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看着容大河温柔地笑着,知道他捏自己屁股不过是玩笑,有点气不过,嘟着粉嫩的小嘴,瞪大一双水润晶莹的眼眸,像一只气鼓鼓又招摇过河的河豚。
她想踢容大河出气,又想到刚才踢他的下场,教他掀翻了挨cao,遂忍着,还一边安慰着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只气鼓鼓的河豚不知怎麽地莫名消了气,惊呼着,"容哥,容哥,容哥!"
一连被点名三次,容大河应了一声,他被惊慌失措的云霜紧紧抓住,"容哥,我们的宝宝是不是动了?"云霜带着容大河的大掌抚着自己平坦光洁的小腹。
容大河比云霜镇定太多,他问,"云霜,你上个月不是还来月信吗?"意即有孕不过一个月有余,孩子太小,即使动了应该感觉不明显。
云霜委屈得就要洒泪,"可是我就觉得他动了。"
容大河轻抚着云霜的背,弯了腰以耳贴着云霜的小腹,果真听不出所以然。
"容哥,我的肚子紧紧的,好像有一颗种子在我的小腹紮根,紧密地盘根错节,有时我呼吸觉得他跟着一跳一跳地。"云霜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像一溜儿茂密的丛林,掩住了映着星光的两潭幽深沉静的湖泊。
云霜为了求孕,看了不少大夫,又求助於四姐恶补了不少孕期知识,当然知道四个月後才有胎动,只是她真觉得宝宝动了,才会惊得叫容哥赶紧摸摸看。
容大河轻轻抚着云霜的小腹,跟宝宝说,"你要乖些,不要捉弄娘亲,莫让她一惊一乍地忧思过度。"
容大河没料到他一说完,便摸到一跳一跳的小肚子,好像他们宝宝真跟他打了招呼似的,他与云霜相视而笑。
不久云霜在他的怀里睡着,他一边小心翼翼地帮云霜穿中衣,却好像听见云霜说着梦话,她说,"容哥,我有孕了,你开心不开心?"
"云霜,我心甚喜。"明明知道云霜可能正说着梦话,容大河还是忍不住回话。
"容哥,你别羡慕斯年家儿女双全,我们努力些总能生个胖儿子还是胖闺女,到时候咱们家一个抵他们两个。"
容大河这时才知道云霜着急地求孕,原来是为了他不经意的落寞让云霜深深牢记。他与云霜相爱两世,他们一起养育过小灵犀,一起携手走过风风雨雨,唯独不曾真正孕育他们的骨血。
银霜与容华真正的圆房太晚,容华还沉溺在前几晚的软玉温香里,正给上值的师弟银霜做饭,没料到天外飞来的横祸带走了银霜的性命,银霜叫师兄等她,在他的怀里断气,容华当下毁天灭地的想法都有了。
他们说银霜是被震碎了心脉而亡,容华却知道银霜受的苦比他们所说要多得更多。他抱住银霜那时,银霜的鼻血没停过,那般爱洁的银霜一身白衣几乎染成血衣,若非头部重创,她又如何会鼻血不止,临死之前几乎看不见,仅以声音辨人。她出门前他给紮的辫子早已散落,在时茜的鞭影里一头柔润得彷佛丝缎的银发被割得七零八落。
银霜在他的面前永远是靓丽整洁,穿着一身熠熠生辉的白衣,什麽时候那般凄惨可怜过?凭什麽时茜带着袖月殿下的灵骨出逃,要填上他最心爱的人的命?前世种种令人扼腕。
他与云霜相爱八年,真正有肌肤之亲是在最近的一年里,自从那次意外射进了云霜里头,他们後来行周公之礼便不曾避孕。只是云霜底子虚寒,不易有孕,他们试了多次都是徒劳无功。
一直到银霜的祖父给她送嫁妆来,带来了喜讯,原来云霜真的有孕了,两世以来他们唯一的骨血。
无论是容大河还是容华心底都是舍不得让云霜、或者师弟银霜吃苦,他们永远都愿意为爱人遮风挡雨,披荆斩棘。
他对云霜说,"我们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云霜半梦半醒之间自己伸手系了中衣的绑绳,接了容大河的话,"容哥,生孩子是不是会疼啊?我有点儿怕疼。"
"云霜别怕,有我陪你。"容大河将云霜抱好,让她躺平。
"容哥,这个孩子真会挑时间来,我最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又要发生什麽事了。"
容大河见云霜不安,便陪着云霜躺,一边安抚着她,"再难的难关我们不是一路走来,你别怕,凡事有我。"
容大河趁着云霜睡午觉,将井里的西瓜打捞起来送人,云霜爱吃西瓜,他怕云霜贪食吃坏了肚子。
金花婶得了西瓜,还一边卖乖,说容大河的娘子娇滴滴的,将来生孩子还不知道怎麽着。容大河不接话,不过莞尔。
待容大河炒好菜,鸡汤都炖的软烂入味,云霜才让这些香喷喷的晚餐馋醒。
云霜穿好衣服自背後搂住了容大河的腰,"容哥,我要吃西瓜。"
"我把西瓜送人了。"容大河正给云霜切小菜,回头看着一只馋狐狸正在偷吃,他还以为云霜要不依不挠呢,结果云霜就应了声,"噢。"
容大河问云霜,"除了西瓜还有什麽想吃?"
云霜扳着指头一个一个算,"冰碗,不然酸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