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场馆那边走了,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姓朱的,和嬴惑?敖广陷入了沉思。
如果他们昨晚并没有出去过,而只是去第五场馆消失不见了的话,那他们大概率此时应该处于龙宫之中。想通了这一点,敖广转身便张开了翅膀,准备再回一趟五场馆那边。
“等等!”
司马汤叫住了他。
“千万千万别告诉白韶是我跟你说的,”司马汤看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那家伙他不是人。”
“你说的跟咱们这几个谁是人似的。”
敖广一边吐槽一边翻了个白眼,离开了海豚馆。
然而在把事情告诉敖广之后,司马汤却失去了方才的从容淡定,坐立不安的。
他仰面躺在冰面上,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敖广真的干出了什么不利的事情,而又让白韶知道了这消息是从他这里传出来的,那他大概率下次就和人类在海鲜市场上相见了。
他真是个猪脑子,所以他刚才誓死不说不就没这么多屁事了么!
都怪敖广,一说白韶,他心思全乱了。
司马汤从冰面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不顾外面人类惊喜的呼声,一头钻进了冰凉的水中,顺着水道游了出去。
他得去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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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
从鬼帝口中溢出来的两个音节,嬴惑听得可是真真的。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敖润的“小名”是叫做辛卯来着,而他当时为了占敖润的便宜,曾经试图给自己起的名儿就叫做“庚寅”。熟悉天干地支的人都知道,“庚寅”正是“辛卯”的前一年。
再一联想到敖润的身份,嬴惑顿时僵硬住了。
不是吧......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这鬼帝雍云,难道和敖润他爹——先代应龙——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因吹丝汀。
随即,他又想到了某种更加劲爆的内容。
假设先代应龙真的是个萝莉控,就喜欢雍云这个外表女孩内心女人的调调,而他们在人历数百年前也确实有过一段佳话的话,这敖润......某不是鬼帝的崽!?
嬴惑顿时被自己的脑洞吓了一跳。
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能解释雍云对敖润不同寻常的态度了。一是因为敖润和他爹庚寅长得像,都是金光闪闪的灯泡类型,二就是因为他和鬼帝实际上有着血缘关系。
条理清晰,逻辑严谨。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嬴惑只能用两个字儿来评价:
刺激。
就是有点狗血。
脑海之中一瞬间冒出了这些想法的嬴惑左看一眼鬼帝,又抬头看了一眼在空中正进行追逐战的敖润,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来。
至于专心致志想要追上朱寻,将自己所有疑问都问个清楚的敖润,殊不知自己已经在嬴惑的心中“喜认娘”了。他再一次抛出了自己体内的所有大部分灵力,接着忘川水中充沛的水灵之力,速度再提了一档。
朱寻化做的鸟见到敖润与他一直在拉近距离,使劲扑闪了下翅膀,风灵缠绕在他的身周,令敖润一时间确也无可奈何。
鬼帝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随便地一挥手。
朱寻霎时间感觉自己速度一滞。
那本在空中任他随意使用的风灵,此时竟显得瑟缩起来,丝毫不肯回应他的呼唤。至于那些本缠绕在他身周的风灵,亦显得不安狂爆起来,令他难以控制自己的飞行方向与速度。
把握住了鬼帝远程助攻的机会,敖润冲朱寻飞扑而去,一口便叼住了他的翅膀。
他故意没有用全力,尖锐的牙齿与他鳞甲般尖锐的羽毛摩擦、碰撞,发出了金属相触的刺耳声音。敖润感觉到面前之人想要挣扎逃离,遂四爪并用地扒拉上了他的身子,带着朱寻向地面坠去。
一龙一鸟,在半空中飞速下坠着。
情急之中,朱寻那锋利的鸟喙下意识便啄向了敖润毫无保护的眼睛。就连钢板都能轻易啄穿的喙,对上那脆弱的眼睛,无异于杀鸡用牛刀。
这完全是自我保护的无意识行为。当朱寻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却已经来不及收住了。
敖润眼中,那尖利的喙近在咫尺。
“你敢!”
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喝,与此同时,一道身影眨眼间便出现在了二人的身旁。
鬼帝瞪着双眼,赤红色的发被周围狂乱的风灵吹得无规律地张扬着。她伸出那纤细小巧的手,一掌击向了朱寻,看那样子,却像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咔嚓!”
仅一掌,敖润便感觉到了自己嘴中叼着的朱寻的翅膀中,传来了骨骼断裂的可怖声音。顿时,朱寻便失去了一切的抵抗力量,身子眨眼便瘫软了下来。
敖润愣神间,那飞鸟便如同一具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