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无计可施,林趯消失的彻底,他不知到哪儿去找寻,去新西兰吗?
他记得心如刀绞的那天,正是听到说他们全家要移民新西兰了。
可宁非现在走不开,他被困住了。
今天宁非又突破极限了,憋到了两分十秒。憋气很难受,一种濒死的体验,可宁非还是忍住挣扎硬是逼着自己憋的再久些。早知这样难受,当初不该拿这个骗林趯,他是那样一个娇气的人,压着手了都要撅嘴哼两声,怎么能忍受这样的痛苦?
两分二十秒,宁非再也忍不住,抱腿的手松开,睁开了眼,脚尖撑着池底抬手往上滑,临出水前,他还是照旧念了以往的愿望。
许愿,林趯。
每次许愿从来都只有这两个字。
“你这么拼命是要进国家队是不是?!”
宁非一出水,水鑫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宁非不在意的走到池边摆放的沙滩椅,顺手拿起了毛巾擦着脸。
“你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似的?你又出新闻了!一点都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形象!”
对着满不在乎的宁非,水鑫有点着急上火,隔着泳池冲对面的宁非喊。
宁非一句没回,擦完了脸甩了甩头,甩出好多水滴,刚好甩在了正往他身边走的缪哥身上。
“啧。”缪哥嫌弃的掸了掸身上的水珠,随手把接通了的电话递到宁非面前,“喏。”
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没有,没说谁打的什么事,可宁非却心领神会的接过了电话,冲着对面直囔囔的水鑫一抬手,是要走了的意思。
缪哥在他身后喊,“别忘了明晚还有个要你站台的活动!”
水鑫看宁非接起电话要走,赌气的一抄手,“真是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自己的事。天天见他拿着个手机,还以为他也批皮上网骂人呢,结果......”
结果是雷打不动的去一个无人问津的帖子下回复。六年了,流行的社交方式都从贴吧换成微博了,可宁非还是执拗的去贴吧盖楼。要不是林趯突然消失不见,水鑫恐怕会一直不知晓,原来和自己在网上聊的火热的网友是他认识的。
江泽上前来拍拍他的肩,“算了,出新闻也不算是坏事,他混娱乐圈总得要有话题热度的。”
“老是黑料,败光了路人缘将来的路可怎么走啊?”水鑫不无担心的说,抬眼一看刚进来的缪哥已经舒舒服服躺进了沙滩椅,一副要做日光浴的模样,“真是奇了怪了,他作为经纪人怎么都不维护一下自己的艺人,这种时候不得想办法公关吗?”
可这么些年,没见缪哥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说是经纪人更像是助理,宁非走哪儿他都跟着。更奇怪的是,他什么都不做,宁非的路人缘这么差,居然代言一个接一个的来。
“总感觉宁非有什么事没和我们说啊。”
“你啊。”江泽捏捏他的肩,“就是总爱想太多。”
水鑫瞥他一眼,“你啊,就是总想的太少。”
“喂?”
宁非的声音有些惫懒,这让对方听着不太满意。
“今天没有行程?”
宁非扯扯嘴角,“我有没有行程你不知道?我的通告不都是你给的吗?”
“收拾一下来见我。”
“先说什么事。”宁非不是很愿意去和对方见面。
对面迟疑一下还是说明了原因,“给你安排一场相亲,对方觉得你比较合适。”
“不去!”
“你不来,会后悔!会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即便对方这样警告,宁非还是果断挂断了电话,“这算什么?真算家人吗?居然连相亲这种事都安排上了。”
宁宴看着挂断的电话皱了皱眉,“他不愿意来。”
“那安排吧。安排那个人去见他,让他清醒一下。”
宁宴低了低头,“好的,母亲。”
“林趯?林趯?林趯!”鄞瑾穿着白大褂,对着坐在走廊尽头的林趯喊,疾步向他走去。
鄞瑾连喊三声林趯才回了头。
回头的瞬间,林趯楞了楞,似是在反应,反应鄞瑾口里刚刚叫的那个名字。鄞瑾忍住自己要叹气的冲动,快六年了,林趯的认知还是没完全恢复。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笑着问林趯,“今天你自己一个人来复诊吗?叔叔阿姨他们没陪着你来?”
林趯缓缓点了点头,“我想自己一个人尝试出门。”
鄞瑾鼓励他,“你做的很好。和医生见面了吗?”
“嗯。”林趯刚回答完鄞瑾,他口袋里的老年机大声响起,“妈妈,林慕来电。”
“妈妈,林慕?”
鄞瑾最终还是叹了气,帮他拿出口袋里的老年机放进他手心,“这是同一个人,你的妈妈叫林慕。”
林趯茫然无措的看着自己手里震动不停的手机,抬眼看了看鄞瑾,鄞瑾一点要避开的意思都没有,林趯又低下了头。这些年来一直都这样,所有人都紧紧看着林趯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