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阻止他杀鬼。
既然对方不阻止了,那么——
泉十郎看向手鬼,目光低沉。
“老师教导我——无比与谁比试,都要报上姓名。”
“但是这一次……”
“我却一点也不想把名字交给你这肮脏的家伙!”
几乎是在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泉十郎几下跑步,整个人便腾跃起来。
他手持着三日月宗近,风吹着他身上的羽织,月光柔和,整个人看起来闪闪发光。
[泉十郎,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呢]
——好人
[啊呀,这可真是个意料之外的回答。不过泉十郎你想过没有……你若是觉得自己是个好人,那么你随随便便伤害到别人,即便是没有让别人死,也会被误认为是个坏人]
——那……我是个坏人?
[好人坏人,这原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实力的人怎么做。而无比强大的你,又想着站在哪一边]
[泉十郎,问问你的心]
[你想做什么,又想……帮助谁]
短短几秒,泉十郎想到了太多太多。
他不是没有见过血,甚至是亲眼见过人死去。
但这么憋屈地、亲眼看到人类成为别人口中的粮食,却是头一次。
愤怒,一触即发。
“三日月——可愿意与我斩杀对方。”
三日月宗近嗡动两声。
“荣幸至极。”
这代表着决心、以及带着杀意的重击直直的朝着手鬼砍来,想要动弹的手鬼此时此刻却发现自己……压根就动不了。
怎、怎么回事!
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杀他!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不都是鬼吗!既然都是鬼,又为什么要追究吃人这件事啊!
杀意实质般地黏在了手鬼的脸上。
快动……快动啊啊啊啊啊!
然而内心疯狂呐喊,却敌不过泉十郎想要弄死他的决心。
刀光一闪,缠绕在他胳膊上周边的手瞬间被横切砍下。
手鬼视线一转,他带着他的上半身直接掉落在地上。
“你这个蠢货……知不知道鬼的弱点是脖子……”手鬼突然止声。
被切的地方,以一种不缓不慢的速度燃烧着,而非燃烧过的地方迅速化成了灰。
“怎、怎么可能!”
不!他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有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脖子……为什么这个家伙可以轻易地斩杀他。
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手鬼的情绪暂且不提,站在一旁观察这场战役的鸣女立马把泉十郎划分成和黑死牟大人差不多的战力。
只是……
鸣女闪过一丝纠结。
泉十郎的刀明显有可以灭杀鬼的能力,甚至是不切脖子也可以缓慢地、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生命的终结。
或许玉壶、半天狗就是死于这个情况?
但是……为什么她没有死呢?
她现在也还在受伤啊!
鸣女刚这么想着,就感觉自己脑门一痛,被伤到的地方就像是才缓过神来似的,逐渐开始扩大伤口。
……艹
要不要这样!
她要是当场在这死亡,还谈什么把泉十郎招进组织,为老板效力啊!
而这个时候,泉十郎收刀落地。乖巧坐在他肩膀上的狐之助像是感受到什么似的,立马敲了敲铃铛。
而看到显示出来的公告时,他面色一改。
“大人——”
“快离开这里!”
狐之助话音刚刚落下,停靠在鸣女身后不稳定的、原本就不应该出现的门,吸食着鸣女和手鬼的不甘心,瞬间扩大。
扩大的速度极快,以泉十郎来不及的速度迅速吞噬点在场几个鬼。
片刻后,归于宁静。
只剩下几只手和一个脑袋的手鬼眨了眨眼睛。
咦,他竟然没死?
等等……那两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
泉十郎觉得自己真的是抗摔抗打,如若不然,从这么高的地方直接摔下来妥妥地要死翘翘了。
虽说运气比较好没有摔在地上,甚至是挂在了树枝上但是……到处都是蜘蛛网!未免太没有公德心了吧!
泉十郎非常生气地从树上跳了下来。也不知道这风是怎么刮的,弄得他衣服四处都是刮痕。
泉十郎打了打身上的灰尘,刚想侦查一下周围的地形,就发现自己手上好像少了那么一点东西。
泉十郎僵硬地扭过脑袋,原本握着三日月宗近的手,现如今却空空如也。
等等……他的刀去哪了!
还有还有——狐之助又去了哪?
彼时,被疯狂念叨的狐之助,正压在三日月宗近的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