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润和嬴惑的视线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穿越了数个行走着的路人,静静对视着。
草。
嬴惑或许也是感觉到了心虚,在和敖润对上视线片刻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自己的目光,还试图伸手来阻挡敖润的视线。
但是这显然并没有什么卵用,敖润直接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按住了这人的肩膀。
“解释一下?”
“哈哈,”嬴惑干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梗子,“我路过的。”
“睁着眼睛瞎扯淡。”敖润手下略微用力。
“疼疼,别忘了我就是个凡人。”嬴惑一边喊着疼,一边握住敖润的手腕把自己的肩膀从他的龙爪下解救了出来,末了还伸出左手揉了揉自己生疼的肩。
想着就算要收拾嬴惑也得回去了再说,在餐厅这种地方多少影响不太好,敖润方住了手。他遂将视线转移到了坐在嬴惑对面的那个人身上,露出了思索的目光。
这个男人,长相和朱寻有□□分相似,估计他俩已经脱离了亲兄弟的范畴,而是正儿八经的双胞胎了。
只是这人的气质和朱寻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朱寻是那种外向开朗没皮没脸的类型,那这个哥哥,就是个气质清冷的诗人类型。敖润乍一看到他的样貌,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见到了自家师父来正棋,毕竟那冷静儒雅的气质确实很是相似。
他冲敖润微微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浅笑:“你好,我叫朱翊,”说完,他看了一眼朱寻,“是他哥哥。”
面对着如此稳重而礼貌的人,敖润也不好再在人家面前展露自己不淡定的一面,于是忙收敛住了情绪,也冲他回了个礼。
虽然不清楚嬴惑是怎么和朱寻的哥哥搞在一起的,但四个人面对面确实也尴尬。朱寻见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起来,非常有眼力价地和自家哥哥叨叨了几句后,拉着敖润便回到了他们原本的位子上。
在屁股贴到椅子的瞬间,他出了一口气。
就在这短短的回到座位上的十几米距离,朱寻感觉自己已经要被嬴惑的目光万箭穿心了。
“咱们回去吧。”
见坐在他对面的敖润已然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兴趣,朱寻开口说道。
敖润点了点头。
“等等,我叫个滴滴,看下从这边到海洋馆要多久。”
“到电视台应该更远,你先搜电视台,看看怎么顺路过海洋馆。”
朱寻一顿,看向敖润:“我为什么要回电视台?”
敖润一顿,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你为什么不回电视台?”
“我好像说过我喜欢你?”
日,你能不能别提这事儿了。
见朱寻非常淡定地将如此羞耻的话又说了一遍,敖润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可以用脚趾在地面扣出一副千里江山图了。他强忍着用手中的筷子戳瞎这人双眼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
“所以我当然要时刻跟在你身边,好能够及时拍出最优秀的照片啊!”朱寻眼睛一亮。
“......那如果我不让你跟着呢?”
“不让我跟着?”朱寻怔了怔,很认真地思考了下,“那我就把你的身份证据啥的放到网上去。”
这人居然还威胁他!
而且居然还真的威胁成功了!
敖润双手捂住了额头,颇为后悔为什么几个小时前的自己要脑袋一抽过来和这个破记者见面,现在好了,把自己彻底给搭进去了。
嬴惑......对,都怪嬴惑这个家伙。他明明一路跟踪过来了,却偏偏没有在半路上阻止他的行为,而是选择在一旁看好戏——所以,一切都是嬴惑的错!
敖润立刻扭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恶狠狠地怒视着默默观察这边的嬴惑。
嬴惑:?
我是不是被迁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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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上躺在床上的时侯,嬴惑依然在思考人生。
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呢?就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音乐月光,注视着躺在他身边的那个熟睡着的人,默默沉思着。
他睡觉的时侯安静得很,和他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不同,近乎两个极端。冷清的月光流到他的皮肤上,透着一股莹莹之色,格外好看。他呼吸平稳,偶尔从喉咙间会溢出些许低yin,嬴惑并听不真切。
他缓缓伸出手,接近了那人的脸庞。在即将触碰到他脸部的瞬间,嬴惑的右手顿时握成了拳状。
呵呵,朱寻,爷今天没把你打死算是你小子走运。
嬴惑握着拳在朱寻的周围装腔作势地比划了片刻后,方有点不忿地放下了拳头,翻了个身裹紧了被子,郁闷地闭上了双眼。
时间回到早些时候。
当嬴惑知道朱寻要堂而皇之地开始跟在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