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容紫迈着四条小腿儿向主上奔去,她奔走了好一会儿,终於在花神庙後院的一座花园里找到他们。天光正好,暖薰着微风,白述给容紫簪花,容紫捂着娇羞的小脸蛋微微一笑,最後将小脸埋在白述的胸膛里。
白猫容紫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甜言蜜语瞬间暴躁了起来,她想告诉容紫那是她的主上,不是她的,不准她跟主上撒娇,不准把小脸埋在主上胸膛里,不准用娇羞又含情脉脉的模样看着她的主上!
她也好想要主上抱抱她,亲亲她,她不想被陌生男子强吻,她只想让她的主上吻她。白猫走到他们的眼前忍着硌心之疼想在主上面前写字,然而不管怎麽写终究无法成字,她的小爪总被莫名的电流电击着,她的小爪焦黑眼泪则不停地流下,不知为何那些滑落的泪珠居然成了一脉珍珠。
主上跟容紫惊奇地看着她,她不管容紫的目光,跑到主上的膝上坐着,享受着主上帮她顺毛,"小猫儿,你怎麽也跟我来了?"
这句话道破白述知晓小白猫是京都大火那时他手上抱着那只。
白述听不懂猫言,只听着她彷佛又生气又撒娇地喵喵叫。他不知为何总对小白猫生出无以言喻的怜惜来,或许是她又娇又柔的小模样像极了他心爱的容紫。
容紫随手编了个花圈正要给小猫戴上,没料到小猫野性难驯,一爪抓破她白嫩脂滑的柔荑,受了惊。
白猫容紫这时才想到容紫此时刚受孕,不得惊吓,又愧疚又难受地落泪,主上高举着手,彷佛即将一掌重击在她的身上,她瑟瑟发抖,一边哭着,一边等着主上打她。
白猫容紫这时破罐子打破,心想有本事就一掌打死她,她再也不管主上的破事,想杀容奎便去杀,不管燕歌自缢就不管,反正她的主上早已经不爱她了,她死了还是活着又有什麽差异呢?
那掌终究没有落下来,白猫容紫落寞地离开,她总是一再回首望着主上,沿途落了满地的珍珠,只可惜她的主上仍在气头上,对她视若无睹。
她到了燕家,看着燕歌系好了白绫,踩着凳子摇摇晃晃地准备把自己挂上去。燕歌哭着,一双年轻的眼眸没有半点光彩,灰蒙蒙的,只剩下惨淡的死气。
她在白绫前颤抖不已,想着脖子一伸,便什麽都没有了。她还年轻,她会害怕,可是又想起父母疾言厉色,她觉得她不如一死了之,这样至少不必让父母蒙羞!
燕歌对父母的爱,最终让她提起勇气把自己套进三尺白绫之中,她踢掉了凳子,小小的脚丫在空中晃呀晃,不自觉抖落了一只绣花鞋,燕歌的小脸因为吸不到气而涨红。
白猫容紫扑了上去,咬断白绫,燕歌顿时掉了下来,她缓过气来忍不住大哭,她怪猫儿为什麽救她,让她死了吧!她只剩下浑身洗不尽的耻辱,父母怪她,她爱的人不爱她,天地之大,她竟寻不到一个人来爱她,她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痛苦和一身肮脏的身子。
白猫容紫落了泪,眼泪成了一连串的珍珠不断落地,她将珍珠推到燕歌面前。她知道燕歌为了换取一个入宫的机会,把整个家全数掏空。
燕歌没有错,她只是刚好爱了一个不爱她的人,就像她的主上不再爱她一样。幸好她来了,救了燕歌,没有让一个年轻的生命就此蒙尘逝去。她若是燕歌的父母心里该有多痛啊!
燕歌还哭着,哭过一场之後清醒多了。她将猫儿珍重地抱在膝上抚着,她问猫儿,"我把家里掏空,数目之大远不是这些珍珠可以弥补。"
白猫容紫在地上写下,"飞白令。"
主上不许燕歌入宫,当下把飞白令还她了,她拿飞白令换取一笔金子应该不难。
白猫的眼泪落地成了珍珠,燕歌立时将白猫当成上天派来救她的使者,恭敬地问道,"那我呢,我将来该怎麽办?我失了清白不会有人娶我。"
白猫容紫想了想,在地上写下,"招赘。"
燕歌行了大礼叩谢,一抬头已经不见猫影,更加深信白猫是上天的使者。既然上天垂怜於她,那她便要顽强地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改变她的未来。
容紫跟白述不知道的是燕歌不仅活了下来,而後创立了数一数二的大商号,攒了不少白米跟银两做善事,她自梳,终身未嫁,却收养了很多无父无母的孩子。
在五十年後九金乌高悬之时,散尽一身家财救助穷苦民众,她寿终前子孙满堂来给太nainai送终,在她死後亦有不少她曾经救助过的人结庐在她的坟旁给她守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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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猫容紫继续跟着容奎,她救了燕歌後心情好多了,与其说是她救了燕歌,不如说她们彼此救赎。燕歌决定好好地过自己的人生,而她决定继续爱着主上,不管主上爱不爱她都无所谓,她会为他扫平一切障碍。
她看着飞白军的少年以ji院红牌勾搭容奎,再来顺理成章让红牌小姐姐的姘头拿刀撂人围堵容奎,不料至此还能让容奎逃脱,他们只好自己上阵。谁知容奎骨头软得跟泥鳅似的,他们叫容奎钻胯下而过,他不仅钻了胯下,还学狗叫,叫他们想找碴也找不成,平白憋了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