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脖子上的项链,这根项链很长,挂坠是个镰刀,但挂坠却不像是什么金银的材质,也不像石头,米白色的,不是塑料。这个挂坠几乎贴到了他心脏的位置,他没有把项链从衣领里拿出来,隔着衣服,轻轻的抚摸着挂坠的形状。
谭均...
肖尘闭上眼,在心里默念出这两个字。
‘我在。’
肖尘猛地睁开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环顾了四周。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就只剩那个还没从刚刚的事情里缓过神来的金红。
他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声音?
窗户被外面的风刮得发出“咚咚”的声响,隐隐约约还能听到窗外风被刮得沙沙作响的声音。
肖尘强忍着心里头的惊骇,把突然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慢慢调平。
他不知道处于什么心思,手附上了这扇窗户的玻璃,可刚等他的手附上去,原本脏不可堪的玻璃以rou眼可怜的速度直接变得干净如新,好像生怕他脏了手似的。
肖尘的手不由蜷缩成一个拳头,他有些难以置信的吞了吞口水,回头看了看金红,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
他像是为了验证什么,手又摸上了放在旁边满是灰尘的座椅,打算坐上去,这一次同样,还没等他实践,那张脏兮兮的椅子也变得干干净净!
肖尘抿了抿唇,一个大胆的想法已经克制不住的在他的大脑里形成。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手再一次摸着胸口挂着的项链,有些难以置信的在心底问道,‘谭均?’
沉默。
无人回答。
肖尘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我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声音有些沙哑,不再是他记忆里略带童真的男音,而是一个成熟了的男人才会有的声音。
很陌生,也很熟悉。
肖尘的眼眶有些shi润,眼睛有些发涩,胀得有些生疼。
‘谭均。’
‘我在。’
‘谭均。’
‘我在。’
肖尘不厌其烦的喊着这两个字,就像两个幼稚的孩子玩着对话游戏。
‘你瘦了。’
肖尘原本强迫着自己收回的眼泪,在听到这句话时再一次夺眶而出,他急急忙忙的擦掉泪水,装作在窗口看风景的样子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
肖尘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对不起。’肖尘强撑着眼,没有闭上,生怕眼泪水直接流下来。
这一次,肖尘像是感觉什么东西抱住了他的腰身,像是脑袋一样的东西蹭着他的脖子。
‘不要说对不起,’肖尘感觉自己的脖子酥酥麻麻,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那里,他听见那人的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不管再来多少次!我都会保护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还好,你回来了,如果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不,不对! 我已经疯了!
“啧啧,”男生撇了撇嘴,目光落到了肖尘和金红的身上,眼睛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揶揄的打趣道,“**一刻值千金,昨晚休息得好不好啊?哈哈哈。”
“你,”金红的脸被气得涨红,连一句完整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肖尘穿的依旧是件高领毛衣,不过换成了墨绿色,照常捂住口鼻,让人看不出他的样子。
“哼,”男生嗤笑一声,“谁知道你按的什么心,还特地把人扶到自己的房间里共度一晚,想让人不多想都难吧!”
金红像是被戳破了什么小心思,气得有些跺脚,“你别血口喷人!”
还没等男生继续出口讽刺什么,男生旁边的那个看起来比所有人都大了不少的男人拦住了男生,对他摇了摇头,“别说了,当务之急还是尽早离开这里。”
周围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在这件事上出奇的默契,眼神中带着几分惊恐,似乎像是昨晚他晕倒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
并且肖尘很快注意到,客厅里老人的尸体已经消失了,就连地板上残留的血迹都被处理得一干二净,但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同样,肖尘也观察到,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着,眼珠子有些僵硬的环顾四周,似乎很害怕。
肖尘摸了摸项链,心里多了一份了然。
谭均。
明明是朗朗晴空,天上却没有太阳,一片沉闷,甚至透露出几分Yin郁。
“那个,”刚刚那个刁难金红的男生额头开始冒出冷汗,眼神有些发虚,两只手握成拳头的形状,“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的手机没有信号了?”
其他人一怔,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读出了几分惊恐。
还是那个老大哥,男人冷着脸,直接把手机收回自己的口袋,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厉声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