放假的时候路面上那壮观的景象,心里更加惆怅了。
大约这是学生的共性,上学上久了,每时每刻都盼着放假,算着想着距离假期还有多长时间,平时停个电,突发点意外,造成停课,能兴奋得一层三尺高。快乐的途径可谓十分单纯。
可在假期内的时间往往过得太快,这种单纯的快乐还没享受够就要再次回到学校,等候未知的忙碌紧凑的明天,心理落差可以说是非常大了。
可是也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高三生,即将高考的人没有拒绝上课的资格,更不配拥有自由。
复课第一天,校园里只清理出几条主干道供人行走,其他地方仍然覆盖有厚厚的雪层,一脚踏进去,鞋就看不见了。
也因为这个,高一高二的学生暂时还没有返校,时间待定,整个校园内只有高三这边一栋楼有动静,端得是十分凄惨。
傅忆微直到走到教室都没缓过来劲儿,总觉得自己下一秒应该躺到床上而不是坐在冷板凳上,从温暖的床铺挪到冰冷的课桌椅,他拉着脸掏出书本,借学习来排解心中的郁结。
周晏辰见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塞进他嘴里,安慰道:“好啦,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家也是做试卷,在这里写也一样。”
傅忆微恨恨地在选择题括号里写下一个“B”,差点把纸给戳破,嘴里嚼着棒棒糖,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傅忆微点点桌子:“在家我可以躺着写,在学校只能好好坐着,不舒服。”
周晏辰:“……”
傅忆微苦大仇深地盯着一道函数题,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试卷给活撕了,周晏辰想了想,小声道:“要不……你靠着我?”
傅忆微:“嗯?”
“不是坐着不舒服嘛,”周晏辰把凳子往旁边挪了点,搭上他的肩膀,让他歪向自己,问,“靠着会不会舒服一点?”
傅忆微被周晏辰强行按在肩膀上,姿势有点别扭,算不上舒服,然而这个举动本身带来了一种诡异的安慰感,他倚靠着周晏辰的肩,感觉刚才的委屈和郁闷消了大半,心境逐渐变得舒缓。
于是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脱离的打算,还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最终在周晏辰指出试卷上的错误时正襟危坐,认真听讲。
由于天气原因,幼儿园和小学并没有复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