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像尉帛冗这种不要脸直接承认自个儿有病的奇葩。
“既然你这么有自觉,有病那就赶紧去……唔……”
话还在嘴边打转,嘴已经被封的严实,孟俞瞪大眼,整个僵的像翻了白眼的死鱼,胸腔剧烈的鼓动着叫嚣着,同时提醒了他此时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
尉帛冗…尉帛冗这个神经病竟然敢亲他!
尉帛冗只是想堵住孟俞呱噪到烦人的嘴,这个被吹了太多彩虹屁的乖乖孩子实在能说,声音又大的震耳膜,着实让他头疼。
亲下去后觉得滋味不错,忍不住多停留了小半会儿,放开后,孟俞的脸已是通红,他的眼神像在看仇人,嫌恶的对着尉帛冗呸了几口,用力挣扎想要挣脱神经病的桎梏。
随着微风猛地黏在脸上带着余温的ye体让尉帛冗彻底沉了脸,他冷冷的注视着反抗厉害的孟俞,眯起眼俯身撩起孟俞的白衬衫领子,重重的抹了把脸,直到认为擦干净了才松手,顺手放了人。
终于得了自由,呼吸似乎都变得顺畅许多,不过孟俞被他的行为雷的外焦里脆,一阵恶心。
孟俞咬紧牙关,额际青筋突突的跳,像头暴怒的随时随地会发出攻击的小狮子,不,他是直接发动了攻击,然而尉帛冗速度太快又早有防备,他刚挥出拳头就再次被压制了。
这一次,尉帛冗没有手下留情,估计是被孟俞吐的唾沫刺激到了,直接把人反着压在墙上。
孟俞一双手又被钳制在头顶,白皙的脸紧紧贴在墙面上挤压的看不出原样。这是个连挣扎都挣不动的屈辱姿势,孟俞气得浑身发抖,磨着牙齿恶狠狠的斜瞪着面无表情的尉帛冗,要眼神能杀人,尉帛冗早被杀的血流满地,可惜这只是个假设。
“神经病,放开老子,死变态…混蛋…王八蛋…卑鄙无耻…”打不过他还骂不过吗?孟俞自觉骂人也算一流,虽然颠来复去就那么几个没什么新鲜感的词,没什么新鲜感才好,能把人骂烦骂的更为不痛快!
他的吐字不太清晰,不过也能听出骂的什么。
尉帛冗已经没了捉弄他的心情,耐心丧尽之后余下一腔想揍人的怒火,现在又被孟俞一通骂,提膝对着他的腰就是用力一顶,把人顶的几乎融进墙壁里。
“窝草!尉帛冗,你别太过分!”孟俞疼的狠了,俊秀的眉头紧揪成团。
尉帛冗冷哼:“再骂一句试试?”
识时务者为俊杰,孟俞现在浑身疼的慌,真怕再挨一记,连忙告饶:“我不骂了还不成嘛!赶紧松手,老子的肾肯定被你顶坏了,要是坏了,你得陪我医药费!”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奇怪,细细一品又有几分别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尉帛冗愣了下,像是想到什么,冷沉的面色有了些松缓面上带了点点笑意,伸出空闲的手拍了拍孟俞的左脸,闷声道:“孟俞,你很有趣。”
尉帛冗松开了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沉寂的眸子落在孟俞愤愤不满的脸上。
“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有一个条件。”
“只要不是什么交往的狗屁玩意儿,你尽管说。”
想到他说的交往,孟俞一阵恶寒,想想两个男人手牵手嘴对嘴身体对身体…不能再想了,想到就是一身鸡皮疙瘩。
尉帛冗轻笑,视线转向巷口,隐在昏暗中的瘦弱身形此时竟有一股寂寥。
沉默半晌,他缓缓低声道:“和我做朋友。”
正在揉手腕的孟俞闻言,抬头愣住了,路灯的光施舍般散落在尉帛冗身上,此时的他安静下来,周身透着孤冷的气息,仿佛这个世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孟俞心上微软,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好,我和你做朋友。”
尉帛冗回头,咧嘴展颜笑了,左侧的嘴边有有个浅浅的酒窝,孟俞才发现,也没想到这人笑起来竟然挺好看,这个想法一冒出,他立即甩甩脑袋,妈的想什么呢,再帅也是个神经变态!
孟俞走到家楼底下的时候,不耐烦的回身瞪了身后那人一眼,语气恶劣的质问:“你跟着我干嘛?想去我家睡?”
尉帛冗不管他,自顾自走上楼梯,“很巧,我也住这儿。”他走在前头,楼间的灯是声控的,随着脚步声噌的亮了。
柔和的暖黄灯晕拉长了一前一后两人的影子,孟俞感到意外,缘分这种东西真是奇妙,没想到尉帛冗也住这里。
原本影子在身前,转过楼梯,影子渐渐跑到了身后,孟俞不咸不淡的“哦”了声,看见他的影子,小跑两步一脚踩上去,听到动静的尉帛冗斜睨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脚下的步伐却比之前快了些。
爬上第三楼,这栋老式居民房每层只有两户,走廊比较短,走廊尽头那扇漆红铁门上贴着变了色的“福”字,门两边贴了副对联的就是孟俞的家,那家里现在正有一个女人坐在桌边等他,说不定厨房还温着饭菜。
作者有话要说: 孟俞:男人交往?不可能的,我孟俞就算在这儿被尉帛冗