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婚配,我又是男子。”
凌燃笑了一声,说:“怕什么?我们家谁不知道我和你的事情?”
杨安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问:“你把我们的事情跟你家里说了?”
凌燃露出得意的表情:“是啊。”
杨安宁心里很不平静,他没想到凌燃竟已把他与自己的事情告知家中。男子与男子之间的感情本就不是正统,即便是自己,也还没打算把这段感情告诉柳三折和乔大声。杨安宁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心中萦绕,凌燃为他做的事情让他深深感动,从最初勇往直前、从不退缩的追求,到现在义无反顾的公开他们的关系,一切的一切,都让杨安宁动容。
杨安宁平复下自己躁动的内心,露出温柔的笑容,说:“好,我跟你去。”
28.
十万大山。
但凡杨安宁对江湖多关注一点,他就会知道,那是西苗教的总坛所在。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进山的路很难走,幸好一路走来,不时会找到凌燃家里修的休憩小屋。
进山的第三天,杨安宁说:“阿宁,你们家祖宅,修的……够隐蔽啊,若不是有人带路,外人怕是永远也找不到吧。”
凌燃说:“当初老祖宗是为了避战乱,找的地方自然隐蔽了些。以前,我们出一趟山可费劲了,想与山外的人换些东西都难。一路走来,你看到的那些房子最初都是为了给进出山的人休息落脚用的。后来,我们在靳城建了兴和,有了自己的商号,至少山里与外面交换东西的时候不会像以前那么麻烦。”
杨安宁带着几分敬佩,说:“你们很厉害,能把兴和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凌燃只是笑笑,没说话。
进山后,凌燃的情绪就有些异常。杨安宁经常发现他心不在焉,似乎在纠结些什么。杨安宁以为这是因为他快要到家了,又带着自己,心里难免忐忑。
两人又走了一日,第四天傍晚,两人在一间小屋住了下来。
凌燃说:明天就到了。
杨安宁看着他的脸,进山后凌燃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今天已经完全面无表情了。杨安宁叹一口,说:“阿宁,要是你还没准备好,或者有什么不方便,我可以在这里等着你,你不用非要带我去你家里。”
凌燃勉强向上挑了挑嘴角,说:“没关系,我是一定要带你去的。”
杨安宁伸手摸摸他的头,说:“我并不在意这些,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凌燃拉下他的手,说:“我没有。我只怕,明天你见了我家里人会怪我。”
杨安宁说:“我既然肯随你来,自是做好准备承受你家人的指责。阿宁,你不用担心我。”
凌燃脱口而出:“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杨安宁看着他不安的样子,安慰他说:“我可以回去,可你都到这里了,总要回家看看才好。”
凌燃眼波流转,过了一会才说:“嗯,我要回去的,安宁也要跟我一起回去。”
杨安宁笑着说:“好。”
29.
山里的夜晚总是特别黑,只有墙上的煤油灯一闪一闪的,发出昏黄的光亮。
远处似乎传来狼啸声。
杨安宁和凌燃并排躺着,谁都没有睡意。
杨安宁握住凌燃的手,他的手冰凉。杨安宁问:“阿宁,你冷吗?”
凌燃说:“我不冷。睡吧。”
杨安宁说:“好,你也睡吧。别担心。”
杨安宁闭上眼,眼前纷纷杂杂闪过一些画面,他似乎能想到明天到了阿宁家中,会面对什么,又会遭受什么。他把所有的可能一一过了一遍,想着应付的方法,想着如何才能保护阿宁,让他免受伤害。
忽然,有人压到他的身上,睁开眼睛,便看到了凌燃略显严肃的脸。
凌燃说:“我们来做吧。”
离开阳城后,两人也做过几次。杨安宁原本是想主导的,可每次都被凌燃装无辜扮弱给糊弄过去,做了下面的那个。与第一次相比,凌燃后面的表现可谓进步神速,杨安宁在他身上体会到无上的欢愉。到了后来,杨安宁也不再纠结谁上谁下,既然都能快乐,让着阿宁一点也是无妨。
想到阿宁现在的不安,杨安宁心底生出一股怜爱,他点点头,说:“好吧。”
凌燃慢慢脱掉杨安宁的衣服,之前欢爱的痕迹还留在他身上。凌燃眼神暗了暗,将杨安宁推倒在床上。
南方二月的天气仍有几分寒冷,一脱掉衣服,杨安宁全身便抖了一下,冒出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
凌燃俯下身体,整个人压在他身上,说:“安宁,我今天一定让你快乐。”
杨安宁笑yinyin地看着他,说:“那就来吧。”
凌燃呼出的热气打在杨安宁的脸上,让他觉得有些头晕,明明天气很冷,身体却渐渐热了起来。
杨安宁扯开凌燃的衣服,有些粗暴地将衣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